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這烤鴨香得很，我從門口就聞見了。”何昭一如既往誇道。

女人又看了一眼他們，才說道：“好久沒見你們一起來了，都是你對象一個人。”

何昭問道：“他多久來一次？”

“有時一周來次，有時一個月一次，每次都買好幾隻，我都怕他吃不完。”對于經常照顧生意的客人，女人都記得，她看着他們從兩個人來買，到後面隻有一個人，以為他們是分手，沒想到這麼多年後，還在一起。

“老程他們也愛吃，我會送一些給他們。”甯瑜辰說道，何昭愛吃的烤鴨店，他經常光顧。

決定吃烤鴨後，他們還去買了些鹵肉，給甯緻朝買了兩個大雞腿。

回去的路上，甯瑜辰伸手抓住何昭的手，十指相扣，慢慢走回家。

到了樓底下,何昭問道：“烤鴨不會膩嗎？”她最多一個月吃一次，偶爾吃還好，天天吃是會膩的。

“會。”甯瑜辰低頭看着兩人手指緊緊握着，“可我太想你了。”也太害怕忘記你了。

他第一次走到那家店時，在那熙熙攘攘的菜市場。關于何昭的記憶就那麼跳出來了。

她笑着喊他買烤鴨的樣子，手忙腳亂吃烤鴨的樣子，把甜醬抹在他鼻子上哈哈大笑的樣子。

何昭頓住，再一次明白自己的離開，對于甯瑜辰來說是一件多麼痛心刻骨的事，即便她當時擁有同樣的心情，可是甯瑜辰以這樣的心情度過了五年。

她轉頭踮起腳尖，在他溫柔的眼神下，輕輕吻在他的嘴角，“對不起。”

甯瑜辰睫毛輕顫，沒有說話，隻是将頭向前傾去捉住她離開的唇。

這邊，甯緻朝塗完所有顔色時，前方的窗戶突然自己開了，過了幾秒又關上。

然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在甯緻朝耳邊響起，“朝朝。”

“誰？”又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是破破呀！你不認識我了？】破破飛到甯緻朝的頭頂，趴在上面不動了。

感覺到有一個東西攤在頭上，甯緻朝說道：“我怎麼看不見你了？你的聲音怎麼變了？”

破破從他頭頂跳下來，滾落到他懷裡，顯現出自己的身形，“因為我長大了，聲音肯定變了。”

甯緻朝捧起它，崇拜地說：“好厲害，怎麼做到的？”

破破故作姿态，“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那我要快快長大！”

“長大可不好玩。”破破說道。

甯緻朝知道長大的大人總有數不盡的煩惱，像爸爸在媽媽沒回來之前就很愁苦的模樣，

“沒關系，隻要爸爸媽媽在我身邊，長大也沒什麼可怕的。”

“真羨慕你。”

“你沒有爸爸媽媽嗎？”

“沒有，不過我是世界上最聰明的系統！”

“系統？系統是什麼東西？”甯緻朝第一次聽見這個名詞，無法理解，“你不是人？”

“額……這要怎麼解釋，系統就是幫助你媽媽完成某一項任務的合作夥伴。”

“媽媽要做什麼任務？”甯緻朝說完，想起破破曾經講過的故事，“我知道了！是淨化惡龍的任務！”

“惡龍就是爸爸，也就是救爸爸的任務。”

“也差不多，”破破想起今天甯瑜辰反常的事情，它真的懷疑甯瑜辰能看得見自己，它再次和甯緻朝說道：“記得不要把這件事和爸爸說。”

“嗯嗯，”朝朝現在也是有很多秘密的人了，隻是剛剛石子的事情要不要和爸爸說，他總覺得哪裡石子奇奇怪怪的。

他從來沒有在媽媽面前見過它，它的聲音也很古怪，讓他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