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淨被他這句話問的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回道:“師兄都要化神期了,肯定要比師兄強吧,還不止一星半點的那種,出門在外,你問這做什麼?”
溫玉編了個最不像理由的理由:“無事,我就是想追追門主的腳步,好好修煉,加強實力。”
馬車路過碎石路有些颠簸,好在裴元淨技術好,聽了溫玉的話笑了一聲:“得了吧你,當時師尊讓你練無情道,難道忘了你當時要死要活的拒絕不成?”
溫玉:“無情道?”
裴元淨:“大多劍修都會奔向的道路,成功甚多也甚少,正因少了雜碎的兒女情長,反觀一味加強修煉,也就會比普通劍修突飛猛進許多,但需要練到最純粹的地步,至今無人完成。”
溫玉:“那你呢?剛才還用符箓?”
裴元淨白了他一眼:“除了在門内管教弟子,我不經常用劍,因為我本身是個符修。但門内好像并沒有幾個符修,反觀劍修多一些,就像大師兄那樣,劍刃有力揮舞厲害得很,隻可惜我帶過這麼多弟子,沒一個學到精髓。”
溫玉對此一反常态:“你整日裡教那麼多弟子,為何不像我般收個親傳弟子?”
“你是真的傻了,還是裝傻”,裴元淨不願提及,卻又說道:“我跟你不一樣,有過一個徒弟,就是不太懂事,愛亂跑,到最後跑失蹤了,找不到了。”
馬車依舊行走在小道,輪子壓過碎石,然而裴元淨卻難得安靜下來,不再找什麼話題跟溫玉鬥嘴,溫玉掀開簾子見到他的草帽松了口氣:“這麼安靜,還以為你要找個地方抛屍。”
“哼”,裴元淨笑了起來,反駁道:“抛誰,你嗎?”
溫玉熟練的拌起嘴:“你這意思就不對了,我好歹也是你師兄,有這麼不堪嗎?”
“有啊,前幾日在大殿撞柱子,把自己撞的什麼都忘了不說,連出門都要我陪着,二師兄,你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溫玉緊張起來:“我……”
“騙你的,你這人我真是懶得說,本來就傻,傻得要死,還蠢,還笨”,裴元淨說完轉頭又嘀咕了兩聲,不知道溫玉有沒有聽到,當然也不是說給溫玉聽的。
“……師弟,原來你對我意見這麼大。”
鎮子不比城裡,到了傍晚沒有白人熱鬧,反倒是幾座茶館還在挂着油燈,溫玉剛睡醒脖子酸痛,掀開簾子問道::“到了?”
裴元淨回道:“差不多了,你要醒就快點醒,夜裡下車被風吹倒,我回去又得挨罵。”
“恭迎仙師。”
門外站着兩位婢女,遠看有點熟悉,溫玉走了兩步,驚訝道:“淡月?還有疏枝?”
疏枝哼笑了聲:“嗯哼,想不到溫仙君還記得我們呢。”
夜晚街上空無一人,站在這裡說話也不是時候,裴元淨推開大門說道:“這整個仙瀾裡也就你面子大,連門主身邊得意刺客都能撬開。”
疏枝更愛說笑些:“門主雖然沒有強迫,但我們可是很尊敬溫仙師呢,這麼漂亮的美人兒,不随時随地跟着導師可惜了。”
淡月附議:“嗯。”
溫玉:“想不到仙姑們風度翩翩,竟然還有這等眼光,不愧是我仙瀾之者,後繼有人,後繼有人啊。”
“别瞎說了,睡覺去”,裴元淨懶得理他,更懶得理淡月和疏枝。
溫玉一路吃了不少,索性不再加餐,在書房看了會古籍,又打了兩個哈切:“這玩意果然不分什麼時候,看多了就是助眠哈。”
忽然響起了敲門聲,來時也沒有腳步,差點吓到溫玉,他問了句來人為誰,對方十分有規律又禮貌道:“疏枝,還有淡月。”
“請進,慢些慢些。”
溫玉見兩人來時瘋瘋癫癫,忍不住想出手扶住,好在兩人并沒有不看腳下,反到看向溫玉一臉的八卦:“仙師這裡可有茶點?”
“有的,坐下且說吧。”
鎮中沒什麼長輩尊幼的規矩,況且溫玉本就是個随性的人,這些疏枝淡月也知道,疏枝習慣性的坐到溫玉對面,又想起什麼解釋道:“門主說你那日撞了柱子,一時忘了很多東西,那你還記得我嗎?”
聽到這句話的淡月也擡起眼,她一直默默坐在下面吃茶點,此時顧不上嘴角的零嘴渣,同樣帶些期待的目光看向溫玉:“仙師還記得淡月嗎?”
溫玉搖搖頭道:“那日一事我都不太清晰,望仙姑見諒,不妨說一說我們之間的關系,我好就此更熟悉些。”
溫玉起了滿背的汗,心裡想罵死系統,給的什麼破劇本,劇情有漏不說,這麼重要的人物都能被劃掉,然而聽到他謾罵的系統,隻能委屈的哼唧兩聲,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那還不簡單,像你這種聰明人,當然能一語就道破我們的關系”,疏枝在上面說着,淡月坐在下面連連點頭,幾人聊了沒多久又提落滿,疏枝立馬激動道:“仙師你往這邊點,我告訴你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