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你瞎啊,看不到那是他妹妹嗎。”
“昨天剛從港城大學放假回來的。”
“說是過兩天又要走,後面跟着的是他弟弟。”
大家這才放心地哦了一聲,“你不去打個招呼?早晚也是一家人。”
紀楚尋不以為意的擺手,“我約的你們出來,現在為了個男人就抛下你們,我成什麼人了。”
有個小姐妹皺着眉頭,“楚尋,他們看着關系也太好了點。”
“而且,那個妹妹,和他也沒有血緣關系吧。該避得嫌還是要避的吧。”
“到底是鄉下來的,這點子規矩也不知道。”
“再說,景年是個難得的男人,保不齊他妹妹有别的心思。”
“這電視上和現實裡,勾引養兄上位的事情,可是常見。”
“小心一點總沒有錯,他對妹妹,也不大尋常啊。姐妹,睜大眼睛,小心你地位不保。”
紀楚尋呸了她們一口,“你們到底怎麼回事,說起沒完了。”
“景年和我一起長大,他什麼人我不清楚?!”
“他妹妹心思單純得很,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那些事。”
“我看着她長大的,你們不能因為護着我,不了解情況就說她不好。”
“她在港城上學,一年難得回來一回,我連這個醋也要吃,還要臉嗎。”
“行了,行了,總盯着男人做什麼,你們不是說準備投資公司的?”
“說說看,正好現在沒事,掙點零花錢。”
她再看向那邊,三人已經看不到了,這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景年,可真是膽子大了,大聽廣衆的,就敢這樣坦露出自己的愛。
這一段時間的折磨,把他憋瘋球了。雖然看到他們一起,她心裡難受,但是,隻要景年喜歡,她也會高興。
她和景年,隻要還有這層關系,就足夠了。
景年看着景辰手中的包裝袋子,酸酸的吐槽,“懷玉,你什麼意思嘛,爸爸人不在這裡,他的衣服尺寸你都清楚,我人站你面前,你都沒想着給我買一身。”
景辰舉着兩手的東西,“還有我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章懷玉無奈他們兩個今天格外纏人,隻好陪他們倆人一起看,“我的眼光不怎麼樣的。”
“再說了,大哥人長成這樣子,穿什麼都好看。”
“嗯,這件黑色的襯衣,大哥試一試。”
景年換衣服出來,鏡子前一站,銷售員贊不絕口,“你女朋友的眼光真是太好了。這件襯衣,先生穿着直接原地出道。”
章懷玉也暗自誇贊,景年果真是玉樹臨風,氣質卓然。見景年看她,趕緊點頭,“大哥,你把這衣服襯得更高級了。”
“就大哥這樣,披個麻袋,都是人群中最好看的那個。”
景年滿意一笑,伸手揉了下她的頭,“算你會說。”
售貨員也贊同,“你男朋友真的是,随便選一件都是國際氣質。”
景辰哼了一聲,“你會不會看人,她是我女朋友!别亂喊行不行。”
銷售員尴尬的道歉,“不好意思,實在是他倆看着太般配了,,,”而且是人家兩個摟着進來的,還喂她喝奶茶,她眼瞎了才會看不出來。
章懷玉給景辰也挑了一件,略顯活潑的顔色,嗔着他,“小辰,别鬧了,進去試試。”
景辰開心的咧嘴一笑,“哇,姐,你喜歡的我也喜歡。”
“等我出來,帥倒所有人。”
銷售嘴角抽抽,心裡吐槽,“原來是個傻弟弟護姐狂魔啊。我就說嘛,以我多年銷冠的眼光,怎麼能看錯呢。明明他們兩個,男的如同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女的像世家養出來的才女。配,配一臉。”
景辰兩手提着東西,滿滿當當,看着前面悠閑走着親哥親姐,“兩位大仙,光使喚牛,你們倒是給牛一把草料啊。”
章懷玉不好意思起來,“大哥,是不是買太多了,咱們回家吧。”
她對于新家,有種隐隐的期待。
景年看出來她的心情,便點頭依她的意,“好,咱們回家。”
三人來到新家,雖不及大院那邊富貴,但是,布局設計,都非常的合心意。
“姐,你住在這個房間哈,是爸爸選的,他直接讓人把你的新床放在這裡了。”
所有的東西都是新的,處處散發着溫馨的味道。
她趕緊洗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這才在床上打了個滾,陶醉的喃喃着,“好舒服。”
主要是,那種舒心自在的感覺,這是在大院時不曾有過的。
到了夜晚,接到景桓的視頻,兄妹三人,一齊擠在一個鏡頭裡,“爸爸。”
景桓哼了一聲,“可見着你這個傻丫頭了。”
“爸爸挑的房間喜歡嗎?”
章懷玉開心的揚眉,“非常喜歡。”
“床很軟,我剛在床上滾了好幾圈,像睡在雲朵上一樣。”
“大哥和小辰把東西準備的很全。”
“什麼都不缺少,我都怕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了,心裡太高興了。”
景年見她眼中閃着星光,笑得兩眼彎彎的,就知道,她是真的高興。
他的心踏實起來,挺好,給她一個安定的地方,讓她有個家,他能在一邊常常看到她。
很好。
景奶奶奇怪的問,“小年經常在公司那邊住,我知道,小辰呢,也學着人家,夜不歸宿了?”
“他才多大啊,可不能學壞了。”
“你這當媽的,就不管一管嗎?景桓不在家,他們膽子越來越大了。”
周聞溪打了個哈哈,兄弟二人陪着懷玉在外頭新房裡住着,她哪敢說。
這一年來,家裡過得什麼日子啊。
幾乎沒個人氣。
昨天小辰和景年給她打電話時,那話裡話外的興奮,唉,由着他們吧。兒子們難得這麼高興。
“他們都不是亂來的人,心裡有分寸。”
景奶奶雖然不滿,但是她隻是和王媽抱怨,“你看看,這家裡過得,像什麼了。”
“景年這訂婚和不訂婚一樣,紀家的女孩子多好,早點把證領了,生幾個孩子啊。”
王媽勸她,“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太太,您啊,少操些心吧。”
這家被您操心操得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