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星從小到大還沒有讓父母老師催過學習,如今被一個小屁孩天天追在屁股後讓自己好好學習,這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他歎了一口氣:“今晚要是來不及,明天我拿四個小時補給你。”
明綏伸出手指算了算:“那加上明天的兩個小時,一共就是六個小時。”
“你不能賴賬!”
“嗯!”
“那你到底是要去哪裡了?”
明綏的死纏爛打,讓宋景星煩不勝煩。沒辦法隻能将他帶上。一路上的宋景星再次提起保密協議,還增加了一條不能随便使用武功打人。明綏被迫連連點頭,這才能繼續跟在宋景星身後。
明綏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宋景星又舊事重提,但是在看到熟悉的地方時,終于明白了過來。
員工通道的門衛看見宋景星,沒看工牌就放了他進去。明綏再三承諾自己不會惹是生非,這才得到和宋景星一起進去的權利。
酒吧裡依舊熱鬧非凡,明綏覺得這地方和自己曾經去過的酒樓沒什麼不一樣,隻是那個時候自己是貴賓,而現在,自己隻是個跟屁蟲。
明綏作為一隻合格的跟屁蟲,這次非常老實的待在宋景星的身後一言不發。隻是眼睛滴溜的轉,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喲!這不是我們家小宋嘛?”喬伊端着托盤靈巧的越過人群,來到宋景星的身邊,還勾着頭對沉默的明綏喊道:“小屁孩兒,你來幹嘛的,喝酒?”
喝你個大頭鬼!明綏心裡罵道,但是隻是撇過臉去沒有搭理對方。
喬伊見自己被冷漠也不生氣,隻是将手搭在宋景星肩膀上說道:“你真牛啊!說不來就不來,就算得罪那幫人,也不至于消失的這麼徹底吧?”
宋景星回答:“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别告訴我你找到下家了?那我會嫉妒的,你必須得苟富貴勿相忘,聽到沒有?!”
宋景星白了他一眼,問:“陳經理在哪兒?”
“陳年油知道你不來那天晚上,氣得差點拔自己的頭發。你還有膽子去找他啊?”喬伊趁着宋景星不注意,拍了一下對方的屁股,色眯眯道:“不怕對方趁機揩油啊?”
宋景星“啧”了一聲,喬伊才将自己的手從對方的屁股上挪開。
“那個死基佬,當初就是看你長得好才把你招進來,現在能跑還不趕緊跑?”
明綏揚起臉看向喬伊,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挺好心。
喬伊瞥見明綏的臉,揚起鼻孔說道:“小屁孩兒,看什麼看?再看我還要摸你屁股。”
明綏鼓起腮幫子憤怒的瞪了對方一眼後,扭過頭不去看他,以此來表示自己很生氣。
宋景星拉過明綏的手,對着喬伊囑咐道:“你幫我看一下他吧!”
“靠!我剛才說了那麼多都是白說啦?”喬伊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是不是缺心眼啊?這半個月工資能有幾個錢,值得你去被人侮辱一下?”
宋景星掀起半垂的眼皮,他雖然也覺得這确實沒有幾個錢,犯不上過去被人為難一下。但是他感受過不止一次沒錢寸步難行的滋味,這種感受比起被人辱罵、貶低要好多了。
酒吧紅紅綠綠的燈火落在對方漆黑的眼眸中,喬伊知道自己勸不動對方了,隻好提起明綏的胳膊,将他帶到一邊。
宋景星沒有對兩人擔憂的眼神給予回應,而是乘坐專用電梯上了二樓。
“你TM還有臉來?你說不來就不來,說來就來。當我這兒是公共廁所了?現在竟然還有臉找我要工資?上次你鬧出那麼大的事情,那晚的賠償我還沒跟你算了?”
陳經理在二樓休息室,身邊是一位剛剛跟他的小男孩兒。此刻正用手不停地拍着陳經理的胸口,讓他别生氣。
宋景星不急不忙的陳述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和我無關,而且你已經扣了我的工資。現在我隻是想要回我上半個月的工資而已。”
“你耳朵是不是聾了?我TM讓你滾,有多遠滾多遠!怎麼,你看我像菩薩是嗎?”
宋景星冷靜的掏出手機遞到陳經理的面前。
“這上面有我的打卡記錄。”
陳經理眯起眼睛:“什麼意思?”
“我有證據可以證明你非法雇傭未成年人。”
“操!”
酒杯“咣”的一聲砸向宋景星,沒躲沒避的他額頭立馬出現一道紅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