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天涯正拿着個十字架模樣的東西瞧着,聽到何應求這簡單粗暴的求證辦法,不禁擡頭問道:“那如果到時候這些都沒用,那我們要怎麼辦?跑嗎?”
話音一落,屋内衆人忽然間都不說話了。
況天佑默默擡頭,看了眼似乎是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況天涯,又将目光落向了馬小玲,不期然地與她對上了目光,又看着對方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望着那堆工具笑道:“等真遇到這最糟糕的情況再說吧。”
況天涯訝然,脫口而出便是一問:“啊?這麼随便的嗎?”
“不然呢?”馬小玲反問,見況天涯瞧上去是真的帶了幾分困惑,才又帶了幾分提醒意味,道:“難道你還想躲起來,然後看着那群警察去送死嗎?”
“哦!我明白了。守正僻邪,以衆生的安危為己任。”況天涯這些恍然大悟道,總算是明白了不是馬小玲的應對辦法随便,而是因為隻能這般随便。
馬小玲見況天涯想起來了,便沒再多言。
可何應求聽着她倆這對話,卻是忍不住道:“你們馬家的規矩是這麼定的沒錯,但你也别忘了,你姑婆叮囑過你,沒把握就千萬别出手的。”
“我知道的,求叔。”馬小玲沒再就這問題争辯,隻随口應了一句。
況天涯見她似乎并不想在這事上多說什麼,幹脆擡頭尋找時鐘,随口換了個話題,道:“對了,現在幾點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去Waiting bar了?”
“糟了!”被這一問提醒到的況天佑和馬小玲異口同聲,随手将東西一放便齊齊站了起來,往門邊跑去的同時,馬小玲還沒忘記讓何應求先幫忙将東西收好。
況天涯見他們跑得這麼迅速,趕忙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三人便坐着車,一路緊趕慢趕地地到了Waiting bar外頭,卻在臨進門之時,況天佑和況天涯齊齊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因為鎖車慢了他們一步的馬小玲也停下了腳步,看着他們不解地問着。
“好像有點奇怪。”況天佑微微擰眉,沒将話說得太細。
況天涯鼻子微動輕嗅了下,蹙眉不解道:“我怎麼覺得,好像安靜過頭了。”
馬小玲的困惑瞬間更濃,沒搞清楚他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隻是考慮到他們已經遲到了,她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言罷,馬小玲沒再多做停留,走在前頭進了Waiting bar。
況天佑和況天涯兩人見狀也沒再說什麼,隻跟在了她後頭一起走了進去,下了樓梯,一眼便瞧見東倒西歪的金正中幾人!
“珍珍!”馬小玲愣了一瞬,立馬走向了王珍珍,擡手輕推對方,試圖喊醒她。
早就覺得安靜過頭的況天佑和況天涯則是瞬間發覺不好。況天佑二話沒說,就近去探金守正的脈搏,況天涯則是蹙着眉回想着,終于記起,白素素的菜好像是有食療作用,就是治療過程需要先去死一死。
在她想起來的瞬間,探脈搏的況天佑也得出了結果,擡眼看向馬小玲,詫異道:“他們都死了。”
馬小玲愕然,低頭看向了王珍珍,心中怒意開始翻騰,轉過身便怒氣沖沖地往裡走去,厲喝道:“你們兩個妖怪給我出來!”
“師父!”“小玲!”
況天涯和況天佑一瞧她這反應便知不妙,趕忙喊着人追了過去,一左一右将眼中已有淚意的馬小玲給拉住了。
“你先别生氣,這事說不定還有誤會!”況天佑将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試圖以此讓馬小玲冷靜下來。
“誤會?現在他們全都死了,還能有什麼誤會?!”馬小玲厲聲反問,怒意不減反增。
況天涯見她這又氣又急又傷心,瞬間也顧不上去考慮那些話能不能說了,連忙道:“這真的是誤會啊!他們這是食療效果,那什麼,以毒攻毒,置之死地而後生,很快他們就會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