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克制着不喝血的萊利卻是震驚了,壓根顧不上其他,昂起頭便将瓶子裡的血天使喝了個精光,放下的時候舒服得長舒了一口氣,隻覺得體内那叫嚣不斷,一直撕扯着他的理智的饑餓感總算是得到了緩解。
“你們找到了人血的替代品!”萊利笃定道,擡頭看向馬小玲他們的目光變得熱烈而充滿了渴望。
本還沒覺得手中血天使有何過人之處的詩雅聞言一愣,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剛喝一口的血天使,毫不猶豫地遞給了萊利。
常年累月地堅持不吸人血,剛剛那一瓶血天使下去,雖說确實是緩解了難受的感覺,卻也挑起了渴望。
再加上馬小玲他們明顯不可能隻帶了兩瓶血天使出門。是以,萊利也沒拒絕詩雅,伸手接過了她的血天使喝掉。
馬小玲等人見他們兩個不排斥血天使,心中皆是松了口氣,連語氣都輕松了起來,道:“有。而且已經由政府接手進行批量生産了。不過,血天使雖然有錢能夠買到,但前提卻是你們擁有僵屍特有的身份證。”
“我們跟你們回去!”看着手中血天使的萊利說得果斷,又轉頭對上了詩雅的視線,道:“詩雅,克制血瘾很痛苦。我不希望你再殺人,也不想讓你經曆那些痛苦。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詩雅想到那間帶着鎖鍊的房子裡頭滿屋的抓痕,看着萊利那一向似有似無緊皺着的眉頭舒展開來,轉眼便已明白血天使對萊利的重要性,當即笑着同意了。
看着相視而笑的兩人,總算是解決了正事的馬小玲也放松了下來,笑道:“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坐明晚的飛機回去。現在大家該玩的玩,該收拾的收拾,該訂機票的訂機票。總之明天中午十二點旅館門口見,有沒有問題?”
“沒有!”聽見可以玩了,況複生立馬大聲地提其他人回答了。
随後,衆人轉身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離開,商量着要去哪裡玩一玩,再去買些禮物帶回去,隻留下了詩雅和萊利兩人享受他們的新婚時光。
一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次日中午,萊利和詩雅兩人連行李箱都沒帶,就這麼兩手空空地跟着馬小玲他們一起出發,坐着同一班飛機到了香港。
出了機場的門,金正中他們上前攔車,況天佑和馬小玲卻放慢了腳步,跟萊利和詩雅一起落在了後面。
況天佑将裝在袋子裡的幾瓶血天使遞給了萊利,方才問道:“需不需要我們給你們帶路?”
尋常的路,自然是不需要況天佑特意問這一句的。萊利轉念間便明白,他所指的,應當是帶路去特别行動局,亦或是那些暗地裡處理僵屍相關事宜的地方。
不得不說,若是這裡對萊利來說真的是人生地不熟,那讓況天佑他們帶個路當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萊利望向遠處思索了一秒,終究還是一搖頭,淺笑着拒絕道:“不用了。我有個朋友正好在香港,我想先去找他,等明天再去辦理其他手續。”
“朋友”這詞一出,況天佑和馬小玲皆有些好奇。但一來他們剛下飛機正覺累得慌,二來金正中那邊已經攔下車了。
是以,他們并未多問。隻是就此道了别,便與況天涯他們一起上了出租車,往嘉嘉大廈行去。
這一趟出門雖是挺好玩,可外頭住着終究沒有家裡舒服。尤其是在舟車勞頓之後,僅僅隻是遠遠地看到嘉嘉大廈,衆人皆止不住地生出了開心之感。
“親愛的嘉嘉大廈!我們回來了!!”金正中拉着行李箱,剛推開大廈的大門便忍不住歡呼,隻覺得連空氣都讓人覺得舒服。
走在他後頭的況天涯幾人沒學他感歎,卻也是笑意盈盈,直到一擡頭,瞧見古叔那哭喪着臉的模樣,才紛紛流露出了驚訝模樣。
“古叔,你沒事吧?怎麼看起來好像很傷心一樣?”王珍珍有點擔憂地問着,隻覺得古叔心情不好。
馬小玲、況天涯、況天佑和流星卻是不約而同地看向他的額頭,瞧着那隐隐發黑的架勢若有所思。
古叔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也沒留意馬小玲他們的目光,隻是将自己手上拿着的彩票舉了起來,帶着哭腔道:“我平時買的那幾個号碼這次中了。”
“哦!我明白了,你這是開心到哭對吧!”金正中接話,剛要道個喜,卻聽古叔哭腔明顯地反駁道:“我是傷心到哭才對!我每一期都有買這幾個号碼的,結果偏偏這次沒買!你們說,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