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院,你是說…”
波魯那雷夫領悟到他的意思,但又想到一個問題,
“我們要怎麼驗證?動物又不像船長那次可以用詐的詐出來,替身也沒見着半個影子。”
“那就換個方式做測試。”
空條承太郎用右手壓了壓帽沿。
他在紅毛猩猩的注視下,邁步走到隻有一鐵欄之隔的地方,白金之星出現在他身邊攥起拳,
“——歐拉!”
猛烈的拳風直逼牢籠裡的猩猩,最後在距離欄杆堪堪毫米之處倏然收手。
“這頭猩猩就是那個替身使者。”
他沉聲道:
“在白金之星打到它前,我清楚瞧見它的視線偏離了,這證明了它能看到替身。”
波魯那雷夫驚歎。
“真有你的,承太郎!”
花京院和椎名桃則暗中戒備起來。
與此同時,角落與天花闆上釘死的管線紛紛動了起來,金屬製管壁如同柔軟的蛇身扭動着,就象活着的生物一樣,猛然朝他們抽來!
“綠之法皇(Heirophant Green)!”
綠色紋路的觸手蓦地捲上衆人腰間,花京院也沒忘記一同帶上看不見替身的安——但小女孩的尖叫就不是當下的他能顧及的了。
靠着法皇優秀的柔韌度和彈性,吊到空中的幾人險險避過這次的攻擊。
“…整艘船都是它的替身!?”花京院很快反應過來,“要小心了,各位!”
與他們狼狽動作相對的是底下傳來的叫聲,裡頭不屑和嘲笑之意顯而易見。
它不知道從哪兒抓來了一件船長樣式的制服套在身上,嘴裡還叼着一根煙鬥,渾濁的眼神快速的略過三位男性,在安身上停留了一會,最後黏在椎名桃身上。
稱得上猥瑣的視線從穿着過膝襪的小腿一路向上蜿蜒,并停在她的胸前。
它抽出蓋在毛毯底下的那本清涼雜志單手攤開,掌心貼在圖片上某些地方不斷摩挲,其中的下流含義不言而喻。
被它意淫的椎名桃不怒反笑。
上一次想對她不軌的兩個尾行癡漢已經被承太郎揍進醫院了,現在仍舊沒能成功出來的那種。
反正都進醫院了,她嫌麻煩就沒去特别關照他們……但這次不一樣了。椎名桃眯起眼,她會好好關照這隻猩猩的。
從四面八方襲來的屋内設備打散了原本站在一起的衆人。
“承太郎,你的右邊!”
離他最近的波魯那雷夫着急大叫,但還是慢了一步,并且分神的結果是随後也和承太郎一樣連帶替身被艙室内防不勝防的管線緊緊束縛在牆上。
單手抱着安的花京院則沒事,替身射程的高機動性讓他還沒落到承太郎兩人的境地,但一時半會也抽不出手去援助其他人。
椎名桃倒是比他的處境好上許多,她是最被輕視的那個替身使者,因此攻擊都集中在花京院那兒,落在她這的也容易避開一點。
玩具修理者和人偶師顯然都沒法應付現下場面,她的力氣也不足以用工具幫承太郎和波魯那雷夫割開那些擾人的管線。
…那就隻能用那個了吧。
正當她下決心準備付出一點代價借用替身的力量,攻擊花京院和她的設備卻全都停止下來,并在靜默數秒後,通通瘋狂地一股腦朝承太郎的方向湧去!
“你搞什麼啊承太郎!!”
瞧見同樣被綁着的承太郎用校服鈕釦挑釁對方,波魯那雷夫掙紮着吼道,“在這種情況下還惹怒它,你——”
“會這麼輕易就發怒,果然隻是頭猩猩罷了。”
承太郎語氣仍舊毫無波動,但正是這樣,他說出口的話才更具有嘲諷效果,
“哼,這副自尊心受創的模樣還真讓我驚訝,你應該不需要自尊心吧?”
大概是空條承太郎的樣子真的太讓人火大,激得它也不用自己的替身攻擊了,而是本體直接咆哮着撲來。
就在這個時候,白金之星的手指驟然伸長,精準地擊飛了那顆被他扔出去的鈕釦,圓形的金屬立刻彈出去打中對方的腦門,鮮血迸濺。
它吃痛倒退好幾步,跌在地上嚎叫出聲。
他敏銳抓住對方的空檔,讓早已積蓄已久的白金之星雙臂用力一掙,一鼓作氣破壞那些束縛他的管線。
用替身掙脫那些礙事的東西,空條承太郎扔掉身上纏着的最後一根鐵管,毫無表情走到那隻猩猩面前,
“上個這麼做的家夥已經被我打進急診室了,到現在還沒能出來。”
随着他走近,它臉上逐漸轉成驚恐的神色。
“你把我惹怒了。”
他冷冷說道,身邊高壯的紫色替身也一同面色不善的握起拳頭,
“所以我不會因為你是一頭不能說話的猩猩而手下留情。”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力量,代表塔羅牌中第八張的替身使者,再起不能。
*
在力量被白金之星痛毆一頓後,本體失去意識使得替身解除,整艘龐大的貨船赫然溶解倒塌,顯現出它的本來樣貌——
一艘破爛的小木筏。
因此所有人不得不又重新回到了救生艇上。
阿布德爾:“沒想到竟然整艘船都是替身啊。”
“過去也沒碰過這種類型的替身使者,就當累積經驗了。”喬瑟夫抱胸點了點頭,“還好大家都平安無事——不過波魯那雷夫,你們幾個在那頭猩猩邊上看什麼?”
“就是…觀察一下敵人的慘狀?”
波魯那雷夫雖然覺得那個猥瑣猩猩很欠教訓,但同樣身為雄性的身份忍不住替它同情了一下。
“承太郎下手比我想的還重一點。”
花京院幫他如實描述出癱在木船上的力量現況,
“老二都被打碎了。”
“花京院,”波魯那雷夫牙疼道,“你看了難道就不會有一種…一種…那個感覺嗎!”
“我是人,不是猩猩。”
波魯那雷夫:……
總有股被内涵的錯覺。
巨大的護士人偶突然出現。
“MOMO,你莫非想治好這頭色猩猩——”
玩具修理者的醫療用具開始在猩猩身上工作起來。
“沒有,替它免費動個能管好下半身的永久性小手術而已。”
她漠然的說,“例如有一點boki的念頭就腦溢血變成植物猩猩什麼的。”
嘶。
波魯那雷夫再次倒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