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來山頂吹冷風很有趣嗎?”跟着況天佑一起坐到山頂石椅上的馬小玲相當費解,想不通為何時間表上的這一項要加粗加大還标紅。
聽過況天涯他們全程讨論的況天佑剛要回答,一股子涼風突然從背後撲來,吹得馬小玲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擡手抱着胳膊輕搓,試圖讓自己暖和點。
況天佑見狀随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馬小玲肩上,剛得了一句“多謝”,便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剛剛那風,是從他們身後吹來的。
悟到了什麼的況天佑這下也不急着給馬小玲講況天涯他們的準備了。他隻是笑着遙望山下的點點燈光,語氣中隐隐帶了幾分期待,笑道:“再等一下吧,他們給我們準備了一份禮物,說是你肯定會喜歡。”
“禮物?”馬小玲偏頭看他,帶着疑惑語氣的兩個字,透出了些許詢問感。
可況天佑卻并不回答,隻是同樣偏頭看她,嘴角帶笑。明明未發一言,便已讓馬小玲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有無奈,又覺期待。
馬小玲看着況天佑這含笑模樣,也不知不覺地露出了一絲淺笑。
躲在後頭的況天涯瞧着這一幕眼睛一亮,對着況複生低聲喊了一聲“高保叔叔”,便舉起了相機開始調試。
況複生會意,拿起況天涯的手機,對着還在通話的另一頭低聲道了句:“點火!”
下一刻,幾點火光靜悄悄地直沖天際,又“砰”地炸出了燦爛火花!
況天涯趁着這煙花炸開之時連照了好幾張,況天佑和馬小玲已是循聲望向了夜空,瞧見了那接連不斷的燦爛煙火!
完全沒料到況天涯他們還準備這個的馬小玲驚歎出聲,後頭的況天涯已經放下了自己的相機,摸出了一張符紙開始施法。
很快,随着她将符紙抛出,一聲驚雷混在煙花的聲響中響起又消失,天空中開始飄下了點點潔白的雪花。
馬小玲驚訝地伸出了右手,接住了那飄落的細雪,刹那間察覺到了裡頭包含的靈力,瞬間多了一絲了然,笑道:“難怪天涯這幾天一直在翻書,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煙花的光忽明忽暗,照得她眼裡似有光,給那純粹的笑容平添了幾分惑人之感,叫人不自覺地手微擡,又遲疑着放回了石凳中間,轉頭看向了照亮夜空的煙火,隻微挪右手,與那微涼的手緊挨。
小指邊上的觸碰很輕,可異于自己的微涼溫度卻存在感十足。
正接着細雪的馬小玲動作一頓,轉頭看向了況天佑。見他笑望着煙火,一派輕松閑适又分外愉快滿足的模樣,她的神情也不知不覺地柔和了幾分,收回了目光,繼續望着這漫天的煙火與細雪。
況天涯舉起相機又拍了最後一張照片,便回身招呼着況複生三人一起下了山。
他們先是溜到了山下幫高保将剩下的煙花放完,而後才一起往嘉嘉大廈而去,打算結束這既讓人疲憊又讓人開心的一天。
結果路過Waiting bar的時候,金正中瞬間就走不動路了。
“怎麼了?你又想喝酒啊?”王珍珍驚訝地問着,沒想到金正中在被馬小玲訓過後,竟然還想大半夜地去喝酒。
“誰說的?!我隻是看兩眼而已!現在這麼晚了,我當然不會去了!”
金正中趕忙收回了目光,解釋的話聽上去有些勉強,卻也是他心中所想的一部分了——他可是被訓過的人,一點兒都不想因為同一個原因再被訓一次。
“你不去啊?”正望着招牌的況天涯轉頭看他,笑意滿滿地詢問着。
那笑容看得金正中不知為何心裡一緊,下意識便連連點頭,試圖表明自己真的沒有知錯不改。
哪曾想,得了應答的況天涯壓根沒有多問,轉頭便對着王珍珍和況複生期待道:“珍珍姐姐,複生!既然他不去,那我們進去吧!我還沒來過這個Waiting bar呢!”
“好哇!我們走啦!”同樣對酒吧抱有好奇的況複生立馬歡呼一聲,一溜煙地跑了進去。
況天涯得到自家複生叔叔的支持,自然也是二話沒說地跟在了他身後進去。
王珍珍本還覺得這麼晚了去酒吧不太好,可現在見他們兩個都進去了,而且這waiting bar又是認識的人開的,也便沒再猶豫,而是對着金正中道:“正中,他們都進去了,不如我們也進去吧。不然隻有他們兩個,好像不太安全。”
金正中見況天涯和況複生進去之時便已後悔自己剛剛的回答了,現在聽王珍珍這麼一說,他面上懊悔之色頓時一收,笑容燦爛地道:“你說得對!我們是一起出來,肯定不能抛下他們不管!”
這話都未說完,金正中便已大步往Waiting bar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