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玲正看着電腦,确認着是否有新的訂單可以接。
直到況天佑将咖啡這麼一放,她才抽空看了他一眼,見他這架勢瞧着似乎是準備說正事了,這才松開了握鼠标的手,将自己的注意力徹底落到對方身上。
“先說好,本來我是收談話費和顧問費的。如果你是為了公事來,那該收的錢我不會少。如果你是為了私事,看在天涯的份上,談話費和顧問費我不收你的。至于其他的錢,我會照收不誤。”
馬小玲這公事公辦的話說得理所當然,況天佑聽得笑意漸深,不僅不覺驚訝,反倒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他沒急着應話,而是略微考慮了一下,才決定先把馬小玲在意的地方說清楚了:“其實,我這次找你,是有一個案子需要你幫忙。”
“那就是公事了,公事的話……”馬小玲瞬間笑意加深,剛準備給他好好介紹一下自己的收費标準,發現馬小玲産生誤解的況天佑已經趕忙将話說全了:“但是,是我自己需要找你幫忙。而且,我沒打算給錢。”
馬小玲的笑容瞬間淡了,微微擰着眉,看向況天佑的目光帶着幾分懷疑,問道:“你耍我呢?”
“沒有。”況天佑見馬小玲未惱也不慌,笑容絲毫不變,唯獨神情又認真了幾分,道:“隻是這件案子比較特殊。要不這樣,如果你這次幫我,下次有什麼事,我再幫你。”
馬小玲對他這空手套白狼的話無動于衷,隻是提醒道:“好像還有人欠我一件事沒做哦。”
況天佑一默,方才仿佛認同一般點了點頭,笑道:“是呀。所以,這次可以湊兩件了,好事成雙嘛。”
馬小玲被他這話氣笑了。
她身子往後一靠,端起咖啡,笑容尤在,可語氣明顯不佳,道:“我不喜歡做虧本生意。我想你還是找别人吧。”
話音落下,馬小玲低頭,正想喝口咖啡壓壓火氣,卻意外地聞到了那濃郁的香味。
她瞬間一愣,擡眼看向了況天佑,詫異道:“你泡的咖啡竟然還挺香的。”
“咖啡香就慢慢喝,順便聽我說完這個案子,如何?”況天佑含笑問着,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
馬小玲沒應聲,隻是放下了咖啡,無聲地表達了拒絕。
在日本那次就算了。隻是跟初春說句話而已,對馬小玲來說頂多隻是麻煩了一點,所以,幫了也就幫了。
可這次他竟然想讓人做白工!
這般明顯的得寸進尺,馬小玲一丁點都不想縱容,甚至還想趕客——如果他不是況天涯的哥哥的話。
馬小玲想到況天涯,終于還是忍住了送客的沖動。
而坐在對面看着她的況天佑領悟到她的拒絕,隻得無奈一歎,遞出了自己的殺手锏,道:“這個案子跟嘉嘉大廈有關。”
本還不悅的馬小玲瞬間臉色一變,多了幾分驚訝的和擔憂。
況天涯也突然從裡屋探出頭來,驚訝地問出聲:“不是吧?嘉嘉大廈的命案?!”
況天佑沒應話,隻是身子往後一靠,偏頭看向了況天涯,略顯驚訝地問道:“原來你在啊?”
“我一直都在呀!隻不過不想打擾你們而已。”況天涯應得理直氣壯,幾步走到了電腦桌旁,轉身面對着況天佑,神情中帶着幾分憂慮,問道:“哥哥,究竟是什麼命案啊?”
況天佑瞧着她這神情心中一動,隐約猜到況天涯或許知道什麼。當即也不避諱,張口便将張美倩和PIPI的死說了一遍。
事關嘉嘉大廈,而且屍體還一聽便有問題,馬小玲瞬間坐不住了,帶上況天涯和化妝箱,跟着況天佑一起出了門。
電梯裡,三人安安靜靜,誰也沒有說話。
直到電梯門打開,馬小玲走前頭先去開車,況天涯才趁機拉了況天佑一把,放慢了腳步與馬小玲拉來了距離,悄悄地對他說道:“爸爸,我想起來了,平媽是活屍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