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裡的囚犯說那兩人是縣令的子女,蘭姓,男子名為懷,女子名為姝。
因為盤城遠離皇城,地勢偏遠,縣令便隻手遮天。
他的兒子女兒更是荒淫無度,強搶少男少女不說,還冤死無數百姓。
蘭懷給公儀卿與長孫煜扣的罪名是毒殺面館老闆。
今日他便說要提審他們。
而他的提審方式是将公儀卿捆去了不知道什麼地方。
屋裡的軟骨香讓人有些渾渾噩噩,大抵是公儀卿有些武力傍身,索性并無大礙。
屋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那門随之被推開。
見公儀卿還醒着,蘭懷驚訝的走過來。
“竟然還醒着”他挑起公儀卿下巴“看來有幾分功夫傍身”
蘭懷沒有想象中那般長相狠惡,他一副風流公子哥的範,言行舉止倒有些貴公子的氣質。
是一種溫文爾雅的敗類。
“怎麼?需要我配合的大喊救命嗎?”公儀卿輕飄飄的凝視着他。
“呵呵!”蘭懷嗤笑“你怎麼知道我是這麼想的?”
“強搶民女,濫用私刑,你這樣的蛀瘤,不就跟野狗會吃屎一樣嗎?”
蘭懷臉色一沉,手腕便掐上了公儀卿的脖子。
他傾身靠過來“長這麼好看,啞了可不好”
“是嗎?”公儀卿擡手擰住蘭懷手腕,右手一個偷襲,逼得蘭懷急急後退了好幾步。
“呵,小瞧你了”蘭懷不可思議的盯着公儀卿扯掉身上的捆繩。
公儀卿沒有理他,起身理了理皺巴巴的裙擺。
這間屋子看似是睡房,實際上是尋歡之地。
屋子裡的擺設全都不按正規擺放,比如書桌的擺放就很怪異。
按理應該是坐北朝南或者坐南朝北,可這并不是。
公儀卿打量着桌子走過去,上面似乎有抓痕,好像是指甲的抓痕。
明白過來的她頭皮發麻,到底是什麼恐怖的虐待才會讓人在桌子上留下這麼深壑的抓痕。
公儀卿沒敢細想。
身後的人猥瑣的靠過來,公儀卿一個轉身,一把掐住蘭懷的脖子硬生生逼得他退到承重柱上。
公儀卿身手了得,十個百個蘭懷也不是對手。
“弄死我你夫君會生不如死!”蘭懷脖子被公儀卿掐得通紅,他卻半分也不膽怯,反而笑得滲人。
“那就試試,是你先死還是他先生不如死!”
公儀卿的手腕一點點收緊。
頃刻間蘭懷的腦袋紅了起來,原本一本正經的他眼中浮着恐懼。
大腦的缺氧讓他四肢無力,求生的欲望又讓他拼了命的掙紮。
屋外有很多武功高強的人,這麼大的動靜勢必會驚動來人,隻是公儀卿沒想到,現身的那人能讓公儀卿感到危險。
他出現的時候公儀卿并未察覺,她隻感覺手腕命門被人一捏,待她緊急逃脫才看清隐藏在蘭懷身後一身褐色鬥篷的人影。
竟是暗衛!
“殺了她”蘭懷黑沉眼眸,怒火中燒的指揮暗衛。
那人一言不發,急急朝公儀卿鎖喉來,公儀卿幾個急擋,勉強躲過。
她實屬沒想到蘭懷身邊竟然有這麼厲害的暗衛,到底是失算了。
拼個全力沒準可以逃脫,但受傷在所難免,沒準還會拖延尋藥的進度。
趁着公儀卿和暗衛打個不可開交,蘭懷悠哉悠哉的從暗格拿出一把弓箭,搭好箭便瞄準了她。
“我這人沒什麼愛好”他拉開弓箭“最喜歡看人垂死掙紮”
說完手中的箭咻的一聲飛出,公儀卿勉強躲過,肩膀卻硬生生挨了一掌。
也不知道蘭懷在哪找了這麼個暗衛,實力絕對不比她差。
這一掌差點把她左肩拍碎。
眼看蘭懷又開始第二支箭,公儀卿擰眉,還沒想到辦法那箭就咻的一下射過來。
也不是躲不過去,就是如果再挨一掌,大抵手就廢了。
公儀卿原本打算廢一隻手逃脫,沒曾想不知道什麼時候隐藏在她身邊的暗衛竟然出現了。
那隻射向她的箭被Duang的一聲擋開,随後影便出現在她身邊。
長孫煜竟然派影來保護她。
“什麼時候來的?”公儀卿好奇。
“一直在”影道。
一直在,卻隻在關鍵時刻出來救命,是挺有意思!。
“那個暗衛,打得過嗎?”
“能殺!”
什麼?
雖然她大抵猜得到影可以打得赢這個暗衛,但他說能殺,意味着他比這個暗衛高了一個階。
自從影出現,那個暗衛便如臨大敵将蘭懷擋在了身後。
“放他們離開!”那個暗衛警告蘭懷。
蘭懷也不傻,這憑空出現的人,定然是暗衛,而且影那句能殺,蘭懷也得膽怯三分。
出門前,一個轉身兩人的暗衛皆不見了,公儀卿沒有多想,就這麼與蘭懷保持距離離開了這個破地方。
這次出門長孫煜隻帶了一個影,可他把影派來保護她,那他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