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白鳥遊現在一個人住,叮囑她小心生活也是自然的。他起身離開的時候窗邊綁着的風鈴搖了兩下,聲音回蕩,白鳥遊在想明明往常入夜是沒有風的。
運動會延期,大概在下周。
周六日白鳥遊出來慢跑,大概是第一次慢跑,她有時候會好奇有些人喜歡在慢跑的時候聽音樂。
那樣會讓心更亂吧。
她碰不到誰,從家裡一路跑到鬧市區,身上流了許多汗的同時想要買瓶水解解渴,就這樣,白鳥遊跑進了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
明明發生這種事情的概率隻有0.001%,可還是讓她遇上了。
“哇!小遊!!”
星海光來本想上前說說話,可看到白鳥遊嶄新的運動服形象後止住了本該前進的步伐。黑色三分褲和無袖白色背心讓他的抵抗力降為零。
他的眼睛變成線圈球。
就在這時冰涼的觸感讓他蹦了起來,同時也清醒萬分。
“你幹嘛拿冰水碰我臉啊?”他摸摸剛剛被凍麻的臉,堅決認為這是晝神幸郎的錯誤行為。
“啊~?還不是某人看着誰把眼睛看直了我才這樣做的。”
他聲音大得連正在喘口氣的白鳥遊都聽見了,白鳥遊走上前,問道:“什麼眼睛直不直?”
晝神幸郎把食指向着星海光來,無所謂道:“你問他。”
“不準問我!”他忙着推脫,把手裡的水塞給白鳥遊後繼續倉促開口:“我請小遊喝吧,我再去拿一瓶就行了。”
晝神幸郎在旁邊暗暗想這都是他的錢,星海光來威風個什麼勁。
三人走出店外時都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同班的暧昧期笨蛋和鄰班的高智商無感男。
這能有什麼共同話題啊?!
“你穿這樣不怕被高個子偷.窺.?”晝神幸郎隻是不小心的看了一眼,沒想到就是這一眼讓他有點後悔。
白鳥遊知道這個社會對待女性的特殊,覺得這已經算是家常便飯了。
“我新買的衣服,不穿的話就可惜了。更何況,晝神君這麼說,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擔心我吧。”
晝神幸郎在想白鳥遊說話為什麼還是這樣迷蒙,這股感覺又像是自信,又像卑微,可是細細想,這兩種感覺都沒有!
她真是太奇怪了。天哪。
“我沒有——你想多了——要我說幾遍啊——”他的原話是這樣的,拖長了尾音的樣子顯得滑稽,但不像是騙人的。
“好吧,對不起。”白鳥遊順口道了歉。
“不用道歉,你又沒做錯什麼。”他比較不爽白鳥遊總是這樣無緣無故的道歉,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話也是,繁瑣的小事也是。
這樣的進展顯得星海光來就是個局外人。
他生了個小小的悶氣,沒有人發覺是因為星海光來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生氣了。
“你接下來要去哪?”晝神幸郎問她。
白鳥遊答道:“可能休息多一會就準備回去了吧。”
“……你們呢?”
晝神幸郎隻是單純地無聊,剛好星海光來叫他出來散散步也就這樣來了。和白鳥遊搭話簡直是個錯誤的決定,他在懊悔的同時在想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你問光來吧,他是提出邀請的人哦。”
晝神幸郎還是把問題推給了星海光來,這一次就算他出賣了他吧。
星海光來本來在出神,因為兩人的目光而被拉回現實。他有點慌亂,可仔細想想後又平淡地說:“來一場比賽看看誰先到中央廣場。”
……“怎麼樣。”
晝神幸郎無所謂地刷着手機,聽小小隻的星海光來說完後将手機塞進褲兜裡。一身休閑裝的他表示這個比賽對他來說可真夠嗆的。
相比已經熱身且未知戰力的白鳥遊,光是精神狀态這方面他都不抵星海光來。
他很苦惱,但也不能就這樣說出來。
“好啊。”白鳥遊剛把一瓶水喝完,将垃圾扔進垃圾桶裡拍拍手回答。
晝神幸郎則是在一旁默不作聲。
他們開始起跑到遠處時晝神幸郎打了車提前到了中央廣場。
好了,既然偷了懶,這休閑時光也不能白白浪費。
直到兩人氣喘籲籲地在中央廣場的舞台集合時,晝神幸郎才慢悠悠地過去。他沒有出一點汗,幸好星海光來也不是那麼多疑的多細胞生物。
星海光來擦了把汗,在手臂上了層霜露。
“小遊能跟上我的節奏,有點讓我意料之外的感覺。”他除了和田徑部的女生有過娛樂上的切磋之外,和普通的女生根本沒有競賽類的活動。
白鳥遊果然很棒。
回家的路上,晝神幸郎先走了。
這樣又回歸到了白鳥遊和他的那一段路,彼此之間懷揣什麼樣的心情呢,星海光來偷偷瞄了幾眼她認真直視前方的表情,沒有一點膽量地去展開話題。
“光來,我沒想到今天能遇到你,不過想想還是應該要先交代一些事情的。”
“不管怎麼樣,光來的下一棒永遠是我哦。”
她伸出拳頭期待與星海光來相碰。
星海光來如她所願。
白鳥遊不會注意到此時此刻,他的臉上會出現什麼表情,她笑得開心,因為這是和星海光來在一起的時光。
她說:“所以到時候要放心讓我把那五十米交給你。”
“我會提着勇氣,一直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