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在望他們出門後,謝予安趕緊回屋上網。
他得查一下各種廢品的價格,再找一下家裡放的現金。
現在去哪兒都是掃碼支付,但在望家一老一小,應該還沒接觸到網上支付這回事兒。
“主人,咱們家的倉庫快裝不下了。”
能聽懂主人的話後,狗界愛因斯坦通過看電視,将與主人的話對比,也能學會不少人類文字。
謝予安一度認為拿鐵快成精了,他轉頭認真對拿鐵說:“先看看吧,我現在有賭的成份。”
拿鐵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走到客廳自己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别以為它不知道,這句台詞是之前看電影時,裡面一個二傻子說的。
不一會兒,漆墨,琥珀就載着在望回來了,在望撿的确實挺多,起碼撿好一好陣兒了。
看在望坐謝予安的狗拉車,車上還裝着分類好的垃圾,一些村民湊熱鬧也跟着在望一起來到謝家。
謝予安一邊過稱,一邊裝作老練地報價:這個七毛一斤,這個便宜得很三毛一斤,那個貴一點,一塊二一斤……
還特“專業”地指出:“這種被水泡過的不收,太壓秤,得曬幹了來……”
在望一車垃圾賣了七十一塊六,謝予安湊數給了七十二塊。
“真能賣錢啊安小子,我們撿的也收嗎?”
“對啊,便宜一點收也行……”村民們七嘴八舌地問。
現在村裡大部分都是老年人,不能打魚,也沒有手藝掙錢,現在見撿些垃圾就能換錢,誰不願意幹這個活兒?
“收,一會兒我寫個價格表挂外面,咱們按市場價格來,大家都是一個鄉裡鄉親,人家多少收,我這裡也是一樣的價格收。不過大家都知道我的習慣,白天我要出海,一般晚上才在家。”謝予安大聲地說道。
聽到謝予安的保證,大家一哄而散,都準備回家告訴家人這個好消息,能動彈的都可以去撿,多多少少也是份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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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謝予安的狗兒子裡面出了一隻叛徒。
漆墨已經幾天既沒有跟他出海,也沒有在家老老實實的孵蛋。
面對諧星的嚴刑逼供,漆墨坦白了它這些天都是跟着在望撿垃圾的事兒。
“你什麼時候和在望這麼好了?”謝予安酸酸地問漆墨。
“肯定是那個小孩給你吃雞腿了,是不是?你瞞不過本哈……”
謝予安一巴掌拍到諧星的頭上,然後諧星識趣地閉上狗嘴。
“前兩天我路過望望家,他和他奶奶正在數錢,那些錢是我在主人這裡沒見過的,好像交完學費以後,他們就要吃腌菜過日子。之前,我一直在流浪,跟了主人以後我很幸福,所以……”漆墨小心翼翼地答道。
垂着頭的漆墨,一眼一眼地偷瞄主人。
聽了這解釋,謝予安隻想抱住它的狗頭,搖醒它:“神特麼望望,你清醒一點呀,你隻是一隻汪啊!”
之後謝予安還是由它去了。
畢竟這些狗子越來越像小孩子,還是學習能力特強的那種,它們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謝予安不能妨礙它們做決定。
“這特麼是真的要成精的節奏啊。”謝予安覺得他的三觀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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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将海獅身上的鋼鐵“盔甲“成功脫下後,謝予安累得像狗一樣,躺在船上休息,而真正的狗子們,已經跟着豚豚和老龜去乘風破浪,妄想征服大海。
溫煦的海風吹得謝予安昏昏欲睡,蔚藍的天空偶爾飛過幾隻飛鳥。
嗯,其中有兩隻鳥還穿着人類的衣飾。
……
握了個大草!拍戲?攝像機在哪?吊威亞的直升機在哪?工作人員在哪?
謝予安已經感覺他的三觀,又一次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捏在手裡,随時都可能被研磨成粉。
“咦,那船上的人是不是看見我們了?”穿着白色襯衫、黑色休閑褲的男人在空中停下來問同伴。
“不能吧,别耽擱時間……握草,真的在看咱們。”嘻哈打扮的年輕男人順着同夥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海面上有一般魚船,船上的小孩一直盯着他們看。
難道也是修道之人?
嘻哈男率先降到那船上,眼前的人看起來隻是個常見的,十七八歲的男孩子。
“握草,你們賠老子的三觀!”謝予安大聲沖他們喊道。
随着少年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嘻哈男窺視了這個少年的身體,發現他的體内沒有一點修煉過的痕迹,粗略看下來,資質不是一般的差。
“如何,可是哪位道友?”休閑裝男人也來到了船上問道。
“不是,隻是個普通人,删掉他的記憶走吧,咱們時間上快不夠了。”嘻哈男一個揮手,資質特别差的謝予安就暈了過去……
在床上醒過來的謝予安,一臉懵逼。
牛頓、邁爾這些大拿的棺材闆,是不是被誰掀了?
他立馬起床,衣服也不換就下了樓,準備去圖書館探個究竟。
“主人,你怎麼先回來了,幸好有老龜和豚豚……."
“别說了,我先去蓋一下大拿們的棺材闆。”
謝予安拿起身份證和手機出了門,留下幾隻懵逼的狗子。
圖書館裡。
謝予安把地球發展史,上下五千年,甚至是自己學過的醫書都翻了一遍,發現和自己腦海裡存着的一模一樣。
但他已經不确定自己到底還在不在地球上了。
畢竟他以前從來沒有聽家裡人說,世界上有會飛的人存在。
難道隻是大拿們的棺材闆是被掀了?
把書放回原處,謝予安到電子浏覽室,搜了一下自己上輩子的地址。
存在的。
再搜搜自己,嗯,也存在,信息也對得上,怎麼死的也寫得很詳細。
“難道幻想症又嚴重了?有時間去醫院體檢一下吧。”謝予安自言自語道。
如果自己的體内發生變異,就讓醫生研究吧。
如果自己能活着知道研究結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