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散?難道風家做了什麼?
季眠雪像是有些興奮一樣,臉上的表情都溢出來了,“你是不知道,這回趙家真的得罪人了。”
“現在趙家情況如何了?”
“趙圓被帶走,趙員外家門口全都是人,讨伐的人。”
“什麼意思?”
“之前買輪椅的人也不知道怎麼了,全都一起沖到趙家門口,說要給個說法。”
“什麼?”
與此同時,趙家門口全都是人,靠近門口的背着簍子,渾身上下像是被壓着了,看不清具體的臉,整個人卻十分靈活在人群中叫嚣,“今天這銀子他趙家必須給。”
這話喊出身後人跟着吆喝,“對,必須得給,我們的銀子不是銀子嗎?”
“可不是,他要是不給咱們就破門。”
也有小聲嘀咕的,“趙家這是得罪人了。”
“聽說是上面的,唯一的兒子都被帶走了。”
“趙圓?帶走就帶走吧,這人無惡不作看中誰就要直接帶走,這些年禍害了多少家。”
“哎,不過你是怎麼來的。”
“鬧街上有一家,裡面的婆娘喊的,對,就是那位。”
如果虞系舟在場的話一定認得出,此人就是之前不讓虞系舟買輪椅的人。
女人嗓子喊的最大聲,“讓姓趙的還錢,不還錢我們就不走了。”
“對,不走了。”
有人附和有人跟風,甚至有人上前去敲門。
趙府不遠外有一家茶攤,這個茶攤是最近剛開的,雖說人不多,不過也算是勉強維持現狀。
攤上有一人正喝着茶,一身黑衣,後面披風帶着帽子,整張臉遮着嚴實。
蕭墨宸從齊州回來一直待在這裡,他看到趙家門口的這些人總有些不過瘾,總是想着做些什麼。
嘴角向上,臉上漏出危險的笑,身邊的雲中上前,“主子,您這樣做很容易暴露自己。”
蕭墨宸不以為然,放下茶杯視線緊盯着大門,“怕什麼?趙家既然一而再的挑釁我就應該知道後果。”
“那風家。”
“風家有什麼可在意的,皇帝身邊的狗而已,”蕭墨宸不是很在意,視線繼續盯着趙家大門,随即眼睛一狠,“再派一些人去齊州保護小魚兒。”
“是。”
自從上次那件事,雲中雖說沒有回到閣樓,卻一直暗中做任務。
雲中走後蕭墨宸看着遠處趙家門口,眼神瞬間變的陰勢,手慢慢的在桌子上敲了敲,身後瞬間出現一個人,來人彎腰曲背,态度恭敬,“殿下。”
“把門破開。”
“是。”
聲音剛落沒一會兒,遠處的院門突然被炸開,院門外的人像是瘋了一樣沖進去,蕭墨宸看了一會兒起身離開。
齊州内,虞系舟正忙碌着弄輪椅,也不知道孫武用了什麼方式,進來買輪椅的人不少。
加上齊州有錢的人家要比鎮上要多,這些天要輪椅的人不少,甚至排上了長隊。
虞系舟也忙的不行,輪椅一批一批的出,鄭峰高興的不行坐在旁邊數銀子,而孫武正在旁邊忙碌着。
一連幾天大家終于在晚上有時間坐在一起吃了飯,吃飯中途的時候鄭峰像是喝多了一樣,抓着虞系舟就不動了,“小虞,還好有你,我這輩子都不會想到我還能有今天。”
“掌櫃子之前不也過得很好嗎?”
“之前和現在比不了啊,我以為我這輩子就守着那個醫館呢,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一旁的孫武一臉的嫌棄,這人話不多隻知道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虞系舟的錯覺,之前看到的孫武總是個死氣沉沉的一個人,整個人脾氣也不好,看人的時候好像是随時能殺人的兇手。
隻是現在看來倒是不是了,這人眉眼上柔和了不少,虞系舟不知道這變化到底是怎麼來的,想了想視線看向旁邊的鄭峰,這人可能真的是喝多了跟誰都能喝幾句,虞系舟看的無語。
夜晚暗了不少,等他們都喝完虞系舟才發現季眠雪和萬顧城竟然不在了,他四處看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可能是白天太累去休息了,隻是怎麼沒說一聲。
疑惑的語氣隻是一瞬間,虞系舟站起身往屋内走,走了幾步發現鄭峰還在原地,回過頭發現鄭峰還在跟招來的人說話,旁邊的孫武正看着對方,眼神帶着眷戀,就像裡面住了一個人。
這眼神虞系舟非常的清楚,他曾經在虞系舟的眼睛裡看過,不過這人不太算畢竟自己和對方白月光十分像,誰知道這人到底是透過自己看誰。
年少的時候誰又能知道呢,即使現在有着歡喜,有着喜歡也隻能藏在心裡,心軟一步都是晚年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