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姐,來得好快!”從擇善應道。
說話間,華姐已經走到跟前,從擇善指了指杜歸遠道,“華姐,這我朋友,杜歸遠。杜歸遠,這位是華姐。”
“你好你好,車停在哪?”華姐不是愛八卦的性子,問過好之後就去開車。杜歸遠坐上副駕,從擇善趴在華姐那邊車窗上,狡黠地眨眼道,“麻煩你了華姐,不要不好意思,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不用給他抹零。”
“知道,趕緊回吧。”華姐利落地擺手,而後一腳油門駛離小區。她雙手控着方向盤,飒氣十足道,“困了就睡哈,姐開得穩。”
“沒事華姐,我不困。”杜歸遠道。華姐嗓音偏粗,他剛剛聽電話以為司機是個男的,叫華潔。到目的地之後華姐拿出手機,跟杜歸遠說,“加個好友吧,以後需要代駕直接找姐。”
加過好友,華姐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臨了想起什麼,問杜歸遠:“小夥,你是娛樂圈的不?”
杜歸遠含笑搖頭。
“真不是?”華姐悄聲問,“沒事兒,你跟姐說真話,姐不跟人瞎說。姐就是好奇。我家姑娘追星追得熱,千叮咛萬囑咐讓我見着明星要簽名,你要是明星就給姐簽一個呗。我回家給我姑娘收藏,不倒賣。你是拍戲的吧,要不就是平面模特?”
杜歸遠實在沒辦法,劃拉開手機相冊給華姐看,“姐,我幹工程的,天天上工地呢。”
華姐看着相冊裡烏鴉鴉的鋼筋水泥還有圖紙項目書,漸漸相信杜歸遠是圈外人。
“哎,等等。”華姐出聲,湊近了看杜歸遠的照片,“這個是不是擇善呐?”她指的正是杜歸遠拍的高中時代的從擇善。
杜歸遠沒想到華姐眼睛這麼毒,一下子就認出了從擇善,支支吾吾道:“是的吧。”
華姐意味深長地看了杜歸遠一眼,很有分寸,沒有多問。
“姐走了哈。”華姐拉開車門,“錢轉微信就成。”
笃笃——車窗被人敲了兩下。
“坐裡頭幹嘛呢?上去喝兩口?”說話的是跟杜歸遠同期進來實習的同事,曹聞琪。兩個人都被分到這個小區的公寓,偶爾一起吃個夜宵。
曹聞琪揚了揚手中的打包盒,“下車下車,門口李三哥家的燒烤。”
杜歸遠邊下車邊道:“我吃過了,你留着自己小酌吧。”
“這怎麼行?我不能一個人胖,你得跟我一塊吃。”曹聞琪勾上杜歸遠的肩,嗅了嗅,“哎,你今晚不沒去應酬嘛,跑哪兒喝的?”
“朋友家。”杜歸遠把曹聞琪扒拉到一邊。
“男的女的?”曹聞琪最近剛失戀,很是敏感,見不得别人約會。
杜歸遠看了曹聞琪一眼,懶得開口理。正好電梯來了,杜歸遠疾步上了電梯。
“我就知道!是女的!”曹聞琪跟了上去,一臉被背叛的樣子,“好你個杜歸遠,你竟然背着我跟人約會!說吧,第幾次了?你倆現在好沒好上?!”
電梯裡還站了一家三口,小孩子看着六七歲的樣子,孩子媽媽俨然是誤會了什麼,默默伸手捂住了孩子的耳朵。
“住嘴吧你。不是你蜜裡調油跟女朋友打電話的時候了?”杜歸遠出言反擊,試圖表明自己的性取向,“隻許你談戀愛,不許我和朋友一塊吃飯?”
“此一時非彼一時,老子都分手了!你誠心氣我的是不是?”曹聞琪急吼吼道。
杜歸遠瞥見孩子媽媽把孩子耳朵捂的更緊了。他想開口解釋,但電梯樓層到了,一家三口飛一般地下課電梯。杜歸遠嘴角抽了抽,看向旁邊的罪魁禍首。
曹聞琪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家人誤會了什麼,一臉不可思議地說:“他們不會以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在吃醋吧?不會吧不會吧?!”
杜歸遠皮笑肉不笑:“不止。估摸着以為咱倆各自腳踩兩條船預謀騙婚呢。”
曹聞琪苦着臉道:“天娘啊,我的一世英名完犢子了。”
杜歸遠毫不客氣:“從你失戀以後喝醉了酒抱着電線杆撒潑打滾那刻起,你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刻薄!”曹聞琪罵道。
杜歸遠樓層到了,他走出電梯,曹聞琪扒着電梯門伸長脖子喊:“所以你今晚到底見誰了啊?我認不認識啊?哎你說話啊!杜歸遠你現在到底談沒談戀愛啊?”
杜歸遠頭也不回,走到公寓門口紋指解鎖,人都進去了又退回來,對着曹聞琪道:“你做好心理準備,我馬上談。”
這一刻,杜歸遠渾身散發着一種不顧曹聞琪死活的美。
曹聞琪怒不可遏道:“談戀愛的狗男人滾出中國!戀愛男滾出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