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飛身上了屋頂,眼見面前的場景,驚得大退一步,紅雲飛臉,磕磕巴巴說不出一句話。
宋十鸢從沈确肩頭探出臉,看着面色绯紅的姜南道:“你在瞎想什麼?你師尊他喝醉了,快幫我扶起他。不知道怎麼長的,這也太重了吧,明明看着這麼瘦。”
姜南臉上依然挂着紅暈,卻上前去扶沈确,一把流雲劍瞬間凝成擋住了姜南伸出去的手。鮮紅的血立刻湧出,滴落到青色的琉璃瓦上。
宋十鸢掙紮着,想從沈确身下爬出來,卻發現沈确緊緊地摟着自己的腰肢,掙脫不了,“姜南,你沒事吧!”
姜南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看着在自己面前旋轉的流雲劍,為難道:“我沒事,但是,宋姑娘,師尊不讓我過不去。”
“姜南,你要不!”沈确墊在宋十鸢腦下的手一用力,便将她的嘴捂在了肩膀處。宋十鸢還想開口,沈确的手卻越按越緊緊,“唔!”疼!
宋十鸢怕了怕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手。沈确深埋在她的頸窩裡,喑啞的聲音低低響起。溫熱的氣息順着他的話語輕柔地掃在她裸露柔軟的肌膚上,引得她縮成一團,咯咯直笑。
宋十鸢将頭貼在沈确的肩頭上,忍受着酥麻感,疑惑道:“什麼?”沈确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後腦,低聲重複道:“不準。”
“嗯?”宋十鸢一時覺得有些稀奇,沈确從不對她說“不”。
“叫他人名字。”沈确清冷喑啞的聲音再次緩緩傳入她耳中。
宋十鸢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思考了一下,沈确兩句話連起來便是“不準叫他人名字”。
還沒等宋十鸢有所反應,姜南早已滿臉漲紅,急急忙忙行了禮,慌張道:“弟子告退。”話還沒說完,就被腳下的瓦片絆倒,滾了兩圈就直直摔了下去,他在空中翻了一個身穩穩落地後便逃命似得跑走了,中途還攔下來聽到動靜趕來的葉盡霞。
“哈哈哈哈!”宋十鸢大笑出聲。
沈确手指輕輕搓揉着她細長的脖頸,輕柔卻不容置喙地将她的頭轉回來,“不許看他人。”
“那你是真醉了還是假醉了?”宋十鸢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問道。沈确輕輕一顫,卻沒有出聲。
“哈哈。”宋十鸢并沒有強求答案,隻是故作可憐道:“你先起來,我有點透不過氣了。”沈确緊了緊手臂,就帶着宋十鸢翻了個身,原就是勉強卡在幾片瓦片中的酒壺終被兩人的動作一帶,支撐不住,往下一道,琥珀色的液體頓頓地流出,馥郁的酒香瞬間彌漫了這個空間。
宋十鸢驚呼一聲:“我的酒!”她本想起身去救用自己僅剩的錢買下的就,卻被沈确緊緊按在懷中,喑啞低沉的聲音自她頭上傳來,“不可想其它事情。”
宋十鸢趴在他的胸口,沉重的心跳聲就在她耳邊響起,她忍不住笑了幾聲,“不準叫别人的名字,不準看别人,不準别想的事情,還有呢?還有什麼規矩?”
沈确手指輕輕顫抖,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宋十鸢的後腦,“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宋十鸢想擡起頭,卻被沈确緊緊按着,她掙紮了幾下,之前便打不過他,更不要說現在了,“哎呀!按着我幹什麼!”
沈确喑啞的聲音從黑暗中,似真似假地傳來:“我隻有一把劍,還有你。但是你從來不缺樂子,梁師叔、你的三師兄、蕭峰主,玄英峰的師兄弟,還沒看過的書,山下的集市都比我有趣,若不是周師叔的示意,弟子堂的長老也不會将你我組成一對……”
“我就說弟子堂的分組有貓膩!師尊都與陳長老去交涉了,結果回來就不了了之了,哪有清越峰弟子和玄英峰弟子一起……”宋十鸢側頭看了看沈确緊繃的下颌,低低笑了兩聲,慢慢地爬了上去。沈确面色绯紅,無神的眼中因為那口酒氤氲出朦胧的水汽,眼光流轉,春波漾漾。
他僵着臉,将劍側倒一旁,本就白皙的肌膚襯在黑發上更是如同黑夜中的明月,骨感的喉結滑動,白皙的肌膚隐藏在玄衣之下。宋十鸢跟着咽了口口水,嘴角挑出一個笑,輕佻道:“剛剛我那個問題,沈仙君還沒給我答案呢?”
沈确猛然回過頭,纖長濃密的睫毛猛然顫抖,嫣紅的嘴角被他死死咬住,卻依然還沒說出話來。
宋十鸢被他這副樣子弄得心癢難耐,還是忍不住逗弄道:“若是無意,那我也不好勉強。”說罷,便起身要走。
沈确臉上的紅暈都已經染到耳垂了,他一手握住跨坐他身上的大腿,聲音沙啞地不像話,“别,别走。”
宋十鸢見他堂堂修真界第一個,卻紅着臉,眼中含春,躺在自己身下,一副任君采撷的樣子,探下頭,湊他面前,兩人呼吸交纏着,卻沒發現,沈确的手已經順着她衣裙間的縫隙探了進去。
宋十鸢笑着問道:“若是沈仙君不願意,那我就強上可好?”說罷又将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一些,沈确呼吸漸重,殷紅的薄唇微微張開。她卻将兩人的距離停在了一指之間,馥郁的少女香氣蓋過空氣的酒香,盈滿了沈确的鼻尖,卻聽見宋十鸢苦惱道:“不行,不行。我可壓不住沈仙君,若是仙君反抗,我可遭不住。沈仙君你還是給我個準信吧。”
沈确的手已經壓到宋十鸢的腰間,他手心火熱,隻是隔着她的裡衣,輕輕一按,将她往自己身上按去,打算消了那一指的距離,誰曾想,身下的琉璃瓦早就受不了兩人的胡鬧,就在此時,“咔嚓”一聲,琉璃瓦盡數破裂,兩人順着琉璃瓦的碎片往下方的房間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