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禮夏低頭笑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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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翹晚自習的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打下課鈴了。
趕着回宿舍的在收東西,課代表也催着收作業送到辦公室去,一時間有些嘈雜。
溫禮夏撈起椅子上的書包,看了一眼林聿聞,他正在把窗邊的綠植收進來,擺在桌子上。
“你從北門出去嗎?”林聿聞轉過身。
溫禮夏點點頭。
他把手搭在溫禮夏肩上,“ok,那一起走,我還說你要是是南門,就跟程褚然從南門出去,現在不管他了,我倆走。”
肩上的手有點重量,不是壓着的那種,是陌生的感覺,但不排斥。
溫禮夏側頭看他,露出有些軟的微笑。
林聿聞和溫禮夏大緻順路,就是林聿聞還要拐到再後面兩條街去。
這種體驗還挺新奇的,原先在藝高,溫禮夏也沒怎麼和同學一起走回家過。
一來走讀的人少,更沒有在十點多跟同學一起回家,因為藝高沒有晚自習。
夜晚有風,清爽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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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繼撬晚修之後第二件非班長做的事又給溫禮夏逮着了,林聿聞上語文課睡覺。
語文老師是一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中年老師。
班裡上語文課的感覺和别的課反差很大,吃東西的吃東西,睡覺的睡覺,就連林聿聞也披上外套趴在桌子上,全然不管講台上的語文老師。
整堂課唯二的聲音是嗚嗚吹的空調和語文老師自顧自的講課。
即使以前在藝高很多學生也這樣,但語文課和黃烨華的數學課一對比,這針對得也太明顯了吧。
溫禮夏想了半天,自己是新同學還是沒敢随大流,他戳了戳林聿聞的小臂:“班長,你們這樣……行嗎?”
林聿聞睜開眼,有些惺忪,他似乎真的很困。
但還是好脾氣地跟溫禮夏解釋:“我平時還是會好好聽語文課的,今天是真的有點累,語文老師天天水課,你聽幾節就知道了,大家不是不給她面子,隻是高三了,水課就不如背背套路補補覺了。”
也許是身體已經進入睡眠狀态,林聿聞的聲音有點啞,像無形的鈎子,聽得溫禮夏心癢。
溫禮夏不動聲色地挪遠了一點,又點點頭,聲音放輕:“那你睡吧。”
林聿聞頭埋在手臂裡,悶悶地:“語文老師很好的,你放心開小差,沒事。”
話音剛落,才發現四下安靜的不正常,語文老師喊林聿聞的聲音傳來,小而驚悚。
“班長,幫大家看看這題?”
林聿聞無奈地睜開漂亮的眼睛,沖溫禮夏做了個哭臉,慢悠悠地站起來,實際上是趁着站起來的時間看看題。
“原句是一個感歎句,他有增強語氣的效果,放在語境中……”
有驚無險,班長經典。
這一下林聿聞的瞌睡都跑光了。
捏着程褚然給他傳的龍飛鳳舞的“你不愧是語文老師好寶”的紙條,林聿聞拿出生物大本,還能咋的,刷題吧。
正午時分,烈日晃眼。
這頓飯是林聿聞帶着出去吃的。
按照道理,走讀卡中午出校那一欄沒有主任簽名是不能出校的,但林聿聞照例能夠“開挂”。
出門的時候程褚然黏黏乎乎的:“聞哥太牛啦,我隻能以身相許啦。”
林聿聞語氣故作嫌棄:“那你是恩将仇報。”
不熟的陌生感沒有一點存在,溫禮夏在他們的互動下勾起了嘴角。
“餓死了餓死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