逯福福還未到京城,卻已經有兩封信分别送到了皇宮和伯安候府。
“恒表哥,你先去皇宮裡找皇帝舅舅,我回府裡讓某一些人吃些苦頭,順便讓我家大虎子吓吓她們,然後我再去皇宮找舅舅。“想來伯安候府裡等着她的人一定不少。
“行,我已經讓人去傳話了,定讓他們老老實實在門口等着你。”傅恒說着擡頭望了望正當空照的日頭,讓他們先吃點苦頭,“你去客聚樓品一盞菊花茶再回去啊!”
“我知道啦!”
傅恒和逯福福從小就是孩子王,小時候在一起玩,就屬他倆最調皮搗蛋,整人的方法那是一套一套的。
不過逯福福沒有去客聚樓,而是讓侍衛帶回馬車裡,山君現在不能出去,要是她撇下山君獨自一人享樂,那他不得委屈巴巴地沖出馬車去找她。
山君依舊是把身體拱成一個圈把逯福福圈在裡面,頭放在她腿上,尾巴像小蛇一樣一環一環的纏繞在她的腳腕上,兩隻腳腕被他換着玩,樂此不疲。
此時她才終于想起自己一直以來都喜歡叫山君大虎子,還沒有給他取個名字。
他胖胖的虎爪,胖胖的虎身,大大的臉盆子,遠看就像一個胖乎乎的球。
也許叫球球是個不錯的名字。
“我給你取個名字如何?”她學着調戲人的法子,輕佻般擡起山君的下巴細細打量着。
山君的下巴蹭了一下表示,虎眼眯着不睜開。
抱住身前的大腦袋在他不斷輕顫的耳朵旁呢喃,“叫球球怎麼樣?”
“嗚——”山君虎目睜開,顯然有些不願意。
“不許拒絕,這可是我第一次給别人取名字。”白皙的手揉搓着山君毛茸茸的耳朵,霸道地說着,不容拒絕。
最後山君隻能無奈地認下自己的新名字,隻是生氣地用牙齒磨着逯福福的手指,因為不敢用力最後狠狠用自己的舌頭舔舐着,耳邊還回蕩着逯福福叫球球的溫柔聲音,心軟的山君最終把頭塞進逯福福的懷裡撒嬌,想要她再多叫幾聲球球。
逯福福每叫一聲球球,山君就小小的應一聲嗷嗚。
午後日頭偏西馬車才慢悠悠駛入伯安侯府大門。
等在門口大汗淋漓的人見馬車隻是停下,裡面的人卻是紋絲不動。
“姐姐還不下來嗎?祖母等在這裡很久了,祖母對姐姐的安危很是關心呢。”逯婉婉佯裝嬌嗔地說着,但是眼睛卻是緊緊盯着高大華麗的馬車。
逯老夫人聽逯婉婉這話,眼底閃過滿意的神色,婉婉不愧是養在她膝下的,事事都為侯府着想,明事大理,孝順有方。
“我們郡主豈是你一個院宅小姐能指手畫腳的!”馬車前的暗一狠狠的斥責假意上前關心的逯婉婉。
逯婉婉還來不及落下委屈的眼淚就被下一瞬的畫面吓暈了。
“啊!有虎!”旋即直接暈倒在地上。
掀開的馬車簾子出來的不是人,而是一隻黃底黑紋的大虎,一雙淩厲的虎目泛着寒光,尖利的犬牙露出來令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吓得動彈不了,極度的恐懼讓他們發不出一絲的聲音,隻餘一雙雙瞪大的驚恐的雙眼。
逯福福自馬車裡出來看到這一副場景頓時就樂開了花,“哎呀,想不到大家膽子這麼小啊,要不然本郡主就先讓球球乖乖待着了。”
“不過嘛,本郡主的球球很乖的,想想當初本郡主被人追殺幸得球球幫助這才得以安然無恙。”
尤氏聽到這句話身體不禁顫抖起來,神色變得不可置信,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
龐然的大虎步态優雅地跟在少女的身後,一步一步的向恐懼的人們靠近,一雙虎目冰冷地巡視在她們身上。
山君身上地氣勢不斷地湧現出來,衆人直接被吓得腿軟跪在了地下,身上不斷冒着冷汗,特别是尤氏臉上方才還是精緻的妝容,此時狼狽不堪。
“孽障!你怎麼會把此等猛獸帶往家裡。”逯老夫人哆嗦着手指怒罵。
“祖母是在辱罵本郡主嗎?”逯福福一雙眼眸淩厲的看着逯老夫人,“祖母往日不是最注重禮法嗎?怎麼不向本郡主行禮啊?還是說你都已經有膽子辱罵皇親國戚,就不需要向本郡主下跪了!”
逯福福永遠忘不掉那天聽到的話,若是不知道真相也許她還會看在對方是她嫡親祖母的份上給對方一絲尊敬,可惜她的醜惡嘴臉早已暴露在她眼前了。
随着逯福福的靠近,她身旁的山君也在旁左右,大虎沉重的鼻息讓他們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充斥在她們身邊。
顫抖的聲音此起彼伏,“恭迎郡主回府。”
“不錯,不過剛才老夫人辱罵皇親國戚,念在她年事已高,就由你們陪同她一起跪到落日吧,對了,暈倒的逯婉婉也要跪。”
“逯福福,你這不肖子孫!”逯老夫人還在痛心疾首道着。
逯福福對于逯老夫人的話置若仿聞,視線掃在尤氏身邊的丫鬟,“就是你們兩個,去把逯婉婉扶過來跪着,她要是跪不好你們就加倍跪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