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光來租了一個較為舒适的公寓單人間,鑰匙從浸濕的褲帶拿出來,冰涼涼的觸感和手心同種溫度。他自然地用另一隻手抓住白鳥遊較近的手,慌亂時得到對方配合而五指相扣。
星海光來把放置許久的果盤清洗幹淨,從冰箱拿出新鮮的水果盛滿整個盤子,端到白鳥遊面對的桌前。
“我先去洗個澡。”星海光來摸了摸她的發頂,冷不伶仃地通知。
他本想一進客廳就脫掉沾濕的上衣,可白鳥遊還在好奇地觀察自己租的房子,現在才安安分分地坐在餐桌前。星海光來沒有辦法應對頑皮小女生看到他脫衣服後打奇奇怪怪的鬼主意去調戲他。
“嗯,等你哦光來。”白鳥遊朝他抛了一個可疑的飛吻。
他配合白鳥遊的動作,伸手抓住無形的飛吻唇印,“你是想等我收拾你吧。”
晚上十一點多了,此刻把白鳥遊送去車站也不實際。打開花灑時世界靜音,星海光來的身體從上到下被打濕,他撩起塌掉的頭發,長籲短歎時突然感覺背後發麻。
星海光來回頭,張目結舌地扯下置物架的浴巾。
“白鳥遊!你在大學裡都學了什麼!”
被發現的白鳥遊迅速合上浴室門,得意地小跑回到餐桌的座位,吃了一口盤子裡水嫩的桃子。
姗姗來遲的星海光來想好幾十種收拾白鳥遊的辦法,在被白鳥遊投喂一口桃子後這些想法瞬間煙消雲散。
“你不說點什麼嗎?”興師問罪的星海光來坐在白鳥遊身側的位置,他擰着眉,怪搞不懂她的。
假裝驚訝的白鳥遊捂住嘴,“光來的臉和桃子皮一樣紅。”
“喂!”星海光來無可奈何地喊了一聲,強調正經。
“那我不開玩笑了。”白鳥遊拿他沒轍。
“你在多摩區打小時工就很奇怪了吧。”星海光來一隻手撐在桌上,側着看白鳥遊,内心在新宿區上學的白鳥遊跑到多摩區的理由。
白鳥遊伸出手指去戳星海光來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撒嬌道:“我想見男朋友嘛。”
“你又不給我發信息……”星海光來半埋怨地移開視線,他不确定白鳥遊說的每一句話有多少心意是真的。
憑本能甘願付出除底線以外的所有。
“怕打擾你。”白鳥遊站起身,難為情地說出心裡話,她的膝蓋抵在星海光來的雙腿之間放置,輕柔吻上唇,“人盡皆知的,我最喜歡你了,光來。”
“那你,你為什麼要打小時工。”已經僞裝不了的星海光來盡可能地躲避直率熱烈的視線,他快融化了,像豔陽下的雪人。
“因為學費呀。何況以後我可能會在東京工作,也得有點積蓄……”
“我可以給你錢,什麼都可以。”星海光來的這句話不包含沖動,他的眼神堅定,像鋒芒畢露的刀刃,直擊人心。
他和施懷登·阿德勒簽約時教練給星海光來的簽字費開了五百萬日元的價錢。星海光來認為自己說一定得當主攻手的要求夠任性了,可教練還是不依不饒地把整整五百萬打進他的銀行卡賬戶。
“别太辛苦自己…我想你開開心心地上學就好了。”
白鳥遊退回自己的座位,她知道星海光來沒多少心眼,眼睛朝向别處想了想,刹那間直直看向星海光來,一本正經地說着大實話:“光來要是沒有遇上我,現在就是很容易被壞女人欺騙的類型。”
星海光來松了松眉:“還好是你,我相信小遊。”
誓言算什麼,承諾是什麼,他不知道這些語言存在的意義。
一句信任就夠了,星海光來能記很久讓他說出這句話的人。
寂靜的午夜,白鳥遊和公寓的幾人報平安以後安适地躺在大床上。輾轉反側後她打算清楚,睜開眼睛開了那盞床頭夜燈。
“放女孩子一個人在床上待着真的好嗎——光來,我好寂寞哦——”
星海光來剛開始打算裝死,比賽在即,賽前須知的通知單清清楚楚地寫上禁欲兩個字。愛很浪漫,可他真心不想耽誤白鳥遊的學業。
他被白鳥遊的呼喚牽引,上了這張彈簧軟床,感受更沉後女孩心滿意足地轉身靠近星海光來的懷中。白鳥遊猶豫了幾分鐘,收斂的手臂開始亂動,從上往下撩起星海光來新換的幹燥襯衣。海鹽味散得很開,神經緊繃,他的胡思亂想哪能停留在被喜愛之人接觸的治愈感。
“光來,肌肉放松點。”白鳥遊擡頭去看他緊閉雙眼,一臉不好受的樣子。心裡還納悶隻是腹部被摸了,光來反應真大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星海光來不得不倒吸一口涼氣,他被女孩摸得不自在,伸手摟着她的腰,總算邁出第一步,道:“你手…好涼……”
白鳥遊的頭頂蹭了蹭星海光來的下巴,她繼續去看停留在襯衣的那隻手,“那——你現在想解開運動褲系繩了嗎?”
星海光來難忍生理反應,他盡量避免自己發出可疑的聲音,出言推辭時手還虛晃一槍去抓白鳥遊的手:“等等…就是,我可能還沒做好準備。”
白鳥遊壓低聲音,将手拿出來,“光來先把上衣脫了吧,順便開空調。”她伸手,用大拇指撫了撫星海光來的臉頰,想不明白頭昏腦脹是因為什麼,有氣無力地說:“我和你明明都十九歲了,可以睜開眼睛的,光來。”
性,意味今後将要負起全責。
星海光來不确定這是愛在搗鬼。
“小遊,你好心急。”他睜眼起身,脊背靠着質量不錯的床闆。星海光來的臉憋得漲紅,胸腔起伏明顯,跟氣短似的。
“那多給你一點時間好了。”
白鳥遊整個人都在星海光來的懷裡,她正面向着他,慢慢往下退,輕松解開運動褲的白色褲頭繩。
“在這之前,至少得讓你知道這種事情的好處吧。”
“光來。”
她示意星海光來做點什麼。
例如,主動點,不讓女孩子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