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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記憶恒星下的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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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恒星散發出的溫潤光芒籠罩着殘破的星墟,江照夜與沈燼的身影在光暈中顯得渺小而堅毅。永恒之剪與青銅剪刀化作的種子正在廢墟中生根,嫩芽破土時泛起的微光與恒星遙相呼應,仿佛在宣告新生。

然而這份甯靜并未持續太久,守碑人沙漏中的銀灰色砂礫突然開始瘋狂旋轉,排列出一連串令人不安的符号,每一粒砂礫的跳動都伴随着時空的細微震顫。

“不對勁。”沈燼的琉璃義眼泛起藍光,手指不自覺地摩挲着腰間青銅剪刀化作的種子,“這些符号...是初代共鳴者用于标記高危時空裂隙的警示代碼。”

他話音未落,星墟邊緣的空間突然泛起漣漪,數十個散發着暗紫色光芒的傳送門同時開啟,從中走出的并非觀測者,而是身披銀白色戰甲、手持光刃的神秘戰士。

為首的戰士面罩上刻着與星墟方碑同源的齒輪圖騰,冰冷的電子音從面罩下傳來:“記憶污染體檢測完畢,執行清除程序。”戰士們整齊劃一的步伐如同精密的機械運轉,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灼燒的痕迹。

江照夜握緊手中的沙漏,琉璃盲眼映出這些戰士體内流動的能量——與蝕骨咒的銀灰色截然不同,卻同樣蘊含着毀滅的氣息。戰士們戰甲縫隙間閃爍的幽藍光點,像極了某種精密儀器的指示燈。

“你們是誰?”他将沈燼護在身後,永恒之剪種子的嫩芽突然劇烈生長,化作臨時的光盾,表面浮現出千機城齒輪圖騰的虛影,“這裡剛經曆過大戰,我們沒有多餘精力應對新的敵人。”

“無知的蝼蟻。”戰士揮動手臂,光刃撕裂空氣的尖嘯聲刺耳無比,在星墟的寂靜中格外突兀,“記憶恒星的誕生打破了宇宙熵值平衡,必須有人為此付出代價。而你們,就是重啟秩序的祭品。”

随着他的指令,所有戰士同時發動攻擊,暗紫色的能量光束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光束所過之處,空間扭曲成詭異的漩渦,吞噬着周圍的星辰殘片。

沈燼的青銅剪刀種子也化作利刃,與江照夜并肩作戰。“照夜,這些人的戰鬥方式太詭異了!”他精準地格擋着襲來的光刃,銀灰色發絲被能量餘波吹得淩亂,琉璃義眼快速分析着敵人的攻擊模式,“他們的攻擊頻率和虛無之口的熵能波動頻率一緻,但...又帶着某種更古老的韻律!像是來自宇宙誕生之初的回響。”

激烈的交鋒中,江照夜突然發現戰士們的戰甲縫隙處隐約閃爍着與守碑人沙漏相似的符文。他冒險發動共鳴能力,意識瞬間侵入一名戰士的記憶——畫面中,一座懸浮在混沌中的“熵序聖殿”巍然聳立,殿内無數機械裝置正瘋狂計算着宇宙熵值。

聖殿核心處,一個巨大的水晶球不斷吞吐着暗紫色能量,而這些戰士,竟是由聖殿核心“熵序中樞”直接制造的戰争兵器。更令人心驚的是,水晶球深處,隐約可見初代共鳴者被囚禁的身影。

“原來如此!”江照夜揮出三色火焰逼退敵人,火焰在空中勾勒出初代共鳴者的戰鬥殘影,“他們是熵序聖殿的産物!沈燼,我們得找到他們的控制中樞,否則無窮無盡的追兵根本殺不完!”

他的話音剛落,地面突然裂開巨大的縫隙,從中伸出由符文構成的鎖鍊,精準纏住兩人的腳踝。鎖鍊表面流淌的能量如同活物般扭動,試圖侵入他們的經脈。

為首的戰士緩步走來,面罩下的電子音帶着嘲諷:“共鳴者,你們以為破解了虛無之口的秘密就掌握了真相?熵序聖殿早在宇宙誕生之初就已存在,你們的反抗,不過是程序中預料之内的變量。”

他擡起手,一道暗紫色光柱從天而降,将江照夜和沈燼籠罩其中。光柱内,無數細小的能量絲線如同貪婪的觸手,瘋狂汲取着他們的生命力。

在光柱的侵蝕下,蝕骨咒的紋路再次瘋狂蔓延。江照夜感覺意識逐漸模糊,無數虛假記憶湧入腦海:他成為了熵序聖殿的執行者,親手摧毀了所有記憶共鳴者;沈燼則被改造成戰争兵器,眼神空洞地站在聖殿的祭壇上。

“沈燼...别信這些幻象...”他艱難地開口,嘴角溢出青灰色血液,蝕骨咒帶來的劇痛讓他幾乎失去知覺。

“照夜,還記得我們說過的話嗎?”沈燼的聲音穿透混亂,琉璃義眼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青銅剪刀化作的利刃上浮現出兩人并肩作戰的記憶投影,“記憶是劍,不是枷鎖!”

他的青銅剪刀突然吸收星墟殘留的記憶能量,化作一把燃燒着銀灰色火焰的巨劍,火焰中躍動着紅拂、兄長等夥伴的虛影,“讓他們看看,真正的意志是無法被程序模拟的!”

兩人同時發力,永恒之剪與青銅巨劍碰撞出的光芒撕碎了束縛的鎖鍊。

江照夜的琉璃盲眼泛起純粹的金色光芒,他調動記憶恒星的力量,将其注入武器:“既然你們遵循程序,那我就用記憶編寫新的規則!千機婆婆的齒輪算法,啟動!”虛空中,無數齒輪虛影開始逆向旋轉,每一個齒輪都刻滿了初代共鳴者的戰鬥箴言。

随着複雜的齒輪圖騰在虛空中顯現,所有戰士的動作突然停滞。為首的戰士面罩裂開縫隙,露出半張機械與血肉交織的面孔,語氣中第一次出現了波動:“不可能...你們竟然能改寫熵序中樞的底層代碼?!”

但很快,他的身體開始崩解,化作數據流消散在空中。然而,更多的傳送門在星墟四周開啟,新的戰士如同潮水般湧出。

戰鬥愈發激烈,江照夜的意識突然與記憶恒星産生共鳴。他看到了更遙遠的真相:熵序聖殿的存在,是為了維護宇宙“絕對熵寂”的宿命。

在漫長的歲月裡,聖殿不斷收割文明的記憶,将其轉化為維持秩序的能量。而記憶恒星的誕生,打破了千萬年來的平衡,成為了聖殿眼中必須清除的“錯誤代碼”。

“沈燼,我們的目标不是消滅這些戰士!”江照夜在轟鳴的爆炸聲中大喊,永恒之剪的光芒照亮了他堅毅的臉龐,“我們要直接攻入熵序聖殿,摧毀中樞核心!”

他的話音剛落,星墟的天空突然被陰影籠罩,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形建築從時空裂縫中緩緩駛出——正是記憶中出現的熵序聖殿。

聖殿表面流轉着幽藍色的能量光帶,每一道光帶都對應着一個正在被監控的平行世界。無數小型飛行器從聖殿中蜂擁而出,目标直指記憶恒星。飛行器的引擎聲如同死神的低語,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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