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爺爺在打電話搖人,李峰把洗完的盆子,鐵桶拿到當院中,省得放在屋裡礙事。
奚子歸幾人到當院後,簡單地寒暄幾句,就開始忙活了。奚子歸,程珺,李松和李峰四人合力把一張超大超長的案闆從倉房擡到了前園子。
奚爺爺打完電話從屋裡走了出來,“ 幫忙的人馬上就來了。”
李雪軍說道:“姐夫,你和李峰在當院支一口大鍋,一會兒大鍋燴在外面炖。省得一直燒火,晚上炕上燙得睡不了人。”
“妥嘞,家裡還有一口大鍋。一會兒做菜鍋也用得開。還是雪軍你想得周到。”
李雪軍這頭磨完了刀,看了看周圍的工具,擡頭和李松說道:“你給你媽去個電話,讓她和你奶過來的時候,把咱家的刀,桶和大盆子,都拿過來。”
李松:“哎,妥咧~”
奚子歸忙攔下:“小哥,你别打電話了,我們去拿一趟吧。我舅奶和我大娘拿不了那麼多東西。”
奚子歸,程珺,李松三人,還有拉着爬犁車的大白,風風火火地朝着老李家進發。
幾人步伐走得都比較急,生怕一會兒錯過了殺豬的任何一個環節。
他們到老李家的時候,正好趕上杜梅和楊荷花在鎖大門。
李松趕忙叫住她們:“媽,奶,等會兒再鎖門,我們拿點東西。刀和咱家盆子,桶啥的都拿到我姑奶家去。”
杜梅把鎖拿下來,回去找東西。楊荷花目光看向奚子歸,奚子歸刻在骨子的DNA告訴他,要趕緊打招呼,“表嬸,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楊荷花道:“昨天下午回來的。兜兜,你這個子是夠用了,但身子還是太單薄了,平時得多吃呀。”
面對表嬸這過分的熱情,奚子歸不知道怎麼接,隻能嗯嗯地點頭,然後介紹程珺給楊荷花認識。
但奚子歸在心裡拼命地說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快來個人吧!趕緊結束這種與半生不熟的親戚之間的問候。
楊荷花是個熱絡性子,看得順眼的,不管和人家熟不熟,都能把話唠下去。“小珺呀,這長得真闆正,往那一站,那精氣神足足的。”
程珺這麼個厚臉皮的,都被楊荷花誇得滿臉通紅,隻能笑呵呵地道:“表嬸好。”
謝天謝地,好在李松和杜梅及時拿了東西出來,奚子歸和程珺才得以松口氣。
杜梅和李松把幾把刮毛刀和砍刀用麻布袋子裹起來,放在爬犁的最下面。幾個大桶和盆子羅着放在上面。還有一大袋子尖椒。
大白乖乖地等着人把東西都放好後,沖着院裡的黑子汪汪叫了兩聲,給自己的小夥伴打個招呼。
奚子歸摸摸大白的頭:“大白,咱回家了。”
路上的時候,奚子歸三人擔心走慢了,趕不上抓豬,就和大白在前面走。
杜梅和楊荷花在後面步伐略微慢了些。
等奚子歸幾人趕到家後,隻見老丁家三口(丁貴,丁妙妙和曲彩霞),奚洪國和柳巧巧,老臧頭臧富,闫家四口(老闫頭闫四方,老闫太太闫杏,大兒子和大兒媳闫順豐和金英子),已經到了。大家夥圍在豬圈前看豬。
奚子歸幾人把爬犁從大白身上解下來,然後就趕過去湊熱鬧。
闫四方:“向民呀,你家這豬養得壯實呀,怎麼也得有400多斤吧!”
奚爺爺道:“看着應該有,但我也沒拿稱約(yao一聲)過。”
奚洪國一看奚子歸他們這三個大小夥,便笑道:“這回人差不多了。咱們攆豬出來吧!”
奚洪國在心裡合計了一下,自己,老爹,李老舅,臧富,丁貴,闫四方,闫順豐,李峰,還有三個大小夥子。一共十多個爺們夠用了。
李雪軍有殺豬經驗,指揮道:“來個腿腳靈活的,把繩子套在豬脖子上。其他人先把動,免得豬受驚在圈裡亂竄。”
李松想了也沒想就自告奮勇,“把繩子給我,我來!”
奚爺爺把圈門打開,讓李松,走進去。
李雪軍等人在前面制造動靜,吸引豬的注意力,方便李松在後面套繩子。
無奈這頭豬太聰明了,一見李松過來,就開始上竄下跳地頂李松。
李松哪見過這架勢,吓得一個激靈,“啊!别頂我呀!”但是很不幸,李松的屁股還是讓豬哥頂了一下。
衆人見豬不配合,隻能硬上了。
奚爺爺和李雪軍拿着棍子,把守在圈口的豬往裡面驅趕,方便進人。
闫順豐和闫四方趁機進圈,并且拿着一個大木闆把豬攔擋在豬圈的角落。
豬還想掙紮,在狹小的空間裡來回踱步,臧富和丁貴幫忙摁着豬。
程珺和李松抓着豬耳朵,控制住豬頭。奚子歸趁機拿着繩子快速地勒住豬脖子。
“嗷嗷嗷!!!”豬被套住脖子以後,發出激烈的慘叫聲。同時開始不要命地掙紮,妄圖擺脫繩子的束縛。
奚洪國在豬圈外大喊:“兜兜,把繩子拉住了,别讓豬跳出圈。我和你表叔這就進去幫你!”
“嗯,我知道!”
“嗷嗷嗷嗷!”豬撕心裂肺地嚎叫着,瘋狂地甩着大腦袋。
奚子歸使勁地拉着手中的繩子,被豬的動作弄了幾個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