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打打鬧鬧插科打诨地到了11月中下旬。

期末考試，它來了！

“别吵了别吵了！”淩波頭疼，“還有三天就考試了，好好複習啊各位！”

“蠃魚，把降雨控制住，不許找控制不了這種借口，你的烏雲為什麼隻對着皮修澆水，難道皮修是花花嗎？”

蠃魚一扁嘴，乖乖把雨雲收了回去。

“還有你，皮修，雖然蠃魚是很過分，但你嘲笑他是花灑也很過分。快給妖家道歉，然後去換衣服，千萬别感冒了！”

皮修對蠃魚做了個鬼臉，在淩波的瞪視中小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奔出食堂回宿舍換衣服了。

“既然主動選擇了加入學習小組，你們小情侶也稍微收斂些好嗎，”淩波歎了一口氣，幽幽地看向正你一口我一口分吃小蛋糕的仲能和苗咪咪，“複習完再悠閑呐，現在時間緊任務重，沒時間談戀愛了朋友們！”

“哎好。”仲能拍了拍手上的蛋糕屑，又迅速吧唧了苗咪咪一口。

……沒完沒了了。

淩波歎氣。

“寒假你們準備去哪裡玩？兩個月呢。”蠃魚悶頭看了會兒錯題，又開始堅持不懈地挑起話題。

換完衣服回來的皮修打了一個響指：“我們家準備去埃及拜訪親戚，貓神巴斯泰托！”

“埃及啊，真好，”蠃魚心生向往，“遇到國際超模尼羅河美人魚的話一定要多拍照片啊。”

“我倆還沒想好。”仲能牽着苗咪咪的手晃了晃，“可能，一起去蓬萊仙境待兩周吧。”

蠃魚長長地切了一聲：“有對象了不起啊──蓬萊仙境？寒衣節肯定是熱門景點，妖擠妖啦。”

“淩波咧？”

“我估計待宿舍吧，看看志怪小說、聽聽志怪說書什麼的……”如果文學作品裡一點回家線索都沒有的話，可能真的要去精神病院實地走訪了……

所以寒假計劃：（1）蹲圖書館看小說（2）走訪精神病院？

淩波轉着筆若有所思。

不知道精神病院要不要來訪證之類的證件……走一步算一步吧。

皮修拿筆戳了戳淩波的袖子：“你要是願意，我們一起去埃及吧，路費什麼的我爸媽肯定很樂意包，簽證也不用擔心，埃及是入境山海護照免簽。”

“謝謝，不用不用。”淩波頭搖得像波浪鼓，“我還有點事，要待在銅符區。”

“哦。”皮修怏怏地癱回椅子，“那算了。我給你帶紀念品。”

“老闆大氣！我也要！”蠃魚跟着起哄。

“給誰帶都不會給你帶……”

“好啦！不許吵！給我好好看書！”

與被迫帶娃的心累複習相比，考試居然還是相當輕松愉悅（？）的活動。

有一說一，雖然蠃魚這家夥在生活中不靠譜，但是他對古文知識點和寫作技巧的梳理還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的。

淩波下筆如有神地完成了老大難的文言作文，心情舒暢到連闆着臉監考的狻猊主任都感覺異常和藹可親。

小分隊考完出來碰頭。

“考得怎麼樣？”皮修一把攬過淩波，自然地往他嘴裡塞了顆分化藥丸。

淩波回想了一下，謹慎地答：“不太清楚，應該還可以。”

“我考得可好了！”蠃魚的小烏雲變成翅膀的形狀，整隻妖飄飄然，“連算術最後一道大題都寫出答案了！”

“慕了。”苗咪咪摟着仲能咬牙切齒，“最後三道題一條沒動，時間太緊了……”

仲能的胳膊暴露在苗咪咪的尖牙之下。他忍不住抖了一下，但還是強撐着摸了摸苗咪咪的頭，安慰道：“都是考試不好，不怪寶。”

“都是考試不好！”皮修非常贊同，“考完試就不管了，我們去放松吧朋友們！”

“去哪裡？”

“去銅符天地吧，我家的商場，吃飯不要錢。其他地方也OK，我都行。”

可惡，又被有錢妖裝到了！

所有妖朝摟着淩波叭叭個不停的皮修投來憤恨的目光。

“去去去，不去白不去！”蠃魚放下個妖恩怨，向吃喝玩樂低頭，“皮修少爺，你家有什麼特别好吃的東西嗎？”

“特别好吃的……”皮修不自覺地看向被自己圈在懷裡的淩波，咕咚咽了一聲口水。

嗯？淩波警惕扭頭。

老虎好像喜歡吃魚，也喜歡吃人？

“火鍋！”皮修情緒高昂，“紅油火鍋！蘸麻醬吃，特别好吃！”

“哦？”蠃魚來了興趣，“哪個店？沒聽說過呀？”

“還沒開店，但我們真的可以開火鍋連鎖店！包賺的！”

“今晚先到我家吃，看看符不符合大衆口味，吃得好的話馬上就開店！”

“我們家出錢，給淩波40%的股份，算作技術入股。”吃火鍋不忘支鍋妖，皮修向淩波做出積極承諾，“争取明年開成全市連鎖，年底分紅！”

哇，潑天的富貴終于要輪到我了嗎？

淩波兩眼亮晶晶。

而且能經常吃到火鍋耶！

真正意義上的入股不虧！

“加油！祝早日幹成全國連鎖！”皮修家的飯桌上，淩波跟皮修用力碰杯。

“借你吉言！”皮修豪氣沖天地飲完一整杯蜂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