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錦衣衛?”
白檩聽完林悠之和顧持風的轉述後一個頭三個大。
已經有兩個真的了,現在又來一假的,饒是她腦袋也快轉不過來彎了。
林悠之現下身體已經養好的七七八八了,此刻正漱口把剛剛去見林老太君時嘴上咬破的血包吐出來,暫且沒理會她的疑問。
“沒錯,那牌子我親眼見過,絕對是高仿貨。”
顧持風非常肯定地給出了結論,他舉起右手發誓,以自己被追殺過多次的心得體會作保。
“其實也不難理解。林老太君殺我之後,會有一波人下毒後再清滅林家。這兩個事件明顯有先後之分,所以一定是一夥人。那麼這一夥人的畫像很明顯。謹慎——甚至在下毒前還會搞預演、不畏懼皇權甚至會反過來利用——敢冒充錦衣衛行事。”林悠之漱口後,一邊含着牙刷刷牙,一邊回話。
“那擄走林顯娥的那個人呢?甯遠可是說他的身手是錦衣衛的層次。”
顧持風一攤手,把疑惑又抛了回來。
“他不一定是錦衣衛,但一定不是下毒的這批人裡。他連林悠之的身份都不清楚,明顯和上面精心策劃的這批人不是一路。”白檩搖了搖頭,事到如今信息太少,她也拿不出什麼更好的解釋。
“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這批人現身一下啊?就算抓到一個能審問一下也是好的啊!”顧持風頭痛地抱着桌子,哐哐往上撞,他怎麼還要動腦子啊!
林悠之看着盆裡自己吐掉的假血,愣了半晌忽然提出了一句驚天霹靂。
“如果給我辦喪禮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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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真的讓林悠之死。
她隻是提出一種新的可能性。
既然事後之人是先沖着她的命來,那憑他們的謹慎程度自然會來确認她的死亡狀态。到時候由顧持風下場捉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差錯。
“那你怎麼複活啊?”顧持風撓了撓頭,“在衆目睽睽下忽然起身?還是第二天詐屍一樣在大家面前出現?”講到這裡,他忽然眼前一亮。
“那一定很好看?!”
顧持風剛想說這樣正好讓林悠之有機會把府裡的敵人和朋友搞清楚,就被白檩敏銳地拉了一下。
他再看向林悠之時,這才發現她帶着一點隐藏的極好的苦澀,凝視着手中的蘋果。
“我想休假。”
“有點累了。”
“别誤會,我不是什麼被祖母傷到之後痛苦不堪想要療傷一類的矯情話。”
林悠之安撫地擺了擺手,穩定了身旁這兩位複制粘貼同情表情的人。她抛起手中的蘋果咬了一口,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繼續說。
“我就是天天算賬算累了想走。這破班誰愛上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