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什麼選啊?你忘記了我們是來工作的嗎?快點走吧,你今晚還要坐飛機回去的。”況天佑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幹脆便繞到了工作上。
“我知道。所以我不是說我,而是說你啊。”高保說着,拉上自己的行李箱跟着況天佑一起轉身,準備一起換個機場出口。
又見他不搭話,高保便也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我今晚回去,但是你不是嘛。反正你也要陪你妹妹在這邊多留兩天,機會難得,你争氣點呀。”
況天佑沒想到,他在家裡剛跟況複生談妥了,出門還要再聽一個高保唠叨這類事。偏偏他心裡也清楚,高保這次當真是在為他着想,這也就讓他先氣都氣不起來,最後隻得盡量敷衍着,又加快了腳步,期待着能早點見到日本警方。
時間便在乘車中緩緩流逝。
等到況天涯她們三人到達酒店時,天色已然黑透了。
下了車的況天涯拿上了自己行禮,轉身剛走兩步,便留意到馬小玲正站在酒店門口,擡頭仰望着這間溫泉酒店。
她往前走的步子沒停,人卻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擡頭,在看清酒店周圍萦繞着的黑色怨氣時一驚,感歎脫口而出:“哇!好濃的……”
“你看得到?”馬小玲聽到況天涯的話,回頭打斷的同時,心中也滿是驚訝。
“是呀!”況天涯收回目光,本是随口一應,又在靈機一動後,趁機湊近了小聲道:“其實我是天生陰陽眼啊,小玲姐姐,你就收我為徒吧!”
“……你不是已經放棄了嗎?”馬小玲有些意外。
自從上次一遇之後,她就沒再見過況天涯,是以還以為她是已經放棄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又開始想拜師了。
“怎麼可能啊?我隻是……隻是找不到你,也找不到靈靈堂而已。”況天涯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半點不提自己若是一定要找到人,也不是完全沒有途徑的。
隻不過,她是擔心若是自己真的找上門去死纏爛打,或許反倒會惹來馬小玲的厭惡,這才按捺住想要找人的心,一直等到了現在。
馬小玲聽得這答案瞬間覺得意外,可在想到第一次遇到況天涯時,她就是在馬路上跟上來的之後,她又莫名覺得,對方找不到她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般想着,她正要說話,落在後頭的王珍珍已經推着行李箱走了過來,随口問道:“你們在聊什麼呢?怎麼都站在門口不進去呀?”
“沒什麼,隻是在說這個地方有點髒而已。”馬小玲随口給了王珍珍一個理由,也沒再在外頭站着,而是拎着行禮走上台階,邊伸手推開門邊對着況天涯道:“天涯,你先在前台開間房吧,我們等你。”
馬小玲說着,恰好退開了酒店的大門回過了頭,擡眼間看到了況天涯那明顯帶着糾結為難的模樣。
她瞬間微訝,脫口而出又是一句:“怎麼了?”
被問到的況天涯看了看馬小玲又看了看還站在自己身邊的王珍珍,最後尴尬一笑,道:“我沒學過日語,也沒訂過房間……”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去。王珍珍是有些驚訝,而馬小玲卻是莫名想到不靠譜的況天佑,瞬間多了幾分難言的怒意。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這來得突兀的火氣,對着況天涯便問道:“天涯,你老實跟我說,如果沒有遇到我們的話,你們原本的計劃是怎麼樣的?”
“我們?”況天涯想了想,乖乖應道:“原本我哥哥是準備帶我一起日本的警察局帶走犯人,之後高保叔叔和日本警方的人一起将犯人帶回去,我哥哥跟我再去找酒店,在這裡多留兩天。”
這份計劃裡,并沒有讓況天涯落單的時候。
确認了這一點,馬小玲那莫名的火氣總算是消退了,轉而多出了幾分無奈。
她對着況天涯招了招手,示意她跟王珍珍一起進來後,又領着人一起去了前台,全程包辦地幫她将房間開好。
而後,馬小玲和王珍珍一起帶着況天涯到了她的房間外,看着她進去後,才與王珍珍又往旁邊走了一小段距離,進了她們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