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哥和他的情人,正好看到他們,見景年看着的女孩子,正是舟舟的小媳婦,有點納悶,“怎麼看着這麼别扭。”
“舟舟還不知道她回來了,她又走了。”
“難怪老爸堅持讓她回來。”
他身邊的情人沒有說話,一眼便看出來了,心想你當然别扭,那個男人,明顯對你親弟的心上人有意。
隻是這是趙家人的事情,關她什麼事,她才不會多嘴。
趙二哥對她留下一句話,“到了打電話給我。”便直接到了景年他們身邊,“好巧啊。”
章懷玉面色如常,一如從前,“二哥。”
她本想問一下趙遠舟的情況,想到他未必有自己知道的多,便一揮手,“大哥,我走了。”
“二哥,再見。”
趙二哥見她的身影走了進去再也看不到,一拳頭揮向景年,“你他媽的!”
景年不防之下,被他重重的打彎了腰。
身邊來往的行人,看到兩個英俊不凡的男子打架,都詫異的猜測着,有人熱心的喊,“喂兩位哥們,要不要打個報警電話?”
會所裡,趙沉舟拿杯子碰了下景年手中的杯子,“就算她叫你大哥,叫我二哥,這背後,你也喊我一聲哥。”
“聽哥一句勸,别惹她!”
“她是舟舟的命!我們家的人,都在盯着呢。”
景年大喝了一口手上的酒,猛的咽下去,身上的傷還火辣辣的,胃裡也火辣辣的,他低聲警告,“别讓她知道。”
趙二哥輕笑,拍着他的肩膀,“行,放心吧,我們家會照顧好她的。”
“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常在京市了,到時候,收斂點。”
景年心下微驚,“你為何這樣說?她要回京市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趙二哥一仰頭,“别緊張,她不是快畢業了嘛。”
“到時候還不是要和舟舟結婚成家,她不在京市,還能去哪。”
“舟舟哪裡能離得開她!”
景年皺眉,“她喜歡哪裡,就呆在哪裡!”
眼神銳利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你們别逼她。”
十二月的港城夜晚,她從校園出來,吹着清冷的風,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回到住處。
而是慢慢走到燈火通明的街頭,買了杯咖啡,拿在手中,站在一處小巷口邊,擡頭看了一下天空,慢慢的舉起杯子。
忽然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一個身影,踉跄着努力着向她跑過來。後面三個人,舉着刀棍,緊追上來。
系統提示,這個受傷的男人,是趙三哥,得罪了人,被人暗算,如果沒有意外,今晚是他的死期。
“救下他,他也是氣運之子的親人,會有功德反饋。”
章懷玉氣惱,“你不早說,我怎麼救,請他們喝杯咖啡咩。”
眨眼間趙三哥已倒在她的腳下,她吓得懷裡的書都掉了。
眼見那三個人舉起棍子,無恥的叫着,“睇咩,滾,殺人你知不知。”
章懷玉深谙反派死于話多,她縱身一躍,朝着那人的臉,就是一拳頭。
巷口外面,燈光依然亮着,溫馨的為人照亮回家的路。
巷子裡,黑暗中,有人倒下,也有人在挨刀流血。
良久,三人知道自己失手,便要轉身逃走,趙三哥的人,才姗姗來遲,就如正義一樣,把他們快速的處理幹淨。
“老大,怎麼樣了?”
“這女人怎麼辦?死了沒有?”
趙三哥到底是混道上的,皮糙肉厚血多,他翻了翻手中的書,看着章懷玉三個大字,靜看一會,又把染血的頁面,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老大,這女人要不要處理掉?不知道她知道多少事。”
趙三哥忍着痛,給他一巴掌,“處理掉你媽。”
“她是我親弟的老婆!”也是我想見的人。
别墅裡有手術室,像他這樣的人,刀口舔血,家裡有自己的醫生。
他簡單的包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便苦惱的坐在房間外,“要是這個女人死了,舟舟還能活嗎!”
“放了學,非要喝什麼咖啡,現在談戀愛,覺得咖啡不苦了是嗎,幹嘛不老實回家睡覺。”
“看到殺人現場,也不知道跑遠點,還自不量力的向前沖。”
“我就說她讀書讀傻了,學得那麼多,有屁用。”
“萬一她救不過來,我上哪找個章懷玉出來。”
門輕輕的打開,醫生揭開口罩,拉下帶血的手套,頭回見到睿智的男人,傻狗一樣看着他,疲憊的一揮手,“行了,救回來了。”
“人都被紮透了,我也是拼着老命給你搶回來的,至少得一個月才能正常。”
“你的傷,确定沒事了?”
趙三哥眼中這才有點光,低頭看了下手中的書,裡面密密麻麻的筆記,寫着他看不懂的東西。
但是感覺着好神聖!讓他不敢用手去沾染。
他的手上沾着血,不配。
“這麼好看的字,是怎麼寫出來的!”
他站起來,深深的吐了口氣,推開門。
燈光下,女孩子的面色如床單一樣蒼白如雪,脆弱得像一棵雨後芍藥,讓人心生愛憐與心疼。
他默默的看了半晌,把書本放到她的枕邊,悄悄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醫生便告訴他,“醒了。”
“疼得都出汗了,都沒有出聲,這個女人,真是狠。”
“怪不得敢在刀子面前站着。”
“這确定不是你的女人?等她好了,娶了吧。”
趙三哥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醫生,就看着她疼着,你不會給她打點鎮靜劑。”
醫生搖頭,“說了,她不同意!”
“不信你自己看。”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便見她安靜的躺在那裡,手機裡播着大段叽哩咕噜的外語,她聲音顫抖着,跟着在念,額頭上的汗,一顆又一顆的流下。
“我TM,,,”
顯然她很意外,并不知道她昨天救得是自己。
“三哥,你别告訴舟舟。”
“幫我隐瞞。”
沒有血色的嘴唇,一字一句,艱難的回應着手機那頭,“安心做實驗吧,我沒有事情,就是快上課了嘛,看到天空好藍,讓人看到好開心。”
“我隻系想知道,你此刻有沒有挂住我嚟!”
“我這幾天嘅,會有個重要的實驗要做,會很少聯系你,記得想我。”
等電話挂斷,她又暈了過去。
趙三哥忍着莫名的心情,看着窗外的連綿雨滴,他回到病床前,把頭伸到她的面前,仔仔細細的看着她。
多少回了,他都想這麼靠近她!
還是那個樣子,瘦弱得像一片葉子,風一吹,就要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