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我們上一次去已經是一年前了,我要去許新一年的願望!”
“好呀,不過您得把外套披上,外面有些涼了。”西澤爾舉起了剛才拿出來的外套。
維恩乖乖擡起手,讓他把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那我們走吧。”
“好耶!”
維恩歡呼了一聲,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間。
西澤爾關上門,看着前面一蹦一跳的金發雄蟲的背影,唇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其實獲得幸福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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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緊閉,一點光都沒有,襯得整個房間一片昏暗。
希爾撐起身子,半靠在床上:“我知道你在門外,為什麼不進來呢?”
對方沉默了一瞬,接着應聲道:“好的。”
門被輕輕掩上,一隻雌蟲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床邊:“提亞拉在外面。”
“我知道,但我現在懶得見他。”希爾歪了歪頭,伸手示意雌蟲過來:“你過來一點。我不喜歡仰着頭說話,老是仰頭怪累的。”
“好的。”
雌蟲以一種相當規矩的姿勢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
看着他的坐姿,希爾第一千零一次在心裡産生了疑問:這家夥真的沒有強迫症嗎?
怎麼會有蟲能一闆一眼成這樣啊?!
希爾看着他肩膀上繡着的圖案,突然開口喚道:“索倫斯。”
“怎麼了嗎?”黑發的雌蟲扭過頭,似乎有些詫異。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跟你聊幾句。”希爾搖了搖頭,伸出手輕輕揪住床帳垂下的流蘇,“你知道嗎?在剛得知婚約時,我真的很讨厭你。”
索倫斯點了點頭:“您說過這個。”
“嗯?是嗎?”希爾松開了抓在手裡的流蘇。
“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索倫斯說。
言外之意就是希爾不記得了很正常。
“好吧。”希爾也不在意,懶洋洋的調整了一下姿勢:“除了讨厭你之外,我還說過什麼嗎?”
“希望我早點去死算嗎?”
“不算吧……?”
“好的,那就沒有了。”
“……”
希爾抽了抽嘴角:“我那隻是氣話,而且你怎麼記這麼清楚?”
“可能是因為我記性比較好吧。”索倫斯說。
他的唇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
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
希爾越想越惱火,正打算爬起來給他一個“好大好大”的教訓時,剛才關掉的光腦突然響了起來。
誰會在這個點給自己打通迅啊?
希爾在心裡嘀咕了兩句,然後接通了來電。
……
“好的,我知道了。”希爾輕聲應道。
他在挂斷通迅後一言不發,隻是低垂着頭。視線越來越模糊,冰涼的地磚突兀地濺起一片小小的漣漪。
太狼狽了。
希爾抹了把臉,幹巴巴的開口道:“祖父讓我們去他那裡一下。”
自己剛才接通迅的時候并沒有調低音量,祖父說了什麼索倫斯自然也能聽得到,倒也省去了解釋的時間。
至于祖父讓自己過去的意圖……
即便希爾和索倫斯誰也不曾開口詢問,但對于答案他們都已心知肚明。
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