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欣喜喊道:“正冰極。”
富二代嘚瑟的伸出五爪,在冷念之面前愰。
“看吧,我選的這塊最低五萬。”
身邊戴着口罩的性感女人,遲疑片刻,立馬拿燈壓在玉石上,往内部照。
“闊少,這顆石頭,确實出自隔壁富豪家的山峰老坑。但是…”
少爺似乎誤解了女人的意思,又或許夜太黑,看不清女人微皺的眉頭。
“但是什麼,難道是出了更好的玉石。”他興喜若狂地喊出口。
少爺一副嘚瑟樣,就差放鞭炮慶祝,普告天下,他這回終于赢過臭丫頭騙子了。
“看到沒有,多向老子學着點,冷家的小丫頭。”
長輩做派,卻沒有長輩的樣。
女人看着闊少快翹上天的傻樣,遲疑片刻,還是閉上了嘴,沒有往下說。
冷念之沒搭理他,在黑暗中搖晃着手電筒光源。
“再切一刀看看。”
少爺冷喝,“切壞我最少五萬的玉石,你賠得起?”
他令人讨厭的聲音,再次在冷念之耳邊響起,猶如耳邊的嗡嗡蒼蚊。
“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們冷家在炎國都擠不進四大家族,隻能靠給溫子望家當童養媳,才能勉強沾點邊。”
冷念之早就聽慣了,這樣的話,倒是懂得怎樣回怼他。
“哦,你都說了,子望是我未婚夫,等回國了,我讓他賠給你。”
冷念之不再和他廢話,“老闆,切吧。”
少爺被冷念之一時噎住,竟忘了怼回去。
他哪敢問溫子望要錢,頂多嘴嗨一下,在冷念之這裡,讨回點可憐的自尊心。
在長輩眼裡,他事事不如天之驕子,還總被家人嫌棄,拿他們做比較。
明明他們都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子嗣,身份同樣尊貴,他哪裡不如他了。
再說了,他們不在同一個行業發展,有什麼可比性。
少爺越想越氣,盯着正在切割的玉石,就像盯着天之驕子的脖子。
火花過後,原本确定高貨的玉石裡,竟出現幾道裂痕,還伴随着許多黑色的雜質。
冷念之嗤笑:“真高啊,這(二)貨。”
少爺看到玉石二次切開的刹那,氣得火冒三丈。
他指着老闆跳腳:“一定是你換了我的玉石。”
“冤枉啊!”老闆原本還笑臉盈盈着一張臉,如今卻被無辜指責。
她委屈辯解,“你們這麼多人看着我,我沒機會做手腳啊。”
她拿起另一半石頭,把玉石那面擺在桌上。
“就是這塊石頭啊。”
她解釋道:“想必這位少爺和大小姐,進來之前就已經懂得我們這裡的規矩,一旦切開的石頭概不退換,這也是行内du石的基本條約。”
“我們在這裡做生意好幾年了,向來誠信經營,在市場裡都有口碑的,不信你們去市場管理部打聽打聽…”
“我看算了吧,少爺是做“大事”(向來愛闖貨)的主,何必為難人家小本生意的。”
冷念之嫌他們一來二去的争執,解釋,有點吵。
“看那小塊的五萬料,做個無事牌也可以,起碼不血虧。”冷念之嘲諷。
站在富二代身邊的女人是懂行情的,明顯冷念之在諷刺闊少。
這樣的料,不值錢,加工費都比售價貴。
冷念之接着又說:“老闆切我的吧。”
富二代更加看冷念之不爽,不僅心裡暗咒,還說出口。
“等會切開了,可能連個蛋面都沒有,就一塊破石頭。”他笑得張狂。
老闆怕等下真開出個破石頭,隻能再次強調。
“看美女像外地人,你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嗎?”
冷念之拿着手電筒,整個人處于光源之外。
她點點頭,回道:“知道,開吧。”
即使冷念之回答了知道,老闆還是重複了一遍,原石夜市交易市場的規矩。
老闆将小夜燈放在石頭邊上,謹慎的開口:“一刀切,一口價,無論成敗,買貨離手,概不負責。”
這塊石頭,隻是幫熟人代賣,收點分成。老闆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等會大小姐和少爺一樣,她又要費一番口舌,才能平息憤怒。
說完,老闆也不再廢話,所謂du石,du的就是一個刺激。
一刀富,一刀窮。
老闆一邊念念有詞,一邊拿着石頭走到切割機器前。
無比鋒利的機器刀,将灰色的石頭一分為二。
“哇!”老闆看到切開的石頭,本來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以為隻是一塊廢石。幸運的話,開個一般品質的玉石,就算好運到頭了。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
向來被嫌棄的這種顔色的新料,會開出高品質的玉石。
但是冷念之知道,外面的一層灰裡裹着黃的石頭,很像之前從一個叫林墨的小家夥手裡,買來的所謂破石頭。
很多人,看不上這樣的石頭,卻不知能出高貨。
所以這類石頭具有很高的du石價值,經常通過人為加工,專騙不懂行情的人。
老闆激動的大喊,拿燈打在玉石上,往裡查看。
“都化冰底了。”
闊少簡直不敢置信,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離譜的事,真是上天賞錢給這位“大小姐”,運氣好到爆棚。不止兩萬了,甚至能在炎國炒到十幾萬的價格。
比半年前買的玉石差一些,冷念之心裡想。
她嘴角微微上揚,揮揮手,讓随身的保镖接過石頭,交給少爺身邊的女鑒定師。
她心情極好,指着少爺不可置信又大為震驚的臉。
“看這大小應該能給闊少的女朋友們,做幾個牌來戴着玩,要不這樣吧。”
冷念之大手一揮,笑容滿是譏諷,十分慷慨的說:“反正也不值錢,就送你了。”
“當作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