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一下,還是返回門縫處偷看。
兩人所坐的位置,是林墨視線不及的角落沙發。
不久,兩人閑聊的聲音,再次響起,“屋内這小子都躺一星期了,還沒醒?也不知道大小姐救她回來,幹什麼。”
“嘿嘿,還能幹嘛,當男寵啊!”
“呸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難道忘記上面的那位大人物了。”
“要是被别人聽到了,咱倆都沒有好果子吃。他們那幫人審人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見過。凡是真被審過的人,白的進去紅的出來,沒一個完整的,就那一套流程,有多少個人能挨得住。”
男人說:“說的也是哦,小姐已經掌握了雲村的玉礦源頭資源。不久我們就要在那裡建立我們的據點,聽說小姐有意收買雲村的村農做勞動力。”
“哪有那麼簡單,那些愚民也不是個個都見錢眼開的,他們更願意自己獨占一手的貨源。”
“這你就不懂了,我聽大小姐打電話時,知道的。四月前,不眠市市長就收回了,讓外地村民進城免費擺攤的優惠政策。如今拿到了好的貨源,也找不到好的買家。即使能找到合作的不眠市有攤位的老闆,也要分錢大半的錢給他們。這樣算下來,生意也确實比早年要難做。”
“夜不眠市市長和國内首富,想要壟斷白河這片的資源。聽上面的人八卦,他們兩人勾結,搞免費擺攤的政策,完全是用白糖引螞蟻的拙劣行為。”
“等到引的差不多了,再一窩端了,收入私囊。”
“我聽講獻出這計策的人,隐藏得很深,也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做資本的走狗。”
“呵呵,還說别人呢,如今的世道,能掙個二兩酒錢,還要什麼金字塔。”女人的笑聲從外間傳來。
林墨在門内偷聽兩人的對話,終于弄明白這一周發生的事。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也不知道家裡面的人怎麼樣了,如果大小姐隻是想要勞動力,應該不會為難他的家人。
他要想辦法離開這裡,和家人取得聯系,把錢帶回去給弟弟抓藥,還要向村長家的傻兒子,拿回自己應得的報酬。
他的腦袋裡突然冒出個想法,如果真沒有辦法,通過自己的勞動力獲得錢财,也許去幫資本打工,也可以。
畢竟,他比别人更需要錢。
隻要不出賣他的良心,通過勞動力來換取報酬,有什麼錯。
如果他們一家人都去打工了,應該也能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再也不用像從前那樣,有一頓餓一頓了。
他們不像村長家,有錢有勢,大部分的資源都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像他們這類沒錢沒勢的窮人,隻能偷摸掙些小錢,偶爾上萬已經是及其幸運的事了。
林墨這樣想着,心裡已有了計劃,他悄無聲息都挪回床邊,蒙上布條假裝沒醒。
這樣做能更有利于他摸清現狀,通過别人的放松警惕,了解對他有用的消息。
又過了一天。
屋裡來了兩個陌生人,男人是醫生,另外的人摸不清身份,但聽腳步聲應該是位女性。
從進門就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喝茶,一直未出聲,直到醫生為他檢查完身體。
他倆才開始,旁若無人的聊天。
“按理說,他隻是輕微的腦震蕩,身上一些不礙事的傷口。這一兩天應該醒了,昏迷那麼久,不太正常。”
“哦哦,以你的醫術居然也救不活人,看來你家的招牌要砸在你的手裡了。”
“你少貧了,你以為我是神仙呐,什麼人都能救活。”
“對了,聽阿望說,你們快訂婚了,提前恭喜了,至于随份子錢,我就随便給了,畢竟咱們都那麼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