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遊,有些事情想問一下你……”星海光來還是忍不住去和白鳥遊搭話了,可搭話之後他又不好意思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
白鳥有收拾着抽屜裡的東西,包括筆記本,文件袋,訂書機。
她擡頭看着星海光來,“嗯?”
“其實我想和你一起去新年參拜。”他說的聲音不大,但又想讓白鳥遊聽見。
白鳥遊本來是不想拒絕他的,可冬假期間北信介會來這邊住幾天,确實不方便,但這也是其中一個因素罷了。再次面對星海光來,她當然沒忘晝神幸郎十月九日那天到底說了什麼。
星海光來喜歡她,喜歡正在感知什麼是愛的白鳥遊。
“對不起,光來……新年我有約了。”她收拾完桌面和抽屜後便離開了。
“什麼叫做有約了,太氣人了太氣人了。”在回家的路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和晝神幸郎抱怨今天發生的事情。
星海光來确實想不明白為什麼白鳥有會拒絕他一起去新年參拜,最後果然還是被晝神幸郎一針戳破。
“因為人家還沒完全喜歡上你吧,白鳥和正常女生不太一樣。”他的意思是想讓星海光來意識到不同女孩身上不同類型的複雜。
“我覺得她挺好的。”
“你沒救了,星海光來。”
晝神幸郎的腳步加快了,星海光來也跟得上,他還是想追問什麼是他沒救了,可最後腦中是有思緒的。
“回憶和白鳥遊相識相知的畫面,你要是喜歡她就用平時大膽的風格上吧。”
“不說明白的話,她可能以後都沒有辦法知道的哦。”
他來到家附近時拍了星海光來的肩膀後推門而入,不給星海光來回答的機會。晝神幸郎覺得偶爾讓星海光來獨立思考關于情感的事情也好。
畢竟沒有人會比他對星海光來更印象深刻了。如果不是星海光來,他可能還在被黑暗包圍。
雪停了。對于還在上學的北信介來說獨自來到長野也算是很厲害了,畢竟兵庫縣離長野縣并不近。他順着白鳥遊給的地址到達了她現在居住的房子。
他打電話和白鳥遊說已經到她的家門口後白鳥遊就把門打開了。她跳起來抱了一下北信介便幫他把行李拿進去了。
這個租的房子空間一個人住還是有餘的,她幫北信介把行李放到了多出來的空房間裡,房間内部一塵不染是因為在北信介來之前有做打掃。
“要一起去新年參拜嗎?”白鳥遊剛幫他放好行李便問,往年的一月一日都是與奶奶一起三人結伴而去。
如今奶奶不在了,她還是有保留這個習慣的。北信介确認租房環境還算良好之後這才對白鳥遊的生活放下點心。他不僅知道白鳥遊的家庭情況而且那麼多年了,她能聯系的親友也隻有遠鄉的北一家。
“當然啊。”他臉上有被寒風凍出的鼻尖紅,在揪了揪圍巾後說。
外面的雪下得豐茂,和往年一樣平和。白鳥遊帶上手套,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帶路。就算北信介說已經把路線記住了,她也不會甘願退到他身邊慢慢走的。
“信介哥不需要去春高嗎?我聽學校排球部的人說兵庫縣的代表隊是稻荷崎高校。”
“剛好從這裡過去住宿的旅館就行了。”他笑着對白鳥遊說,“而且我相信我的後輩會乖乖地坐巴士去旅館。”
“是嗎?…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給信介哥加油的。”
“學校不是要上課嗎?”北信介的語氣嚴肅了一點。
白鳥遊目移别處,“嘛,任性也可以的……”
“學業為重。”他雖然這樣說,還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至于你說的給我加油,我心領了。”
走到寺廟的時候北信介所不認識的少年伸手指着他們兩個。為了防止走散,正挽着北信介手臂沒多久的白鳥遊心裡隻有糟糕兩個字。
“小遊!!!這就是你的有事嗎!?”星海光來臉上的震驚似乎讓他上個月的所有沮喪煙消雲散,正準備沖上去發作時晝神幸郎拉住了他的後衣領。
“男朋友…你居然在陪男朋友……”
白鳥遊反應過來,着急道:“你誤會了!信介哥是我的親戚。”不知不覺中她的手突然從北信介的臂膀中逃開。
北信介沒有在意,眨眨眼問:“同學嗎?”
“嗯…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光來剛剛沒有惡意的,信介哥。”
聽完白鳥遊整段話的星海光來咬牙切齒地怒視北信介,幸好北信介并沒有去注意他和他身邊的高個子。
“……該走了,光來。”晝神幸郎知道必須現在立馬拉着星海光來離開,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遠離白鳥遊幾人後他們去求了簽,畢竟幾天之後就是全國春高賽了。在晝神幸郎抽中小吉後星海光來成功喜提大兇。
“那麼喜歡她的話,幹脆表白算了。”
“我說過的,暗示之類的她讀不懂也看不出來。要是想告訴白鳥,你的喜歡,隻能用你最擅長的呐喊了吧。”
星海光來和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時他一句話也沒說,待晝神幸郎邁出回家的最後一步時他才說:“我明白了。”
當晚,白鳥遊回到家後手機收到消息。明明是對方一個小時前發送的卻感覺赤手可熱。
-請務必來看我的比賽,比賽結束時要收到小遊的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