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宗宗主的一天:
早上六點,結束修煉,換一身衣服,泡一壺喜歡的茶然後開始處理宗門事務。
早上九點,大緻處理完畢,去檢查指點兩個徒弟的修煉。
早上十一點,和終于起床的好姐妹一邊下棋一邊唠嗑,并被下三十手棋想悔二十九手的姐妹氣暈。
暈過去前發誓不再和這個輸不起的臭棋簍子下棋了。
中午一點,醒了,繼續和好姐妹下棋。
下午三點,再次發誓真的不下了,打開玻璃紙開始和姐妹計劃待會去哪裡玩。
下午五點,姐妹的女兒進來彙報工作,假裝聽一下,鼓勵她繼續加油為宗門拉磨。
晚上六點,最後也沒出去玩,隻是和姐妹無所事事地刷玻璃紙,順便在背後蛐蛐讨厭的所有人。
晚上九點,和姐妹告别,準備換套衣服去修煉。
就在此時,姐妹的女兒推門進來——
“母親!師姨!”秦歸鶴跑進來,“于家——!”
李忘情忙着收拾殘局,頭也不擡地:“啊,怎麼了?終于被滅門了?”
“少做點夢行嗎,”秦清瑤靠在椅背上,“你不如期待奚風遠飛升了,還能撈個天下第一做做。”
鮮少有人記得天下第二,除非她一直是天下第二,李忘情聲名最顯的時候龍女晴壓她一頭,她技不如人做了第二,她認了;好不容易龍女晴身受重傷,奚風遠又冒出來,做掉了魔尊,她又是天下第二。
李忘情每天刷玻璃紙都要看一眼這人飛升了沒,要麼就是看于家出事了沒,日複一日,不曾停歇。
“也是。”李忘情坐下來。
她和于家有誓約,她與她的勢力此生不得動于家一根毫毛,也不能通過任何手段雇傭其他人傷害于家,而能一口氣幹掉整個于家的就那麼幾個人,除了她的麾下基本上都在歸一宗窩着呢,哪有這種好事。
“要是他們今晚被滅門了,讓我做一輩子天下第二我也願意啊……”李忘情幽幽道。
“呃……”秦歸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師姨,于家真的被滅門了。”
李忘情:“?”
秦清瑤坐直了:“全死完了嗎?”
很遺憾,秦歸鶴搖頭:“他們家的少族長在呂家做客,僥幸逃過一劫。”
“命真好啊,”李忘情撚着棋子,她沉吟片刻,“消息傳出去了沒有?兇手是誰?傷亡如何?”
“還沒有,”秦歸鶴道,“已經讓人封鎖于家了,據逃離的下人說,兇手是金玉滿堂的‘羅刹鬼’,大部分下人并無傷亡,無事的也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
“金玉滿堂明天一定會放出消息,他們的目标并不簡單,”李忘情吩咐,“轉告呂家的家主,把于佑世扣下來,起碼明天下午才讓他知道消息……羅刹鬼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們地界?”
李忘情有些疑惑,大乘期以上的修者進入她的地盤,并不是小事,她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秦歸鶴取出玻璃紙:“下午五點的時候,我有彙報過。”
她面露指責。
李忘情毫不心虛地望向姐妹,後者擡起頭,非常上道地:“啊?歸鶴再說一遍呗,你師姨日理萬機你就體諒體諒她。”
秦歸鶴懂了,這倆都沒聽,雖然其實太上宗大部分事務都是她在處理,這倆人一天到晚就是摸魚,但她還是耐心地重複:“今日上午,‘沈清卿’一個人用身份證明進了于家管轄的地界,今日下午三點,‘奚風遠’帶着徒弟奚緣進入了太上宗的地界。”
秦清瑤摩挲着下颔:“一個人?他終于棄養那兩個鬧騰的小家夥了?”
李忘情回憶姐妹說的八卦:“不能吧,他棄養徒弟,沈家真的不會棄養他嗎?”
然後離女神越來越遠喽。
秦歸鶴無視掉聊着聊着就莫名其妙開始笑的兩個長輩,調出了那幾個人登記身份時的影像。
李忘情掃了一眼:“前面這個肯定不是沈清卿,後面這個……這不是歸一宗那個老幺麼?”
“确實不是,”秦清卿仔細觀察,“你讓我堂弟打扮成這樣,不如直接吊死他。”
沈清卿多在乎他那個皮囊,恨不得一天照八百次鏡子,别人不知道,她這個做姐姐的還不知道嗎?
李忘情再次思考:“那這個,”她指了指第一個相貌平平的,“這個是奚風遠。”
沈清卿算得上朋友的也就那麼些人,能拿到他身份證明的更是屈指可數,如果卡死性别為男的,除了聞人渺也就奚風遠了。
在太上宗的地界,聞人渺的身份可比沈清卿好用多了,現在還有不少遺老盼着人回來争一争她的位置呢,他可犯不着借身份。
“如果是他動的手,”秦清瑤想起奚風遠的傳聞,她忍不住笑起來,“姓于那個老東西死得可真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