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瑜辰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他看着那個男人的笑臉，死死咬着下唇。

胸腔裡翻湧的忌妒幾乎要将他整個人撕碎，恨不得立馬沖上去把男人暴打一頓。

男人開車走了，何昭才轉身走回家，看到陰影中站着的甯瑜辰，皺眉道：“怎麼傻站在這裡，冷不冷？”

甯瑜辰鼻子一酸，差點委屈得落淚，“我冷死也不見你早點回來。”

何昭上前，道歉：“對不起，今天出了意外，我不是故意這麼晚回來。”

甯瑜辰喉嚨哽塞，“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和他去約會了！”

何昭驚訝，“我——”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甯瑜辰打斷了她的話，眼淚終是落下。

甯瑜辰見她要開口，幾乎狼狽地轉身沖出去，将可能的刺話甩在身後。

接下來的幾天，甯瑜辰都躲着何昭。

程希看他窩在自己出租房裡，課不去上，小昭姐的電話也不接。

忍不住嘀咕道：“告白失敗也不至于這樣吧？”

剛說完，何昭就進來了，程希讪笑，然後借着上課跑出去，獨留兩人在房間。

甯瑜辰感覺到有人坐在床上，以為是程希又來念叨他告白失敗，他不耐煩地回道：

“别來煩我。”

下一秒，一雙手輕輕撫着他的頭頂。

“對不起，我不該失約。”

甯瑜辰渾身一僵，然後将被子拉過頭頂。

“我真的沒有忘記你的生日，”何昭苦惱道，“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

被子裡的甯瑜辰呼吸不通順，“我……”

他不知道說什麼，他其實已經氣消了，隻是那天看到他和那個男人站一起，理智被妒火吞噬了。

他最後落荒而逃，是意識到即使他表白了，何昭也不會同意。

因為何昭看他的眼神，跟看向那個男人的眼神不一樣，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所以才會嫉妒得發狂。

一想到起這個，生日什麼的都不重要了，這個念頭就已經讓甯瑜辰痛苦到窒息。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嗎？我今天陪你去，好不好？”

何昭說着，掀開被子，就看見甯瑜辰紅着眼瞪她。

她立馬舉手投降，“我錯了，我錯了——”

甯瑜辰起身抱住她，緊緊地。

被她看見自己哭了，他心裡難堪極了，也委屈極了，将眼淚蹭到她肩上，說道：“你要陪我一周。”

“好，小祖宗。”何昭無奈，再不讓他消氣，黑化值都要把世界淹沒了。

甯瑜辰的十八歲沒有告白。

他将愛意藏了起來，等到他和那個男人一樣成熟時，他會再次開口。

……

何昭一醒來，就看見甯瑜辰坐在床邊看着自己。

她迷糊地道：“怎麼了？”

甯瑜辰抱住了她，“我夢見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嗯？”她眼睛微微睜大，“和誰？”

男人蹭着她的肩，語氣委屈道：“我十八歲那天，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

“我在家等了你一天，結果一下樓就看見你對他笑，我忌妒得發狂。”

“現在一想起來，也還是很忌妒。”

何昭後知後覺他當時奇怪的反應，“難怪你當時一周不回家，原來是吃醋生氣了。”

“哼，”甯瑜辰一口咬住她的肩，“誰叫你用那種眼神看他！”

何昭被咬得“嘶”了一聲，“哪種眼神？你别想冤枉我。”

她有點心虛，雖然不記得男人的長相，但還是給她留下來溫文爾雅的印象，想來應該長得不錯。

甯瑜辰冷笑，不再說話，隻是輕輕舔舐着剛剛咬紅的肌膚。

然後從肩緩緩往下，一口咬住其中一個櫻桃，小小懲罰後又連忙安撫，直到它開心地挺立。

他如出一轍地在另一隻櫻桃上作惡，直到何昭受不了扯着他的頭發。

甯瑜辰擡起頭，勾起嘴角道：“你當時是不是看上他了？”

何昭還沒來得及反駁，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便偷偷鑽了進去，她的呼吸逐漸急促，迷失在他的手法裡。

他攪動着，水聲作響，“怎麼才一會兒就這麼多水？”

何昭聽了，擡起胳膊捂着自己的眼睛。

結果上半身全覽無餘，男人又惡作劇地吃起櫻桃，何昭已經毫無招架之力了。

他不依不饒，含糊道：“你真的看上他了？”

“沒有，”何昭洩憤地擡起腳蹿他，“我說了沒有！”

甯瑜辰一手攥住她的腳踝，看着濕潤的地方，眼神晦澀不明。

他舔了舔嘴，“好，那就給你獎勵。”

說完将頭埋了進去，緊緊抓住她亂動的腳，牢牢固定肩上。

何昭看着天花闆，模糊中看到了煙花如噴泉不斷向上湧，然後像接力賽一樣，一朵接着一朵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