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宗師,骨墨。”
一潑涼水倒在易寒淅頭上。骨墨,那位已經死了三十多年的絕世高手。
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姑娘,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易寒淅看着他,痛苦地道:“我叫易寒淅,是蕭明遠的徒弟,他是蒼山的弟子,顧恒。”
蕭明遠、蒼山......
他繼續追問道:“那蘇青呢?”
“蘇青?”易寒淅擡起頭來望着他,似是不解,“她是顧恒的師妹,也是蒼山的弟子。”
老者忽然眼中泛着光,“那位蘇青是否是十六七歲的樣子,被抱養在蒼山?”
“我見她的樣子應該是十六七歲,可她是不是被抱養的我就不知道了。”
易寒淅仍在想着顧恒,無心回答他的問題。
“錯不了、錯不了了。”蘇慕天握着拳,激動地左右踱步。
易寒淅疑惑地看着他,不知他在興奮些什麼。
看到易寒淅這副神情,蘇慕天自覺失态,便笑了笑,坐在了易寒淅對面。
看着之前莊重有禮的藥王這般席地而坐在自己跟前,像個老頑童般瞪大了眼睛,易寒淅還真有些不習慣。
“蘇青她、可過得還好?”
“依我看,應該過得很好。”
蘇慕天欣慰地笑笑,可是幸福中又夾雜着一絲憂傷。
“蘇先生,你為什麼要問這些?”
蘇慕天望了易寒淅一眼,又看了看顧恒,苦澀地搖了搖頭。
他話題一轉,問到易寒淅,“對了,據我所知,蕭明遠應該已經退出江湖了,你......?”
易寒淅苦笑道:“我是楚湄的女兒。”
“楚湄的女兒?”蘇慕天驚歎,“那你娘的師傅便是骨墨大師!”
易寒淅點點頭。
她情緒低沉,而蘇慕天卻仿佛知道了件大喜事,他望着易寒淅,“你可知骨墨大師當年是如何解毒的嗎?”
她搖搖頭。
“江湖上的傳言有許多,依我看,其中最可能的便是她靠自身的内功解毒。”
“内功?”骨墨大師的内功......易寒淅仿佛突然找到了希望。
“不錯,隻是江湖傳聞頗多,時間又過了太久,老夫也隻能依靠自己對此毒的研究推測出該解毒辦法。”
“那蘇先生可知此内功心法?”
“老夫隻知研究藥理,至于功法之事,當真是一竅不通。”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内功?易寒淅大腦瘋狂旋轉,她記得小時候師傅教自己的内功好像是蒼山的百靈訣,而後又根據自己的情況教了飛鴻踏雪......
飛鴻踏雪是骨墨大師的原創武功,雖然當初師傅說他也不太會,隻教了個皮毛,但如今看來,他極有可能是如今世上唯一知道骨墨大師功法的人。
“蘇先生!”易寒淅抓着他的雙臂,“我想回去請教我師父,您能不能幫我好好照顧顧恒。”
“易姑娘你放心吧,老夫絕不會讓他死在這裡的。”
他說罷從腰間取下了一塊玉佩,交在易寒淅手中。
這枚玉佩泛着紫色,玉質瑩潤通透,雕工細膩精美,其上刻着萬花谷蘇家的族徽山茶花。
“你拿這枚玉佩給玉珊看,便能自由進出萬花谷,”他交代道,“隻是......這之後,還請易姑娘你将此玉佩帶回蒼山,交給蘇青。”
“這......”易寒淅望着手中的玉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