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落師姐也要來?”
裴元淨:“眼看也沒什麼事,我能先走嗎?”
落滿跟着門主進來,然而門主并沒有要先讨論事,反而提起溫玉就是一頓輸出:“各位來的挺早啊,琢言,剛剛是不是掐點了?”
溫玉哈哈一笑掩飾,不好意思說剛才淡月疏枝怎麼催的他,好在落滿為他解圍道:“門主,人家還是病人,不要這麼為難好嗎?”
落空山本來還是笑盈盈的,現在好了,聽完自己姑娘胳膊往外拐了,臉色瞬間黑了下去:“你坐那裡,坐好。”
“……”
不久過後長老們紛紛前來,見到落空山無一不是緊張,分明比通知的時辰提前來了半個:“門主。”
“門主。”
“門……門主。”
落空山一一敷衍回答,修仙之人達到一定階段時,都會選擇把容顔逐步停留在最完美時而緩慢老去,然而也有些人為了增添自己德高望重,會選擇正常老去,但落空山不是。
他滿頭白發摻雜些許黑發,發絲雖都利索的盤了上去,落在鬓角的發絲略微有些微卷,也許是為了在女兒心目中停留高大的形象,笑起時面部皺紋會加深。
人滿落座後,落空山道:“今日一事本不該來這麼多人,既然大家打算齊心協力,那麼我這門主也應當盡職盡責。”
底下有人站起:“世間有難,我們應當鼎力相助,”
又有人站起:“那魔尊強又如何,魔軍多又如何,隻要大家意念合一,世間萬般難題又豈是不可解!”
“是啊,我們正派怎麼能被邪派打敗,我願意一同前去,生死不論。”
“我也願意。”
“還有我。”
人群一個個站起,溫玉再怎麼看戲也不好意思繼續坐着,起身時看了眼左右,是滿面隐忍的晏常憫和沉默不語的裴元淨,意外的很安靜,整場會議下來,都沒有再多說什麼。
溫玉并不是感受不到這股熱血,而是魔尊現在就在不遠處,有可能還是和他們一樣在站着,隻因溫玉要開會,帶不得徒弟,不然等他好徒兒進來,估計場面早就聽的氣炸了。
難得沒有在會議上睡着,溫玉發現周圍氣氛都不太對,各位臉上都帶着凝重,盡管是目送過多屆弟子的落空山,都免不了歎口氣。
會議結束後,落空山起身:“魔族大戰指日可待,今日會議到此結束,再次叮囑,各峰夜間切記做好防備,以防萬一。”
“是,門主。”
溫玉不記得如何走出門外,又是以何種心情再次看到蒼子霁,他看向自己的好徒兒,和那位一直被傳言殘忍,暴力的魔尊不同。
“師尊,這麼快嗎?”
隻用了短短半個時辰,溫玉出來時就想聞到新鮮的空氣,現在好了,死系統也不給他回答,反要讓他盲目走下去。
“嗯,沒什麼大事,就提前結束了。”
出來的人個個面色凝重,嚴肅,跟溫玉描述形成了反方向對比,腳踩在石台階,身體卻如在浮雲,因為溫玉并沒有再往後看,所以蒼子霁也沒有注意。
溫玉跟晏常憫和裴元淨告别,意外的很正常,沒有嘲諷,以至于走到了典雅峰門口,溫玉才問道:“過幾日山下還有任務,要跟為師一起嗎?”
蒼子霁朝他鞠躬:“弟子愚鈍,想留在門内多加修煉。”
完了完了,溫玉心想離死翹翹不遠了,可惡的系統,到現在又沒了影子,這要讓他往那步走,随便下個棋恐怕都比現在面對蒼子霁要好。
蒼子霁:“師尊下山是因為柳暮雲嗎?”
溫玉不知這是又扯到了哪裡,他下山跟柳暮雲有什麼關系,難道原宿主還真跟這位柳先生有過什麼,導緻堂堂魔尊都想要吃上一口瓜。
溫玉輕咳了一聲回答:“柳兄台為師已經許久未見,此番下山做任務恐怕不投巧,改日再碰面聚上一聚,也不是不可叙叙舊。”
蒼子霁聞言卡殼一瞬,面不改色的加快了腳步,雖沒再回答溫玉,可以溫玉的直覺來看,對方就是生氣了,溫玉想了想柳暮雲,又看向蒼子霁走遠的身影。
這兩人到底有什麼新仇舊恨,難不成是為了心愛的女人?這個想法隻在溫玉腦海中停留過兩秒,想了想柳暮雲奇怪的話語,還有蒼子霁冷酷的神情,恐怕妹子要先被凍死。
果然,這兩人就是曾經有過什麼交情,還是不打不相識的那種,溫玉推測過後,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才,轉頭便罵道:咱死了能吱一聲嗎?好歹讓我有個答案。
系統:“吱!倫家又上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