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選下的是一個很低調的款式,從外看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銀素圈,但裡面卻鑲嵌了一圈鑽石。
大概過了一周的時間才完工,傅澤桉記得那枚戒指是由奢侈品店店員直接送來他家的。
為什麼記得這麼清楚,因為他剛收到戒指派送的消息姜早就提着一袋子零食敲響了他家的門。而他為了防止姜早和工作人員當面碰上,一直盯着手機,生怕錯過一條消息。
當時姜早還問他為什麼陪她看電影這麼不認真,他隻好說是Serenel那邊找他有事,心裡卻一直惴惴不安。
還好一開始傅澤桉就未雨綢缪地拎着投影儀進了最裡面的客房,再加上聲音放得大,所以門鈴被摁響時姜早并沒聽見。
連他也是看見手機上sales的消息才知道已經到了。
他借口自己出去接杯水成功拿到了那枚戒指,去接水的時候又帶上了冰箱裡的一塊小蛋糕。
從那天起他就一直把戒指包在随身攜帶的方巾裡揣在身上。至于求婚方式嘛,他沒再糾結,畢竟那段時間他們兩人都還很忙,本來想着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再慢慢謀劃。
結果勝訴那天晚上,他們在走去椿裡的路上。最好的朋友就在身邊,看着姜早和張婉清聊天時喜笑顔開的樣子,他心裡一個聲音告訴他就現在吧,别再等了。
他跑回車上拿到了被他落在外套包裡的戒指,再回來時剛好聽見姜早在模仿他吃醋時說的那句話。于是毫無預兆地,嘴快過腦袋,那句“現在我想管一輩子”就這麼和雪一起落在了姜早的耳邊。
而再低頭時,一直緊緊攥在指間的戒指已經戴在了心上人的手上。
一擡眼便對上了姜早那雙已經淚眼汪汪卻又盈着滿滿笑意的眸子。
她的手正捧着自己的臉,軟軟的“我願意”和朋友們笑着打趣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一切都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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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品發布會那天傅澤桉的穿搭都是姜早負責的,很快選完西裝,她站在放滿領帶的分格抽屜前發起了難。
選哪條比較好呢?
傅澤桉看見她站在那兒發了好幾分鐘愣,走過去從後面環住她讓她随便挑一條就好。
姜早搖搖頭,很認真地說那怎麼行,這麼重要的場合。
然後終于思慮好,伸手從中拿出一條熟悉的藍白條紋的領帶,她自己的裙裝就是藍色的,還能呼應一下。
才剛把卷在一起的領帶抖落開,她就眼尖地發現領帶下端有一條十分明顯的黑色痕迹。
她轉過身從他懷裡出來,指着那個地方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傅澤桉從她手裡接過來往自己脖子上放:
“可能哪次寫字不小心沾上去了。”
“噢”
姜早沒太在意,拿過手機仔細看着不知道第幾遍詳細的打領帶教程。視頻結束,她把傅澤桉已經打好的領帶拆掉,信心滿滿地開口:
“今天我幫你打!這次一定可以!”
傅澤桉想了想前幾次被她打的亂七八糟的領帶,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行,你來。”
最後姜早還真如開了竅一般,打出了近幾日來最完美的一次。即使還是沒有傅澤桉打得好,但也勉強能看。
她還“勒令”傅澤桉不準嫌棄,不準拆了重打。
确實是“勒令”的語氣,可傅澤桉卻很享受甚至十分受用。
他低頭看着姜早為了威脅他而緊緊拽住他領帶的手。
注意到領帶上的黑色痕迹和她手上的戒指,他好看的眼睛彎了彎,低低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