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的觸感令人頭皮發麻,蘇檸玥面色潮紅的半阖着眼,被蘇檸商的氣息包圍得快要喘不過氣。
顫抖的身上泛起一層薄紅,襯得之前未消的痕迹更豔。披散的長發垂在枕頭旁,眼角大顆粒的水珠分不清是哭的還是出了汗。
蘇檸商松了唇,歎了一口氣,輕聲問:“又哭了?”
“沒有。”蘇檸玥自己也分不清那到底是什麼,“是太熱了。”
從蘇檸玥記事起,蘇檸商就被作為蘇家的繼承人擔起所有責任,她而則替蘇檸商享受了所有無憂的物質生活。
逢年過節時常有蘇家的親戚看不下去蘇檸商對她無底線的縱容,作為長輩慣例性說教是其一,不滿她霸占蘇檸商所有的資源又是另一個原因。
那時的蘇檸商穿着閑适的家居服,姿态随意的靠坐在沙發上,聞言把她圈進懷裡親昵的捏臉把玩,慢慢悠悠的應付無聊的親戚:“那我養檸檸一輩子好了。”
蘇檸商把她保護得太好,把所有肮髒的行徑都攔在她的視線之外。
以至于三月前蘇檸玥聽說蘇檸商在應酬時喝多,去酒店找蘇檸商時,即使已經成年,也毫無防備的輕信了他人,接過了遞給來的醒酒湯,親手一勺一勺的喂給了蘇檸商。
蘇檸商向來對她沒有任何防備,藥效起得很快,蘇檸商的酒根本就沒有被解,那碗藥湯卻有另外的功效。
眼前蘇檸商陷入情欲的臉和那晚漸漸重合起來,若是那天她沒有接過那碗所謂的‘醒酒湯’就好了。
蘇檸玥的出神引起了蘇檸商的不滿,頸側傳來一陣刺痛,持續性的吮吻很快就會留下印子:“别、别在脖子上。”
蘇檸商替她回憶:“已經幫你跟學校請假了。”
察覺到蘇檸商語氣中的不滿,今晚被蘇檸商抓到已經令蘇檸玥提心吊膽,蘇檸玥不想承擔繼續惹怒蘇檸商的後果,抵在頸側的手緩緩滑落。
蘇檸商沒有要讓蘇檸玥難堪的意圖,滿意的松開唇:“乖。”
她抱着蘇檸玥翻了個身,自己躺了下去,指腹在蘇檸玥的腰上略有節奏的摩挲了兩下:“為了找你,我已經一天一夜沒合過眼了。”
後面的話不用她多說,蘇檸玥咬着下唇,生澀的擡了一下腰,鼻息間發出一聲難耐的喘。
蘇檸商壓着她的後頸和她親吻,比一開始稍微纏綿一點。
但也隻有一點。
蘇檸玥小心的收斂氣息,克制之中分不清幾分真幾分假,蘇檸商察覺到蘇檸玥的緊繃,問:“剛剛開小差時在想什麼?”
蘇檸玥說:“沒什麼。”
“檸檸?”
這是專屬于蘇檸商對她的稱呼,别人若是喚了,容易分不清是在喚蘇檸商還是蘇檸玥。蘇檸商喚這兩個字的時候聲音偏低,柔柔的,耐着性子哄人時,十幾年養成的習慣總是讓蘇檸玥難以拒絕。
“醒酒湯。”蘇檸玥低聲說,“我們第一次發生關系,是因為那碗醒酒湯……你還記得嗎?”
蘇檸商沉默的點了下頭,兩人之間火熱的溫度因為這句話漸漸冷卻下來。
那碗‘醒酒湯’裡的劑量幾乎讓蘇檸商失去了理智,耳邊傳來門外的敲門聲和哭泣的聲音,她用盡全力的去辨别,卻根本分不清。
蘇家的産業遍布娛樂圈,想要通過特殊交易一步登天的人太多,但蘇檸商對這種事并不認同,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剛接手公司時還需要在社交場合逢場作戲,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在明面上投懷送抱了。
但這并不代表蘇檸商在這方面沒有需求,壓抑了多年的冰川一旦崩裂,帶動底下噴湧而出的岩肆意橫流,直接失了控。
等蘇檸商恢複意識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躺在她身下哭着喚她‘姐姐’的蘇檸玥。
她沉默的去衛生間調好水溫,把渾身力竭的蘇檸玥抱進浴缸,然後在外面打電話讓人去調查了這場意外,并封殺了那個想要走捷徑的男星。
一如以往指揮經紀人幫藝人處理這種事情一樣遊刃有餘。
可等到處理完時,蘇檸商在酒店套間的陽台上站了很久很久,夜晚的涼風徹底吹散那股燥動,向來精明的頭腦一片混亂。
那些畫面在腦中無孔不入,她記得相貼時灼熱的溫度,記得蘇檸玥難耐的哭聲,更記得——蘇檸玥是她的妹妹。
衛生間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蘇檸商想起剛剛蘇檸玥無力的手腳,快步折返回去。
蘇檸玥似乎是想要從浴缸裡起身,許是脫了力又不甚滑落回去。渾身都被水打濕,臉上、頭發上、慌張遮擋住的身上,滿是濺起的水。
水汽持續不斷的發着熱,蘇檸商隐約覺得從蘇檸玥臉上劃落下來的水珠裡藏着眼淚。但蘇檸玥朝她伸出了雙手,委委屈屈的說:“姐姐,抱我一下。”
……
“我一直在想……”蘇檸玥趴到蘇檸商的耳邊,聲音裡帶着克制不住的顫,“要是我沒有喂你喝那碗醒酒湯,我們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
蘇檸商攬上蘇檸玥的後背,默而不答。
蘇檸玥的本意也不是想要一個回答。
就算能将她們的一開始歸結為一個錯誤,後來的那些日子,也早就失控了。
兩人還是做完了。
冷卻的溫度在纏綿的親吻中重新有了熱意,厚重的窗簾阻隔了外面喧嚣的夜生活,靜音的手機亮了又暗,時間在潮濕的空氣中漸漸模糊。
結束後蘇檸玥先去洗了澡,仍在的那件T恤徹底不能穿了,聽蘇檸商打電話聯系人送來新衣。身上的沐浴露還沒完全抹開,蘇檸商推門闖進來,和她在淋浴間又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