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馬小玲這話頭,況天佑給箭頭解釋了一下他們兩個來曆,聽得箭頭一臉懵,滿是懷疑地問道:“你們是在騙我吧?是,你們這穿着确實奇奇怪怪的,出現的方式也不太正常。但是穿越時空這種事,未免太過誇張了點。”
“不是騙你的。”況天佑仍然試圖讓他相信自己的話,伸手就從褲兜裡拿出了宇光盤,舉到箭頭的面前,道:“我們就是用它穿越時空的。不過,你不用我們演示給你看,因為我們還在等人。”
箭頭看到那半透明的宇光盤時,還有因為它這看起來就相當奇特的材質信了一秒。可當況天佑提及不會演示後,他那剛升起的信任瞬間又散了,隻覺得對方肯定就是在騙自己,否則怎麼會防患于未然地先行拒絕演示呢?
箭頭心中這般想着,神情也難免帶出了幾分不信任來。
馬小玲本也是想解釋清楚這事的,可現在一瞧箭頭這神情,便知必然是做了無用功。
她頓時也不想再白費功夫了,随手用手背碰了下況天佑的胳膊,道:“不用解釋了。反正我們隻是路過,等天涯他們到了我們就會離開。他明不明白根本就不重要。”
況天佑若有所思,一時之間沒應聲,瞧着似乎真的是在思考馬小玲這話的正确性。
箭頭瞬間就急了,蹙着眉不滿抗議,道:“這件事當然重要!不瞞你們說,我其實是個孤兒,自小被嶽元帥撿到養大,甚至連‘箭頭’這個名字也是嶽元帥起的!而現在,你看我們兩個的樣子,說不是兄弟也不會有人信的!”
箭頭說着話,拉過況天佑與他并排站着,面對着馬小玲讓她瞧見他們那相似的長相後,才又側身面對着況天佑,道:“兄弟,這麼多年過來,我其實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但是,這不代表我就完全不想知道自己到底姓什麼,有什麼親人。所以,别玩了好不好?”
這一套感情牌打出來,況天佑和馬小玲不自覺地對視了一眼,那想要無視箭頭的話瞬間說不出口了。
可一想到還得想方設法地讓箭頭相信他們真不是兄弟,況天佑二人又頓覺煩惱。
箭頭見他倆忽然間就互相看着不說話了,他這心裡頭着實有些抓耳撓腮的焦躁感,忍不住又道:“不是,你們兩個能不能别老是你看我我看你的?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回……”
他這問題還未說完,忽然大地一陣震動!震得他們所在的木質高樓搖搖晃晃!
箭頭下意識抓住了旁邊的木欄杆,剛在搖晃中穩住了身子,一擡頭便瞧見況天佑已經将同樣站不穩的馬小玲拉到了身邊,一手攬着她,一手抓着木欄杆,人更是面對着木欄杆站着。
箭頭憑着多年的經驗,隻看了一眼便确定,況天佑此刻這站姿,必定是做好了随時從這裡跳下去的準備。
這麼高?還帶個人?
箭頭飛快瞄了一眼底下的街道,正兒八經地估算了一下,瞬間臉色微變,回頭就想勸況天佑打消這種多半骨折的選擇,可話還沒說出口,那猛烈的震動竟然突兀地停下了!
箭頭一愣,反應過來自己不用再為如何勸況天佑珍惜生命而苦惱,他瞬間松了口氣,剛露出點喜色,便聽馬小玲那驚訝的話。
“你們看!”
高樓的位置很高,況天佑和箭頭循聲望向遠處,輕而易舉地瞧見了那令馬小玲存在的東西——幾根恍若要通天的石柱,其中一個的位置還恰好在鎮門口!
這等異象出現,馬小玲三人自然是跑到近處去查看,沿路還與同樣來查看的嶽銀瓶和流星彙合了。可這查探出來的結果卻讓他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幾分。
隻因,這突然冒出來的石柱,竟是構成了一個結界!
看着被況天佑扔出去試探的小石頭彈了回來,馬小玲五人沒再嘗試,轉身往回走,誰也沒有說話,隻各自思量着什麼。
但下一刻,遠處忽然響起了一聲聲恍若野獸的叫聲!
“這個……好像是狼叫?”流星拿着自己剛剛出來時特意帶着防身的刀,說話的同時偏頭看向了身旁的其他人,語氣中帶着明顯的遲疑和詢問感。
本來已經在努力無視他的況天佑和馬小玲忍不住了,齊齊轉頭看向了流星,想到号稱自己原樣就長這樣的墨衍,目光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稀奇感——一向都是為人解惑的墨衍,居然也有不确定要詢問别人的時候!
别他們看着的流星有些緊張,不自覺地抓緊了自己的刀,在箭頭那句“不是”即将出口之前,先一步按捺不住詢問道:“怎麼都看着我?難道我說錯了?”
箭頭莫名其妙,又見馬小玲二人盯着流星看時的神情有些奇怪,擔心他倆欺負小孩子,便主動道:“不是狼,狼的叫聲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