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聞哥。”
林聿聞轉過頭點頭示意,又低聲對那女生說了些什麼。
“小夏小夏,來跟我和班長拍一個。”
程褚然的黃毛還是很顯眼,光一打下來甚至有點熒光,可想而知照片拍下來有多炸裂。
溫禮夏拿着拍立得搗鼓了一下,學會了拔出了鏡頭,開機。
“我不太會拍。”他抿唇,心裡補充:是完全不會拍。
林聿聞擡眼,琥珀色的眼眸,彎了彎。
“沒事,按一下快門就好。”
咔叽,畫面定格,一張拍立得吐出。
一頭黃毛像雜草的程褚然和冷臉帥氣的林聿聞。
說實話,程褚然醜得磕碜,溫禮夏把那張小像遞過去。
“哇去,我醜的牛逼啊,溫禮夏你偏心,憑什麼班長那麼帥,還拍得冷冰冰的,我們一副關系很差的樣子!!”
程褚然開玩笑式的嚎,林聿聞唇角浮出笑意。
“溫禮夏,過來,我跟你拍一張。”
也許是下午又過了一個階段,太陽偏了幾個角度,背後賽道上的人影虛化,藍的天,兩個人隔得很近,幾乎是肩貼着肩,留下的照片裡,林聿聞漂亮的眼,目光留給了比耶的溫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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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欸欸欸班長來了,快讓班長來畫。”
晚上有随機舞蹈,原先定好上去表演的同學崴腳了,不知道誰在辦公室看到溫禮夏是學中國舞的,一群人圍着他,都把溫禮夏搞得面紅耳赤了,他才答應。
結果女孩子們提前去占座了,沒有人給溫禮夏化妝,一群不靠譜的又想起班長從校本部升上來前是藝術生,有表演會化妝,他們又急吼吼地把班長喊來。
林聿聞穿過人牆走進去,男生們你推我搡地給他讓位置。
校外有活動他是結束了被喊來的,身上白襯衫還沒換,匆匆地套了件校服外套。
他拿起刷子,溫禮夏已經上了打底了,雖然看起來不太勻,還白的有點好笑。
摸摸溫禮夏的臉,底妝成膜了,不幹,也不挑怎麼樣,開畫。
隔遠一點,看看五官位置,奇怪,溫禮夏臉紅了?
林聿聞瞟了一眼溫禮夏暈開紅了的耳尖。
心裡暗罵一句,好純。
周圍男生多就容易吵,班長在也不消停,畢竟這幾天運動會正是玩的時候。
溫禮夏沒聽清周圍誰的任何一句閑聊。
而自己咚咚的心跳聲,和林聿聞湊地近的鼻息,愈發清晰。
班長睫毛好長,唇是勾着的,笑起來會很好看。
“張嘴。”
溫禮夏出走的腦子一下回神,心虛地瞟了一眼林聿聞,乖乖張開嘴。
毛茸茸的唇刷一下一下在嘴上描摹。
“好了,嘴巴好嫩。”
輕歎一般的話在溫禮夏耳邊響起。
完了,臉上更熱了。
随機舞蹈在一樓中庭。
校拍部架了兩個大燈、一個高攝像機位,周圍圍了一大片人。
班上的女孩子搶了中心前排的位置。
“快快快讓溫禮夏進來。”
窄窄的縫隙擠進去一個白色的影子。
溫禮夏帶着紅撲撲的、熱氣下不去的臉坐了下來。
“這個是節目單,我們還有三個音樂。”
崔佳茉遞過來一本節目單,溫禮夏接過,低頭去看,順道整理亂糟糟的思緒。
原先表演的衣服并沒有準備溫禮夏的,卻正好是白襯衫,于是林聿聞和溫禮夏換了衣服。
現場脫的衣服,雖然沒盯着,卻也迷迷蒙蒙看到了點。
他的蝴蝶骨,窄腰,手臂肌肉。
溫禮夏身上的衣服,是林聿聞的,帶着洗滌味道,似乎還有某款衣服香薰的花草味道。
别想了,表演了,溫禮夏心想。
卻連着從脖子到耳朵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