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兒變化,況天佑留意到了,況天涯和古叔卻沒有注意到。
古叔欲言又止,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跟年輕人有代溝,理解不來他們這連搬家都可以不到場的行為。
不過,這點糾結沒持續太久,古叔便猛地反應過來,況天佑他們可是已經搬來好幾天的了!換而言之,況天涯已經跑馬小玲那裡接住了好幾天了!
這關系!果然不會是普通關系嘛!
古叔的眼睛瞬間亮了,想要八卦的心蠢蠢欲動。
可惜未等他付諸實踐,況天佑已經打開了電梯門,招呼着況天涯跟古叔道了别,三人便一起進了電梯。
這電梯門一關上,馬小玲便擡手一模況天涯的腦袋,笑道:“真機靈,等會見到珍珍記得别叫錯了。”
“我會記住的,師父。”況天涯一笑,果斷應了。
馬小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趁着人在電梯中,伸手将自己小背包裡的靈動儀拿了出來。
可惜,直到電梯停了下來,靈動儀也沒有絲毫反應。
接二連三的無所獲讓況天佑的心情都沉重了幾分。隻是出了電梯後就是王珍珍的家門口了,着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是以,三人保持着沉默,馬小玲收了陰陽眼鏡和靈動儀,又按着臨行前的計劃,擡手按響了門鈴。
屋内的王珍珍聽到聲音開了木門,一擡頭,便隔着防盜門瞧見了笑着跟自己打招呼的馬小玲、況天涯,以及默默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的況天佑。
若是其他站位也就罷了,偏偏況天涯恰好站在了中間!
這往左一瞧,是跟她有點像的況天佑。往右一瞧,是同樣跟她有些像的馬小玲。王珍珍刹那間就有些恍惚了。
馬小玲不明所以,見王珍珍這十分明顯的異常,一下子便想到了嘉嘉大廈的命案上頭,瞬間神情嚴肅了幾分,問道:“珍珍,你沒事吧?!”
王珍珍回神,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邊伸手去開鐵門,邊解釋道:“我沒事呀。隻不過是突然之間覺得你們好像一家三口過來串門,所以有點驚訝而已。你們快進來吧!”
況天涯聽得一怔,下意識先看向了馬小玲。見她明顯愣住了,才又轉頭去看況天佑,發現他瞧上去隻是稍顯驚訝而已。
身旁,馬小玲很快回了神,大步走向了屋内的同時,不以為然一笑,道:“珍珍你眼花了吧?什麼一家三口啊?要我說啊,我和天涯看起來像姐妹還有可能。”
王珍珍本就是一時感慨,聽得馬小玲這回答後,也是随口笑着應道:“這倒也是。就你這年紀,哪怕是想,也生不出天涯這麼大的女兒的。”
況天涯拎着化妝箱看着馬小玲走向了王珍珍家的客廳,不管這麼瞧都覺得馬小玲是真的沒将王珍珍這感慨放在心上。
她瞬間有些失望,又回頭看向了況天佑,發現他竟然也是一副沒将這事放在心上的模樣。
她終于忍不住輕聲一歎,才又揚起了笑臉進了屋。
況天佑瞥了況天涯一眼,明白她這一歎的原因。可他卻沒說什麼,更加沒有做什麼,隻是跟在了她的身後一起進了屋。
他知道況天涯在期待着看到什麼。隻是他本就知道他們是一家三口,自然不可能因王珍珍這一感慨而生出其他情緒,頂多也就為對方的敏銳而驚訝罷了。
至于馬小玲,況天涯或許已經習慣性地忽略了,可況天佑卻還記得她曾說過的馬家祖訓。
有這麼一條祖訓壓在上頭,馬小玲沒将王珍珍這感慨放在心上,其實才是最正常的。
心中念頭流轉,況天佑沒顯露出絲毫端倪,隻是神色如常地站在了門邊,聽着馬小玲跟王珍珍說起他們過來找她的目的。
“哈?你們三個要陪我去拿衣服?會不會太過鄭重了點呀?不過就是一件衣服而已。”王珍珍詫異反問,瞬間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之前是跟馬小玲說過自己去羅開平那裡訂了件衣服,希望她能陪自己去拿,也好幫忙看看合不合适。
可那是因為馬小玲是她的閨蜜。現在忽然加上了況天佑和況天涯,王珍珍瞬間有種自己小題大做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