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在關心妾嗎?”
她又問了一遍,許是距離有些太近,朱祐璟别開了臉。
喉結上下滑動,他是在咽口水嗎?許是盯着他的喉結,她忍不住跟着朱祐璟咽了一下。
她動了動被鉗制住的手,方才張姝璘那番話,像是打醒了他一般,他将手松開了,轉身放在桌上,身子也不再與她相對,隻留側臉給她。
“你我本就是夫妻,關心也難免,夫人覺得是,便是吧。”
肩上痛感再度來襲,經過朱祐璟巧手一揉,痛感減少了許多。
“那~方才之事就多謝殿下了。”
他并未回應,便走到床邊,順勢躺下了。她也躺到了床上,今日朱祐璟竟出奇的未将蠟燭吹熄,她側頭向旁邊望去。
身邊之人翻身之後,便無動靜了,張姝璘默認他是已經睡着了,慢慢的就算點着蠟燭,讓她有些難以入眠之外,片刻的甯靜,也逐漸讓她眼皮耷拉了下來。
她剛閉上沒一會兒,身旁之人開口了,既然聽見了她又不能置之不理,心中隻想睡覺,并未刻意去聽他講些什麼。
“殿下,你說什麼?”
她忍着強烈睡意,向身邊之人發問。
“你,冷嗎?”
她蹙眉回他,不冷啊,下一秒,身後一股熱氣襲面而來,她不知朱祐璟是怎麼。還好這蠟燭還未熄滅,要不然朱祐璟抱她,還不知會不會撞上他的下巴。瞬間她的睡意散完了,雙眼都睜大了許多。
“我冷。”
她還未開口反駁,剛想掙脫出他的懷中,朱祐璟便開口了。他冷?那他身上這麼熱,這如何解釋?
張姝璘雙手握成拳頭,無處安放。他這麼一抱,張姝璘隻能被迫枕在朱祐璟手臂上,距離近了,她便聞到身上有股談談的艾草味兒,不是很沖鼻。
朱祐璟右手放在她的腰上,那隻手在使勁拉近她與朱祐璟之間的距離。
“殿下,是不是有些太緊了?”
話畢之際,那隻手洩了力氣,兩人一人蓋這一床一被子,朱祐璟右手從她的腹部慢慢移動到她的腰間。
抓着她身上的那床被子,向她身前一抛,她有些被吓到了,朱祐璟想做什麼?
很快身上便被人蓋上了被子,沒了被子阻礙,兩人距離更近了些,張姝璘雙手放在胸前,他側着身子,幾乎整個人向她貼了過來。
氣息瞬間灌滿了,她的脖頸之間,他與她,胸膛貼着脊背,身後傳來有些重的呼吸聲,像是要吸幹空氣中所有帶着她身上氣味兒。
她感受到了朱祐璟異樣,身體僵在原地,不能說僵着,隻能說她不敢妄動。
“殿下,可是想行敦倫之事?”
雖說兩人感情還未到此境地,但嫁娶之事,從來都是如此。朱祐璟如此行徑,她難免不會想到那處,隻不過左肩被壓在身下,那痛感還是難以忽視的存在。
他聲音嘶啞,吐字之間,吹得她直癢癢,她将擘指掐着食指,才得以緩解這陣癢意。
“夫人,日後莫要那性命當玩笑。”
聽他并未提起那事,張姝璘心中緩了口氣。
“今日…”
懷中的人翻了個身,朱祐璟想說之話被打斷。翻身之後,張姝璘左肩得到釋放,右肩被壓在身下,此刻二人面對面。
她将雙手放于胸前,隔出些距離。
“殿下,妾記下了”
方才朱祐璟貼着她後背時,她便感受到了,不然她不會開口詢問的。此刻既然朱祐璟并未回了她所說之話,那便好好歇息吧。
“若殿下不想,妾有些困了,便先睡了。”
她翻身向前挪挪身子,伸手去夠被朱祐璟丢在一旁的被子,放于腰間之手,突然用力。
“夫人為何覺得本王不想?”
試探他三次有餘,哪次不是先示威,而後洩力洩得比誰都快。
她翻身無多言,将頭向上揚,伸手摸上朱祐璟的臉,擘指觸碰到了他的嘴唇,點水般吻了上去,即刻離開。
朱祐璟在她腰間的手,下意識托舉她向上。
面對柔軟的觸感,身體像是全身爬滿了螞蟻一般,他怔住了,完全沒想到張姝璘會如此。
見他沒反應,張姝璘伸手将朱祐璟放在腰間的手拿開,掀開他的被子,鑽進了被朱祐璟丢在一旁的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