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欣怡回了自己的卧房,拿起筆開始畫起來。
毛筆的觸感與碳素筆還是多有不同,幾次廢稿之後,簡欣怡感覺自己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在古代畫乙女遊戲這種事情,沒那麼容易。
幸虧小時候父母庫庫砸錢讓她學國畫與書法,在古代起碼不是個睜眼瞎。
不過好久沒有毛筆了,總是有些生疏。
她隻得重新用毛筆開始花些簡單的線條,從練筆開始,等到圓可以畫的差不多了,才繼續着手畫。
不過幾刻鐘,筆下便出現了一位栩栩如生的男子。
靈感如活泉般湧現,不一會兒,簡欣怡的書桌上就出現了四位栩栩如生的男子。
她笑了笑,看來自己的技藝還不是那麼生疏。
原先的作品都是她自己一人畫立繪寫劇情發表,等到有點名氣了,簡欣怡便成立一家工作室,自己則主管主線劇情,現在到了這邊,又要一切從頭開始了。
簡欣怡無奈地歎了口氣,看着眼前這四個貌美如花的男子,開始給他們安人設。
這麼些年的乙女遊戲發展,四個男主是最為吃香的,尤其是性格迥異的四個男主,按照基本的乙女套路,四位男主的主性格便是陽光,溫柔,冷漠,腹黑。
她逐漸有了靈感,從男女主初次見面開始,勾勒第一章劇情。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簡欣怡幽幽轉醒,卻已是翌日清晨。
昨日定是畫着畫着邊睡過去了,她将稿子好好收起來,現在第一章的劇情大概出來,但她初來乍到,還不熟悉這個世界,需要一個人幫她測試一下。
一出屋,老林從書堆裡冒出頭來,見她眼底烏青,十分訝異:“怎麼了這是,一晚上沒睡?”
簡欣怡點點頭:“沒怎麼睡。”
老林聽她一晚沒睡,趕緊跑過來,卻也不敢說重話責備她,隻是拉下臉子:“你身子本來就虛,還不好好睡覺,這不是作踐自己嘛。”
這熟悉的唠叨還真是貫穿古今,簡欣怡徑直往外走,沒有留戀:“我去張大夫那裡了。”
到了回春堂,張大夫先給她換了藥,同時也囑咐她身子弱,平日要多注意,她點點頭,正想站立起身,卻發現又是一陣天旋地轉,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心跳聲猛然發沉,一聲一聲錘擊着她的耳膜。身上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張大夫見她神色有異,關心道:“這是怎麼了?”
她緩緩握住椅子扶手站定,緩緩搖了搖頭,那股不适感漸漸消失,才輕聲回道:“沒事,想必是沒睡的緣故,我去後面煎藥了。”
張大夫見她如此不愛惜身體,又是心疼又是指責地沖她喊道:“身體不舒服就别堅持了,哎呦。”
簡欣怡點點頭,看來這具身體真不能再熬夜了。
可她是個靈感絕對者,有了靈感一切的事情都要往後放,不然也不會猝死在工作台前了。
慢慢來吧,先養身體要緊。
她緩步邁進了後院,一股沖天的中藥味席卷她的鼻腔,後面煎藥的小丫頭擡頭看了簡欣怡一眼,手上動作不停:“你來了。”
簡欣怡慢慢湊到她身邊,将藏于袖口的畫稿拿了出來,眼神光彩熠熠:“你看看這個,我幫你煎藥。”
那小丫頭随手翻了翻,有些疑惑:“這是什麼,連環畫?”
簡欣怡一聽連環畫,微愣幾許,随後柔聲笑道:“這是遊戲,可以根據你的選項攻略男子。”她緩緩轉過身,把四個男主的立繪翻開:“就這四個。”
小丫頭猛一看到四個男人,臉色绯紅,手中的速度都快了幾分:“這是什麼遊戲,好生古怪。”
簡欣怡看她略有興緻,回去乖乖煎藥了:“是我自創的,你玩玩看。”
小丫頭看了幾眼,卻似乎有些傷心,弱弱問道:“有字嗎?我認識的字不是很多。”
這點簡欣怡倒是沒有料到,她受過高等教育,自然不是白丁,可古代的女子,白丁着實多了些,像小丫頭這種,還是家裡識了幾個字的,起碼記得住藥材名。
簡欣怡眼神黯了黯,将熬好的草藥端了下去,轉過去對她說:“應該不難的,你試試看。”
小丫頭靜靜地看了一回,忽然走到簡欣怡身邊,揚聲問道:“我怎麼錯過了這個陽光男?”
“你選了什麼?”
簡欣怡一愣,看着被折過的選項紙,将它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