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拿起菜單讓甯瑜辰點，甯瑜辰說道：“來之前，我以前和老闆說過了。”

而服務員看到甯瑜辰就已經拿着菜過來了，依次放在旁邊的架子上。

何昭誇他，“越來越體貼了。”

架子上的菜都是兩人以前愛點的菜，他們不知道在這家吃了多少次了，還專門辦了個會員卡，也拉着程希來吃過。

可她突然想問他，“如果我現在不愛吃這些了呢？”何昭說的是他提前預約的這些菜。

甯瑜辰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他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反問道：“你還愛嗎？”不知道是在問她的口味，還是在問自己心裡一直都想要确定的答案。

何昭心裡突突，因為她久違地看見了甯瑜辰身上的黑化值，像黑煙從他身體絲絲縷縷的冒出來。

如果何昭說出和他心中所想的答案不一樣，對面的男人會怎麼樣呢？何昭不清楚。

氣氛有些奇怪，甯瑜辰看見何昭的表情不對，像是看見了什麼危險的東西，以前她偶爾也會露出那種表情，在他心情難受到無法控制的時候。

他有些後悔說出那一句，他原本也想着沒急于讓她回應，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甯瑜辰話沒說完，一個青年走過來，和甯瑜辰打招呼。

“你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青年拍拍甯瑜辰的肩膀。

甯瑜辰隻好轉頭回道：“張叔說你今天去相親了。”

他擺手煩道：“我和他說了多少遍，不要随随便便找人，他就是不聽，我還沒遇見真愛呢。”

張汶原本背對着何昭的，他轉頭才看到何昭，驚訝地開口：“初戀！”旁邊的甯瑜辰立馬擡腳踹他一腳，讓他閉嘴。

他轉回來對甯瑜辰擠眉弄眼，說道：“你真行。”

甯瑜辰又一腳踹過去，讓他趕緊滾回去，張汶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何昭到是很好奇，“什麼初戀？”他的初戀不就是她嗎？這有什麼好隐瞞的。

甯瑜辰把熟了的菜撈進她的碗裡，當作沒事發生，“沒有。”

見他不張嘴，何昭也沒辦法，低頭開心地吃起火鍋，可甯瑜辰大部分時間都在給她夾菜。

“你也吃呀。”何昭問道。

何昭離開的那些年裡，甯瑜辰獨自一人來過無數次，他點着她愛吃的，看着，聞着，卻不敢吃。最後全都進了張汶的肚子裡，他每次笑甯瑜辰過來就是來扮演化石的。

見他呆呆看着自己，何昭給他夾了一塊玉米，“喏，這個你愛吃。”

“嗯。”甯瑜辰低頭咬住玉米，剛從熱騰的湯裡出來的玉米很燙，但他不舍得吐出來。

“怎麼變傻了？”何昭見他吹都不吹就吃了。

甯瑜辰不敢擡頭，說：“燙。”

“嗯？”說完何昭起身走過去，習慣性地擡起他的下巴，用手指掰開看，可何昭第一眼看到的是甯瑜辰紅紅的眼睛。

她歎道：“怎麼那麼愛哭呢？”擡手輕拭去他的眼角的淚。

何昭安慰似地說着自己也不明白的話，“不哭了，我都很愛吃。”

甯瑜辰身上的絲絲黑色煙霧瞬間被主人抽了回去，連滾帶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