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的馬叮當被白素素這話給逗笑了。
她自陽台回頭,看向了屋内正拖着地的将臣,說不上無奈,但多少帶了點納悶,笑道:“他已經在我家住了幾天了,自然是不用再撬我家的門來證明我這裡不安全了。”
“住你家?!你終于心軟了嗎?”白素素驚訝之色難掩,同時又為好友這疑似修成正果而高興。
“你想多了。”馬叮當也沒管好友看不到,翻了個白眼,才笑着解釋道:“他頂多算是舍友,而且還主動負責家務來當房租。”
“聽起來似乎有故事啊。”白素素興趣盎然,含笑的嗓音透露出了那想要八卦的心。
“他說他被人趕出來了,現在無家可歸咯。”馬叮當給出了将臣給出的回答,想到他那口口聲聲的老祖宗占窩控訴,面上笑意更加明顯了。
可,這實話中的實話,卻隻讓白素素覺得假的不能假。
隻是,光從那帶笑的嗓音,白素素也能想到馬叮當那樂在其中的模樣,提醒的話瞬間轉了又轉,最後也隻是笑道:“叮當,你知不知道,底線這種東西,要麼堅決不退,要麼是會一退再退的。”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聽出白素素潛在一起的馬叮當垂眸一笑,又一次回身,擡頭望着夜空的月亮,又将話題繞回了最初:“不說這些了,你還沒回答我呢,前幾天三破日,你那邊沒出什麼問題吧?”
白素素見她不想聊這個,也沒繼續揪着不放,而是順着她的意思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的,三破日對我是沒什麼影響的。”
“不過,如果非要說異常的話,那天我有看到陰氣彙聚,好像地獄之門正好開在這附近。”白素素說着,又回想了一下最近的事,才補充道:“對了,聽說那天好像還有人跳樓了,不過後來又沒聽說再出事,想來應該沒事的。”
小青剛将客人用過的酒杯放托盤裡拿回來,一靠近吧台便聽到了白素素這話,她頓時沒忍住,湊近插話道:“姐姐,你講的是嘉嘉大廈那個租戶跳樓的事吧?那事聽說在昨晚就解決了,動手的人我剛剛才見過。說來也巧,她剛好也姓馬,叫馬小玲。”
小青的聲音透過了白素素的電話,清晰地傳到了馬叮當的耳中。
這無比熟悉的名字一出,她瞬間怔了怔,笑意湧上心頭,嘴角微勾,帶着盈盈笑意,似感歎般應了一聲:“是嘛?那我就放心了。”
還在看着小青的白素素察覺到電話裡馬叮當語氣中的輕微異樣,她目光微動,瞬間有了猜測,也顧不上去回應小青的話,對着電話那頭的馬叮當,笃定地道:“你認識馬小玲。”
“是呀,我認識她,不過,她就不一定認識我了。”馬叮當看着夜空,回答起來十分幹脆,甚至語氣還帶着别樣的輕松感,道:“她是我侄女來着。不過,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她還小,現在說不定已經記不得我了。”
“這麼巧?”白素素有些驚訝,笑意浸滿了眼眸,趁機道:“怎麼樣啊?你打不打算回來看看你侄女?聽上去,她現在應該也挺厲害的。”
“再說吧。”馬叮當沒給準話,随口又換了個話題,道:“對了,我最近在考慮找個地方開間酒吧,你有沒有好的建議啊?”
白素素訝然,繼而輕笑,道:“建議這種東西,光是聽是沒用的。如果你真的想要一些有用的建議,不如,你回來找我吧。我讓你在Waiting bar體驗三個月,到時候你連經驗都有了,這不比單純的建議強嗎?”
馬叮當因她這話也笑出了聲來,反問道:“打白工是吧?”
“你也可以當是付學費的。”白素素并不否認,一番話剛說完,瞥見有人自樓梯進來,便又道了句:“有客人來了,下次再聊,拜拜。”
“拜拜。”馬叮當見她有事也沒再聊,應完了聲便挂了電話,擡頭看着月亮,想着剛剛白素素的建議。
身後,拖完了地的将臣拎着個外套到了她身邊,先給她披上了,才道:“我地都拖完了,你還不去睡覺,在想什麼呢?”
“在想……打白工啊。”馬叮當随口應聲,思緒還在白素素剛才的建議上,心中那想回香港的念頭不知不覺地開始紮根。
與此同時,放下了電話的白素素迎來了被小青喊來的金正中,以及被金正中拖來的況天佑。
“姐姐,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金正中,剛剛提到的馬小玲,就是他的剛拜的師父。而這位是剛搬過來嘉嘉大廈的況先生,叫況天佑。”
打算讓金正中來逗白素素開心的小青介紹起來分外熱情,言罷又想起了況天涯,張口就又補充道:“對了,他妹妹叫況天涯,也是馬小玲的徒弟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