李安言眼睛放光,等不及地原地蹦了兩下,期待着問:“什麼什麼?”
沈挽歌帶上手套,把烤箱裡的蛋撻拿出來,她一共烤了十二個蛋撻。
她把四個蛋撻拿出來,放進盤子裡,“喏,蛋撻,一人兩個。”
“謝謝小挽。”錢雯說。
攝像師又對着那盤蛋撻一通拍攝,拍完蛋撻他就離開了,應該是素材夠用了。
李安言拿起一個蛋撻,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啊,好燙。”她立馬松嘴。
錢雯嘲笑地看着她,“急死你算了。”
沈挽歌又往蛋撻盤裡撥兩個炒好的蝦仁,她拿出一雙新的筷子遞給她們,“嘗嘗”
錢雯吃完,把筷子遞給李安言,點頭說:“好吃好吃,看來你手藝不錯。”
李安言:“Good!我下次會加入你的。”
聽到誇贊,沈挽歌很開心,她立馬又撥出幾口炒雞蛋,“再來嘗嘗雞蛋。”
錢雯搖搖頭說:“别給我們了,我們都給你吃完了。”
沈挽歌:“他喝湯就行。”
錢雯笑了起來。
“還多着呢。”沈挽歌指了指大半盤的炒雞蛋,“正好幫我試一下毒。”
兩個舍友嘗過後,都比較滿意。
“真的?”沈挽歌問。
“真的。”
炒雞蛋和炒蝦仁,隻要調味品不放多,無論如何都不會難吃。
沈挽歌還要忙着下一道菜,錢雯和李安言沒跟她說太多,端着蛋撻去二樓吃飯了。
時間緊任務重,她的第二道菜是可樂雞翅,她剛才忘記提前腌制雞翅,現在立馬給雞翅劃幾刀,腌制五分鐘也是腌制。
沈挽歌看了眼時間,五點四十。
她給徐赫洲發消息:【下課來桃林】
徐赫洲正在上課,手機消息震動,他猜測是沈挽歌,打開看果然,但是怎麼是在食堂,慶祝這個詞跟食堂毫無關系。
徐赫洲想沈挽歌是不是忘記了今天要慶祝,她平時吃晚飯也是這樣發消息。
沈挽歌:【直接進來就行】
保險起見,他回複:【在食堂慶祝嗎?】
沈挽歌直到下課也沒有給他回複。
徐赫洲跟幾個同學走進桃林,沒有在老位置看到沈挽歌,他正在疑惑,身邊的一個同學說:“唉?那是在幹什麼?”
徐赫洲看過去,是角落的一個窗口,經過的人都往裡面打量,還有一個攝像機在拍。
窦遠好奇說:“去看一眼。”
一位同學不太想去看,說:“應該是什麼活動,一會兒人多了得排隊,直接上樓吧。”
窦遠比較好奇:“上樓不也要走,多走兩步餓不死。”
徐赫洲說:“我不去了。”
他正要把書包放到老位置上占座,餘光中瞥見了窗口裡的人,是從台面下面突然鑽出來。
窦遠也看到了,他驚訝地指了指,“那不是挽姐嗎?”
他正要回頭招呼徐赫洲,徐赫洲已經超過了他,徑直朝那邊走去。
沈挽歌剛才把雞翅下入油鍋,裡面的熱油遇到水滋滋滋從鍋裡跳出來,濺到她手上,她立馬後退,不小心把手裡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她撿起來,把筷子扔進水池裡,重新拿了一雙,她已經用了四雙筷子了。
攝像經理中途又來了,他等着拍沈挽歌最後完工的面和可樂雞翅。
徐赫洲走到窗口前,沈挽歌正專心看着鍋裡的雞翅,一共八個雞翅,每一個都要翻面,她翻一下躲一下,左手握拳,心裡罵道,這什麼油,燙死我算了。
攝像經理看到這幾個男生,又開始打廣告說:“預約任意廚房,掃碼——”
他還沒說完,其中一個男生從旁邊的門走進去。
“唉,同學。”
徐赫洲出現在沈挽歌身後,他接過她手中的筷子,幫她翻面。
沈挽歌轉頭看到是徐赫洲,她問:“咦?你怎麼來這麼快?”
她又看到徐赫洲鼻梁上架着的眼鏡,問:“你今天怎麼戴眼鏡了?”
“忘摘了,”徐赫洲說,“你說的慶祝是親自做飯?”
“對啊,我還給你煮了面。”沈挽歌指了指旁邊沸騰的鍋說,“馬上就好了,非常美味。”
徐赫洲看到了旁邊的可樂,說:“你要做可樂雞翅?”
沈挽歌點頭,“聰明。”
旁邊窗口站着被忽略的三位同學,他們覺得他們應該默默離開,順便帶走這個礙眼的看起來并不專業的攝像師。
沈挽歌終于發現了他們,她笑容滿面打招呼,“你們好。”
窦遠擡手:“挽姐好。”
其他兩個人也學着窦遠喊了挽姐。
沈挽歌熱心地把蛋撻拿出來,給他們一人一個,說:“嘗嘗。”
“謝謝挽姐。”
三個人人手一個蛋撻,他們想了一下或許也應該謝謝徐赫洲。
“謝謝洲哥。”
旁邊兩人看了看窦遠,他們平時都互相喊名字,突然洲哥,大概是為了顯現出感謝和尊重。
“謝謝洲哥。”
倆人異口同聲。
徐赫洲手被熱油燙了一下,他看向旁邊笑嘻嘻的三個人,不鹹不淡地說:“這麼客氣。”
“那不應該的。”窦遠說着,用胳膊肘撞了撞另外兩個,“我們去排隊吃飯了,再見挽姐。”
三個人走後,窦遠啃着蛋撻,十分虔誠地問另外兩個人,“你們不覺得徐赫洲剛才突然老了幾歲?”
另外兩個搖頭,“沒有啊。”
窦遠納悶了,怎麼就他不适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