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纭炜,纭族中比纭阆優秀的比比皆是,誰能想到,挑來挑去,白拈大人挑了一個最差的,這讓其他人怎麼能服氣,更别論一直優秀的纭炜。
現在連個奴仆都開始為他打抱不平了。
強者配強者,這是每個部落一直以來承沿的慣例,在人們的印象中強者是隻有強者才能匹敵的,而且這也有助于部落中繁衍下優秀的子息。
可是到了這,優秀的白翎卻要配一個膽小怕事的纭阆。
纭炜沉默不語,回了自己的宮殿,他的宮殿離白翎的宮殿是最近的,這所宮殿是每年纭族适齡人必争的地方,不過自從纭炜分化成了楔,纭族中已經沒人能争的過他。
可離的近也沒多少的用,他和白翎的關系,遠沒有纭阆之間的親密,他不明白他到底差纭阆哪了,同是一起長大,他處處比纭阆優秀,偏偏就是入不了白翎的眼。
纭炜不怒則不怒,但動怒間卻是讓奴仆們十分畏懼,殿内忽的響了凄厲的哀嚎,聲音壓的很低,若是不仔細辨認,根本辨不出來。
好半響纭炜扔掉了手中染血的鞭子,整個殿内血腥味難聞的厲害,身邊候着的奴仆見怪不怪,趕緊把打的半死的奴隸拖了下去,用了極快的速度處理地毯上的血污,同時給乏了的纭炜備了纭族最好的酒。
“這次他帶了人回來?”纭炜喝了杯酒,心頭的郁結在暴虐的發洩後散了不少。
“帶了,是個殘缺的楔者,聽說一點靈力也沒有,阆公子那邊也帶回來一老楔者,都是伮族人。”
“纭阆倒是會讨人歡心。”纭炜把酒杯扔在桌上。
“炜公子何需動怒,老奴說過,若你想,是有法子的。”一道聲音在殿内幽幽的響起。
“你來幹什麼!”纭炜皺起了眉,在以前對于這個不速之客通常都是攆出去,這會卻沒有直接開口趕人。
來人是城中的祭司斛,他一雙眼睛閃過算計,知曉功夫不負有心人,事情這次終于有了轉機。
祭司斛道:“我是來幫助公子你的。”
纭炜看着斛,沒有搭話,似乎是在斟酌思考,白拈大人的話仿佛又在耳邊,他一直努力比過其他人,到頭來他的名字都不配在白翎面前提上一提。
反而是一直渾渾噩噩的纭阆獨得白拈大人的偏愛。
既然這樣還不如做惡人來的痛快。
“……真的于身體無礙?”纭炜神情有幾分掙紮,他心中已做決定,眼裡閃過躊躇,隻不過是怕傷了白翎的身體,若說纭族之中他最不想傷的就是白翎。
不過他也沒了其他的選擇,半晌,終究是.欲.望戰勝了理智,纭炜道:“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斛露出笑來,“當然無礙,成功之後白翎王子将會是你一個人勼。”
而正殿這邊,白翎和白拈呆到了傍晚才離開,白翎離開之後腦袋裡被灌輸的全都是纭阆的“優點”,他離開後,正殿的主事被叫到了殿内。
白拈撥弄着瓶中的紅蓮,紅蓮離水活的不久,在水中搖曳需過幾日的功夫才會盛開,如今離了一直生活的水,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開到了絢爛,漂亮也不過轉瞬即逝。
主事看着白拈大人默不作聲的樣子,也不說話吩咐,他一個奴仆更是不敢出聲了,隻能低頭看腳尖,心裡有些打鼓,暗想是不是什麼事沒做妥帖,還是犯了忌諱。
好一會白拈扯下一瓣紅蓮花瓣,花瓣扯落的聲響明明微不可聽,卻仿佛在主事的耳邊放大。
白拈:“我何時說過全都打死。”
這前後不搭的一句讓正殿主事一瞬間沒接上話,茫然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白拈大人說的是什麼。
可這雖不是大人的原話,意思也沒差多少,白翎王子長相出挑,更是被拿來媲與赢族未來的王,總有不少人動歪心思,往跟前湊的更是不少,得虧白拈放出了話來,那些人才歇了心思。
要知道許多年前白拈就親手打死過動了歪心思的人,手段狠辣,處置起來毫不留情,正殿的主事那時已經跟在了白拈的身側,猶記得猩紅的血濺濕了白拈大人的衣擺,紅的像是詭異的殘陽,到現今為止仍然曆曆在目。
這會,正殿主事也不敢貿然揣摩大人的心思,試探性的張口,“那……不打死?”
白拈:“心思可以動,隻要不是歪心思。”
正殿主事:“?”
白拈,“條件也不能太糟糕,像你這樣的就不行,太老了。”
正殿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