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這邊為了加大宣傳搞的一個活動。”
姜早大學時經常參加學校各個社團舉辦的遊園活動,而投壺幾乎能算是活動中的一個“常駐嘉賓”,所以她在投壺這方面還是頗有些“造詣”的。
她迫不及待想把這項技能展示給傅澤桉看,又拉着他去了人群的另一邊排着隊等着投壺。
兩個人都站在隊伍裡了傅澤桉還處在狀況之外,姜早撓撓他的手掌心:
“等着我去給你赢一個挂件回來。”
看着眼前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傅澤桉有點懷疑,但也沒說喪氣話,隻想着要是她不行還有他幫着兜底。
“你車鑰匙上那個鑰匙扣也該換一個了。”
甜甜的笑晃着傅澤桉的眼睛,他收緊了被她十指握着的手,笑着點頭。
很快排到兩人,姜早站在紅線内才發現工作人員應該是考慮到參與遊戲的人都是外國人所以把壺放得比以往參與的每一次都更近。
那不是更簡單了。
果然,甚至還沒有半分鐘,五支箭矢就已經全部被投入壺中。
身邊的圍觀者好像全都傻眼了,耳邊先靜了幾十秒,而後傳來交織起來的掌聲和歡呼聲。
姜早笑得開心,轉頭沖着旁邊的人挑了下眉,她剛剛是把傅澤桉臉上的質疑盡收眼底的。這會兒開口時有點挑釁意味:
“看見沒,别瞧不起人。”
那邊坐在桌前的華人裁判也出聲讓她過去拿獎品,姜早讓傅澤桉也停下試試,跑到那邊去挑了個小兔子形狀的。
傅澤桉本以為這麼個小遊戲沒什麼難的,結果到自己上手,一分鐘到了最後也隻投中兩次。
姜早在旁邊看着他灰溜溜過去撿箭回來的樣子笑得高興。看見他走過來後更是毫不猶豫地嘲笑起來:
“你怎麼這麼菜啊。”
接着手上捏着的挂件就被這人給拿了過去,像是猜到姜早要說些什麼,那人的聲音很快響起在身後。
“那以後我要拜你為師,姜老師可得好好教我啊。”
姜早回頭去看他,發現他正在往那串鑰匙上挂着剛從她手裡拿過去的挂件。
怪不得落後她幾步呢。
看着他有些笨拙的動作,姜早心裡一暖,走過去挨着他一起。
-
第二天傅澤桉就要前往Serenel總部。
姜早前一天晚上被折騰得不輕,傅澤桉醒來時她還沉沉睡着,他自然是舍不得吵醒她的,隻在她額頭留下了早安吻便離開了。
白天在Serenel總部和總裁Smith的交流十分愉快。唯一一點奇怪的是Smith不知道從哪知道傅澤桉這次還帶了妻子來,并表示晚上他會攜夫人出席一場業内酒會,邀請傅澤桉和姜早也一起去。
這自然也得等傅澤桉詢問了姜早的意見再做決定,Smith也善解人意地讓他好好考慮。
回了住處問了姜早他才大夢初醒般,他們昨天去的就是人家的超市,被某個員工認出來再上報給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傅澤桉本以為姜早不會答應參加酒會,但姜早卻欣然應下了,她抱着他的脖子有些傲嬌地開口:
“我老公這麼優秀,我得跟着去宣示主權。”
話落時陳特助聯系好的造型團隊剛好摁響門鈴,姜早看着造型團隊帶來的幾件禮服裙斜了傅澤桉一眼:
“你這都準備了我的衣服還假惺惺地問我一下。”
“我這不是猜到你舍不得讓我自己去嘛。”
做造型花了大概三個小時,結束時離出發還有一段時間,姜早從行李箱裡翻出兩桶泡面遞一桶給傅澤桉,見傅澤桉愣在那兒才開口解釋:
“晚上酒會肯定吃不飽,趁現在還有二十幾分鐘趕快吃點墊墊。”
傅澤桉看着妝發精緻,穿着七位數高定禮服,戴着高奢品牌珠寶手裡卻拿着調料包正在往紙桶裡倒的姜早倏地笑出聲來。
她一直是那個她,從沒有變過。
到會場剛下車時還是有些冷,姜早慶幸還好自己從箱子裡找了條還算不太違和的披肩披上。
才進去沒走幾步,兩人就和Smith夫婦迎面撞上,姜早雖然不太擅長英語,但隻是簡單的寒暄幾句還是沒問題的。
傅澤桉先向Mr.Smith介紹姜早,十分标準的美式發音在姜早耳邊響起,加上他低沉的嗓音,聽得姜早十分舒服,甚至都沒有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This is my wife, Jiang Zao, who is also the director of product development of Jiashi, and she is the author of the latest series of products.”
這位是我的妻子姜早,同時也是嘉莳的産品研發總監,最新發售的一系列商品就出自她手。
這話一出,Smith夫婦兩人的眼神都帶上欣賞,或許因為他們對圈内的桃色事件都太過司空見慣。
所以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面前這位長相出衆的小姐居然在事業上也如此優秀。
聽見傅澤桉提到她,姜早才露出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和面前兩人握手交談。
Smith的話裡也帶着濃濃的欣賞意味,甚至還開玩笑着問姜早願不願意跳槽來Serenel,他願意花高薪聘請她。
幾人都笑起來,姜早自然不答應,拒絕了後又聽見傅澤桉說可不帶他這麼搶人的,Smith又回這位優秀的小姐是傅總的夫人,自然是不會答應的。
又就着兩家企業合作的方面聊了會兒,傅澤桉便帶着姜早去了别處。
酒會舉辦的地點位于巴黎郊區的一座有些年份的莊園,剛進來時姜早就特别感興趣,這會兒傅澤桉帶着她去了外面透氣。
夜風将兩人都吹清醒了一些,即使看見姜早披着一條披肩,傅澤桉還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又披在了她的肩上。
似乎是剛剛Smith的話讓傅澤桉有了危機感,他說起一個以前兩人從未讨論過的問題:
“姜早,你像現在這樣待在嘉莳開心嗎?”
姜早被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一怔。她轉頭看傅澤桉,神色确實很認真,不像在開玩笑,于是她也認真起來:
“我做這一行的初衷是什麼?”
姜早問得認真,傅澤桉便順着回答:
“以糕點為媒介把快樂傳遞給更多人。”
聽見答案,姜早笑起來:
“看來也沒傻啊。”
她牽過傅澤桉的手,聲音在夜裡更加動聽:
“是你和嘉莳給了我實現這個初衷的更大的平台,你們算我的什麼呢?”
話停在這裡,姜早在思考自己想說的那個詞是什麼,過了幾秒她的思緒突然接上,
“對了,伯樂,你們可是我的伯樂。我怎麼可能不開心呢?”
看見傅澤桉點點頭,姜早又開口,
“所以,你以後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了。如果我覺得你給我開的工資低了我會直接去頂樓大鬧的。”
聽到後一句傅澤桉忍不住笑出聲來,附和着她:
“在外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呗,你在家裡怎麼鬧都行。”
姜早笑着點頭,雙手捧起他的臉輕輕親了他一下:
“我可是要賴上嘉莳一輩子的,你不準再問我剛剛的問題了。”
傅澤桉點頭,掌握主導權,在夜色中加深了剛剛那個吻。
這還不夠,她還得賴上他一輩子才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