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曬三杆時,人終于從酒醉中醒來。
當然,同時也記起自個昨晚的那些事。
“啊!”
尤其是再看到床頭櫃上的醒酒湯時,王夏至更是一臉尴尬,好像找個地方把自己給埋了。
自我尴尬了半天,但人還是要出去的。
隻能厚着臉皮,端着空碗出了房門。
“咦,人不在嗎?”在家轉了一圈,也沒見着秦書時人。
出了門外,還是沒見着人。
但見隔壁家兩孩子在門口罰站。
“大寶小寶,你倆這是怎麼了?大冬天的站在風口上,不用上學?”
“我們把隔壁家的玻璃踢碎了,我娘罰我倆站着,算給人道歉。”大寶說道。
小寶又接着道,“今日有電影看,老師給我們放假了。”
隔壁家沒人住,這倆小家夥罰站也夠久了,王夏至笑道,“我去跟你媽說說,看看不能不免了罰站。”
“謝謝姨。”兩娃高興的喊着。
王夏至回去拿着三匹布,一盒果禮,笑呵呵的來到隔壁張姨家。
“張姨,您的活計是越來越漂亮了。”
張姨正在刺繡,繡的是桌子上擺着的一個草編螞蚱。
“哪裡哪裡。”張姨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快請人到炕上坐,笑道,“姐兒吃棗,剛打下來的。”
“謝謝張姨,”人拿起冬棗啃了一口,點點頭道,“這棗真甜。”
“喜歡就多吃點。”
吃完棗,王夏至說正事道,“這不天越發的冷了嘛,我聽秦大娘說,咱這兒就您的手藝最好。”
“所以我就想着請您得空時,給我倆縫兩床被褥來,”說着又道,“咱也沒什麼貴重的玩意,這點東西,還請張姨收下。”
“你這孩子,順手的事,客套什麼,快快拿回去。”
“這怎麼行,您要是這樣,下次都不敢來找您了。”
“行。”張姨也是爽快的,“定給你們縫的厚厚實實的來。”
“那謝謝張姨。”說完這,就閑聊道,“我一出門就見大寶小寶在哪兒罰站,這是怎麼了。”
“還能有什麼,這兩小子,走路都沒個正神,好好的走着走着就玩起了石頭,還把人家的玻璃給打碎了。,真真是兩個讨債鬼呦。”
“原來是這樣,我小時也時常這樣,最記得的是一個禮拜打破了三次玻璃,每次都是老媽來領人,然後回去就是一頓男女雙合混打,接着就是雞飛狗跳的你追我躲,餓死也不回家的決心。”以前的回憶竟然也是如此的鮮明,“結果還挨不到一餐,就餓的乖乖溜回了家……”
笑着說完以前的事,王夏至替兩小孩求情道,“我出門時,見兩人都乖乖罰站認錯,想必他倆也是知道錯了,張姨還是饒他倆一回吧。”
“大冬天的在風口處站久了,很容易感冒的。”
“再說,隔壁家又沒人住,他那房子空置了許久,想必也不回來住了。”
“算了,既然姐兒都替這兩小子求情,就饒過他倆一回。”到底也是心疼倆兒子,張姨就借坡下驢,把人叫了回來。
回來後,接張姨着聊天,道,“我聽說,隔壁這家人回來了。”
“過不了幾天就會搬過來了。”
“真的假的,不是說這家人在外地嗎?”
“誰知道呢,聽說是兩口子,反正以後會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