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趕不趕我?”哽咽的小嗓音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遊子歌:... ...
幾道似有若無的目光看了上來,其中還夾雜着些許譴責,白晃晃的燈光下,看着楚依依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遊子歌僵直了脊背,結結巴巴的找補:
“我,我主要是不喜歡旁邊有人… …”
話剛出口遊子歌就想當場給自己來一拳,神tm不喜歡旁邊有人,之前的書呆子同桌難道是鬼嗎?!遊子歌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 …
… …
氣氛安靜的離譜,遊子歌甚至聽見有人憋不住而發出的低低笑聲。遊子歌聞聲幽怨的看過去,聲音戛然而止。
“我不會搬走的。”
什麼?!
遊子歌瞪圓了眼重新将視線落回到楚依依的身上,這讓楚依依十分滿意,她笑眯眯的再次重申:
“我說,我不會去别的的地方坐的。”
哪裡還有半點兒委屈模樣,說完也不管遊子歌什麼反應,拿起書就開始了今天的複習,徒留遊子歌一人坐在那裡,張了半天嘴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鼓着腮幫子随手抓起一本語文書開始背。
遊子歌背到後面到也漸漸投入了進去,楚依依側過頭,明亮的燈光下,遊子歌冷白的皮膚折射清透柔和的光,濃密的睫毛低垂将那雙好看的眸子遮掩,專注學習的時候,身上散發着一股子疏離之氣。
果然還是那個人啊… …
楚依依看着身邊的人,心滿意足的感慨,會想起當年一起上課的時候,也是離的這般的近。
遊子歌感覺到了這股再明目張膽不過的視線,到底還是壓下心底的慌亂,咬着牙視而不見。本以為依着楚依依的性格看一會兒之後也就膩了,沒想到這一看就看到上課。
等到楚依依把頭轉回去的時候,遊子歌這才松了身上繃着的勁兒,大松一口氣,重新恢複老樣子癱倒在了桌子上。
今天的第一節課是班主任數學老師的課,彪哥站在講台上掃了一眼要死不活趴在桌上的遊子歌,臉皮抽了抽,到底還是沒說什麼,誰叫這家夥成績好呢?
今天講的是昨天的随堂考試卷,考卷重新發回到遊子歌手上,她懶洋洋的随手拿着翻了翻,見除了因為當時精神恍惚錯了一道選擇題之外其他全對後,就又興趣缺缺繼續當蘑菇去了。
“考怎麼樣?”
見楚依依正認真翻看卷子,遊子歌賤嗖嗖的湊了上去,不是她不着調,實在是對當年大學時候楚依依的學渣形象太過根深蒂固,難得見到這女人認真學習的模樣,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好奇。
“想知道?”
楚依依唰的把卷子一收,戲谑的看她。遊子歌脖子伸老長,老實巴交的點了點頭。
“那你告訴我你趕我走的原因是什麼,我就給你看。”
對于遊子歌的心理拿捏向來到位的楚依依笑的像個小狐狸。
好家夥,這女人怎麼還記着這件事兒呢?!
說是不可能說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說的!
一心想要在這輩子和楚依依保持距離的遊子歌,在看熱鬧和拉遠距離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
隻是是個多年,想再次見到小學渣版楚依依窘迫樣子的心就此破滅,讓遊子歌不甘心的撇了撇嘴。
見遊子歌不說話,楚依依也不氣餒,她朝遊子歌那邊湊了湊,逮着彪哥轉身寫闆書的時間戲谑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
?!
遊子歌驚疑不定的觀察楚依依的面部表情,判斷不清對方說話的真假,将信将疑:
“哦?”
“子歌是怕我被其他同學針對吧?”
楚依依說完看也不看遊子歌的反應便坐了回去認真聽課,兩人間的距離再度拉遠。
正好此時彪哥轉過了身,楚依依三好乖乖學生的做派,和旁邊不知道又神遊到哪裡去的某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彪哥看着這個剛轉校過來的學生老懷欣慰,順便白了旁邊的遊子歌一眼。
直到下課鈴聲想起,遊子歌還沒有從被拆穿的窘迫和挫敗感中緩過神來。隻聽講台上班主任彪哥開口說道:
“最後的幾個月,希望大家能打起精神來,尤其是某些同學不要因為現在的成績就驕傲自滿不然陰溝裡翻了船到時候可别哭。”
說這話的時候,彪哥的眼睛一直盯着遊子歌看,明顯就是為了敲打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學生的。遊子歌畢竟芯子是個成年人,這樣的話她自然聽得明白,于是老老實實的端正了坐姿絕不做觸老師黴頭的倒黴蛋,把當年對付領導的那一套架勢拿了個十乘十,彪哥終于滿意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随後繼續開口說道:“除了文化課成績你們的體能成績也非常重要,再有一個月,就要開始體能測試了,自己都要抓緊點時間練,特别是有些同學,别仗着自己等級高,就覺得高枕無憂了。”
好麼,不就是上課走神了一下嘛,至于逮住她不放嗎,她還是個孩子啊!
遊.實際年齡29歲的孩子.子歌在心中無聲的哀嚎,她立刻坐得更加端正,看向彪哥積極點頭狗腿的很。
彪哥無語半天,最後看着遊子歌小聲的笑罵道:“臭崽子!”
“行了,要說的就這麼多,下課!”說罷闊步朝班級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