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茉霏那鑲着翡翠的護甲,輕輕刮過赈災米袋。
就在,她的指尖,剛剛沾着那些所謂的白米時,那些白米,竟突然蠕動起來。她眉頭緊皺,撚起一粒米,對着皎潔的月光仔細查看。
隻見,米芯之中,竟然鑽出半截冰蠶幼蟲,那幼蟲扭動着身軀,令人作嘔。
“好個,赈災糧!”
她怒極反笑,冷笑一聲,腳下的金絲履,猛地踢翻糧垛。隻聽“嘩啦”一聲,成堆的米袋,瞬間裂開,從那裂開之處,簌簌落下人骨粉。
那些骨粉,在泥濘的地上,竟然神奇地拼出一個“白”字圖騰。
白洛妤眼神淩厲,手中的冰蠶絲,如閃電般纏住倉管的咽喉。她腕間的鎏金镯,在月光下映出倉管瞳孔中,那詭異的血色星圖。
“說!”
她怒喝一聲,指尖發力。這時,倉管的耳中,突然鑽出一條碧眼小蛇,那小蛇吐着信子,蛇尾卷着半張戶部批文——而那朱批之處,赫然蓋着連父的私印。
梁哲瀚的龍爪,毫不猶豫地捏碎蛇頭,那劇毒的蛇血,濺在米堆之上,竟腐蝕出青銅鼎的紋路。
“二殿下,請看這個。”
随行的官員,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戰戰兢兢地捧出賬冊,就在冊頁之間,夾着一片染血的胭脂箋。
白洛妤蘸着那劇毒的血塗抹紙背,顯影的密信,逐漸清晰起來,上面赫然寫着:“借水患煉人丹,需處子三百”。
再看那箋角,印着的并蒂蓮紋,竟然與她腕間鎏金镯上的暗紋,如出一轍。
連茉霏那身豔麗的茜色舞裙,輕盈地掃過醉香樓高高的門檻。
她臉上的金絲面紗,随風微微飄動,面紗下的雙眸冷若寒星,散發着令人膽寒的光芒。
鸨母滿臉谄媚,殷勤地遞上一個精緻的胭脂盒,那盒中的西域玫瑰膏,泛着詭異的藍光,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邪魅。
“姑娘,這肌膚,最配鲛人淚調的胭脂…”
鸨母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連茉霏那鑲着翡翠的護甲,已如閃電般抵住了她的咽喉,聲音冰冷而充滿質問:“這鲛人淚裡,混了多少童女心頭血?”
與此同時,白洛妤的焦尾琴,在昏暗的室内自行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