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到近前,便有小厮迎了出來。
小厮低眉順眼笑道:“兩位仙上,有請帖嗎?”
宋十鸢道:“沒請帖怎麼來這邊!”伸手往懷中掏出。沈确借機在身後放了一隻紙鶴。
宋十鸢一邊摸一邊道:“咦?我塞哪裡了?袋子裡也沒有啊!阿玉!我是不是放你那裡了?”
沈确拿到紙鶴偷來的請帖,“我看看。”借着宋十鸢的掩護,拿出了那張請帖。
宋十鸢接過那張請帖遞給小厮,小厮打開看了一眼,便将請帖還給了宋十鸢,便笑着将兩人帶進樓裡。
“兩位這一男一女來,小的也是第一次見,不過,我們這邊什麼都有,男女都能滿足。叫小的玉菊就好了。”玉菊彎着腰,一邊幫兩人領路,一邊笑道。
宋十鸢掃了眼裡面莺歌燕舞的樣子,笑道:“少見多怪,沒講姐姐帶弟弟□□的嗎?”斜眼看了眼大喊着“我有請帖的!”被人拉走的大漢,“你們這管的也挺嚴的啊。”
玉菊笑道:“這裡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當然是要對客人負責的。兩位仙上,要小的提供隐蔽音容的小道具嗎?”他掏出兩幅面具遞上。
宋十鸢接過,幫沈确帶好後,才帶上自己的面具。
“令弟他……”玉菊看着兩人的互動問道。
“我弟弟他身子不行,才這麼大了還是雛的。”宋十鸢忍着從手上傳來的刺痛,從懷中摸出一塊靈石塞到玉菊手中,湊到他耳邊道:“幫我弄間雅間,我弟他臉皮薄,找點懂行的。”
玉菊将靈石不動聲色地塞入懷中,笑道:“放心,放心。小的一定。”
玉菊将兩人帶到了一樓的将雅間前,為難道:“本來第一次來的客人是不能進雅間的。”
宋十鸢了然地挑了挑眉,又摸了幾塊靈石塞進他衣服裡。
“但是,小的也不知為什麼,今天和兩位各位有緣。”玉菊打開門,将兩人送進去,關門前,猥瑣地笑道:“您放心!小的一定幫您找到滿意的。”
宋十鸢見人關上門,皺着眉心疼那幾塊靈石,“酒樓?這不是春樓嗎?”
沈确放開她的手,一直走到牆邊,敲了敲。
“有什麼嗎?”宋十鸢問道
沈确道:“有暗道,底下還有暗室。”
“你怎麼知道的?”宋十鸢驚道。
“聲音不一樣。”沈确踩了踩地面,“而且外面和裡面的步數也不一樣。”
宋十鸢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道:“你現在真的看不到嗎?”
沈确擡手抓住她的手,“我現在真的看不見。”
“那你怎麼能抓住我的手的!”
沈确嘴角擒着一個淺笑“揮動的聲音,氣流打在我臉上,很多原因。”
玉菊在外面敲了敲門,“仙上,小的已經準備好了。”
沈确将自己的錢袋放在她手中,她嘻嘻一笑,放入懷中,拉着他到桌子邊做好。
“進來吧。”
玉菊領着三個僅穿紗衣的姑娘進來,便關上了門。
宋十鸢掃了三人一眼,道:“玩挺花啊,人、妖、什麼的都有啊。”
玉菊谄笑道:“前幾天上面下來的命令,讓小的們收緊點,不然還能有其他的。”
沈确一個閃身,躲開了三人的糾纏。玉菊顫聲問道:“這?令弟這是……”
宋十鸢看了眼站在三人面前,愣是沒讓她們碰到一片衣角的沈确,道:“他比較悶,就那個人族的姑娘吧!第一次悠着點來。”無視掉沈确那邊來的殺氣,她湊到玉菊耳邊問道:“我聽說,這邊連男的都有?”
玉菊揮了揮手,其他兩個姑娘就出去了,笑道:“有的有的,也有仙女想要放松的,要幫您準備幾個嗎?”
宋十鸢無視越來越重的涼意,道:“我前幾天吃得比較葷腥,你幫我找個素點的。”
“那要小的在幫您找個房間嗎?”
“不用不用,後面可以玩四人行,反正我和他又不是親姐弟。”宋十鸢往他手中又塞了靈石道。
玉菊笑到見牙不見眼,道:“好的好的,小的辦事,包您滿意。”便彎着腰,退了出去。
宋十鸢看了眼因為沈确身邊氣場,已經躲在一邊的姑娘,歎了口氣,以靈力為墨,在她身上畫了個符咒。
那姑娘立刻半眯眼睛,她拉着那姑娘進了裡屋,給她蓋好被子,下了最後的令,“好好睡一覺吧,你已經完成你的工作了。”
退出裡屋,玉菊已經在外面敲門了。
“進。”
玉菊送進了一個約摸十六七歲的少年,宋十鸢又塞了他一塊靈石,将他送走了,還囑咐了一句:“早上之前别來敲我的門了。”順手将門鎖上了。
那少年躲在宋十鸢身後,顫顫巍巍開口問道:“姐姐,這裡怎麼有個哥哥啊?”
宋十鸢瞥了他一眼,“剛剛玉菊沒和你說清楚?”
那少年瞬間臉紅了,“說、說了。”
“說了就好!”宋十鸢就見沈确一手将他敲暈了。
宋十鸢将昏迷的少年扶到貴妃榻上躺好,也在他身上畫了個符咒。
宋十鸢掏出那個請帖,就巴掌大小,打開後就寫了一個“請”字,上面沾了點粉末。她用指甲刮了一點,“避水珠的粉末?啧。”
她轉頭看向端坐在那的沈确,一臉朗月清風。壞笑着靠近,“弟弟,生氣了?這不是做戲嗎!”
沈确卻正色道:“何禾還在等着。”
宋十鸢一愣,内心的想法突然全銷聲匿迹了,“對。那些請帖上都有避水珠的粉末,這樓肯定是袁家的,裡面來作樂的人都是袁家請來的。”
兩人在夜深後,趁着衆人都已經入睡,将能去的地方都探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密道和地下室的入口,最後還是隻能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