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澤桉卻在記者們想跟着他的目光去看他眼中人前轉移了視線。
他接過那個小記者的話筒,言語間十分溫柔:
“因為那個人小時候就很喜歡和媽媽一起做點心。所以我其實下了一個沒有籌碼的賭注,賭她長大後一樣熱愛,賭自己能憑借這虛無缥缈的一點等到她。”
“就算賭錯了也可以和她當初一樣,用糕點作為媒介将快樂傳遞給更多人。”
傅澤桉頓了一下,少見地在媒體鏡頭前笑了笑:
“現在想來,這個決定對我來說好像是雙赢的。”
最開始想八卦的那個記者見現在的情況,這傅總對這個話題非但不排斥反而還有點享受呢?于是他趕緊趁其他記者還沒開口先問道:
“看傅總現在的笑意,肯定等到那個人了吧。”
見傅澤桉點頭他又接着問:
“之前網傳您和嘉莳現任藥膳研發總監是情侶關系,姜總監是否就是您口中的人呢?”
聽見這個問題時姜早正在回複家人的消息,驚訝擡眼時正好對上傅澤桉的眸子,他說:
“她确實是那個人,隻不過……”
話落在鏡頭前舉起自己修長的左手晃了晃,中指上的戒指很是顯眼:
“我和她不是情侶關系,是夫妻關系。”
這時,也已經有媒體将鏡頭轉向了姜早這邊。她隔着重重人群和傅澤桉對視,眉眼間溢滿快樂。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昨天他來會場對接完各項工作回家時發生的一切來。
他剛進門時并沒有看見姜早在哪,手上還提着特意繞遠路去給她買的姜撞奶就一間間房找過去。
最後在房門大開的書房裡看見了她,當時她窩在書房裡特意為她添置的懶人沙發上,手上拿着他那本熟悉的奶黃色外皮筆記本認真看着。
時不時傳出幾聲抽鼻子的聲音,他看見姜早從旁邊的抽紙盒裡抽出一張紙往眼睛上擦。
這個笨蛋,怎麼連看個本子都能哭。
他走過去把手上的東西放在小茶幾上,蹲在她面前想接過她手裡的紙幫她擦眼淚。誰知卻被姜早不由分說地俯身抱住,她的腦袋就埋在他的頸窩裡,聲音因為哭過有些啞啞的:
“你什麼時候悄悄記錄了這麼多。”
“還偷拍了我這麼多醜照。”
想先把這姑娘哄好,傅澤桉便順着她的話往下說:“留着以後威脅你用。”
果然姜早一下便收住了哭聲,很快從他懷裡退開,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你再說一次!”
看着她臉上還沒擦掉的淚珠,傅澤桉伸直手輕柔地替她擦幹,手還一直停留在那兒捧着她的臉:
“就是怕你看見了又哭才一直沒敢讓你看到。”
姜早終于彎了彎唇角。
下一秒她便被傅澤桉的手勾着往下,眨眼間嘴就貼上了另一個人的唇,冰冰涼涼的。但隻是很輕的一下,傅澤桉很快移開:
“這麼美好的一個人,當然得被人時刻記錄着。”
他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兒了,當時姜早的神色就和現在望着他的神色一樣,溢滿了快樂。
而以後她會有無數個這樣的瞬間。
因為他何其幸運,能夠與她共度餘生。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