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蘭德爾的去留,瑞克改變了主意,但在下最終決定之前,他得弄清楚蘭德爾團隊的情況。
作為警察的瑞克與肖恩在審問方面無疑有着豐富的經驗,卻不适合審問蘭德爾,因為一個實在不忍心,而另一個真會動手,所以我們需要心狠人更狠的達裡爾出面。
我和他來到關押蘭德爾的谷倉,達裡爾上去就是不間歇的拳打腳踢,把蘭德爾當作沙袋練拳擊,什麼都不問,先打一頓再說,打到蘭德爾拼命求饒,願意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我真佩服達裡爾,若不是我知道劇情的發展,真就會相信蘭德爾說的,可達裡爾又是一記重拳揮到他臉上,雙手被綁在身後的蘭德爾倒地,再挨一拳,吐出一口帶血的痰,一張嘴好似血洞,眉骨處腫成原來的兩倍,左眼被打得睜不開。
“我告訴你了,我,我都告訴你了。”蘭德爾連一句清晰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他媽全在放屁!”
永遠都不要欺騙達裡爾,他能看穿一切謊言,并用暴力撬開最硬的嘴。
“我跟他們不熟,隻是在路上認識的!”
“你們有多少人?”我問道。
蘭德爾晃動腦袋,遲遲不開口,我歪着頭,又問了一遍:“你們一共有多少人?你最好老實回答,達裡爾可沒有瑞克那麼仁慈。”
他還是老樣子,于是達裡爾抽出腰間的刀,吓得蘭德爾奇迹地睜大了眼睛:“不不不,你别這樣,啊!”
達裡爾猛地一刀插進蘭德爾小腿旁的木闆中,怒吼:“多少人!”
“三十,三十個人。”怕死的蘭德爾招了。
“在哪裡?”達裡爾沒打算給蘭德爾猶豫的時間,撕開他腿上的紗布,觸目驚心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黑血結痂,紅血滲出。蘭德爾活像過年時砧闆上的豬,無法自控地扯嗓子慘叫:“我發誓我真不知道,我們從不在一個地方待太久!”
達裡爾手中的尖刀紮進蘭德爾的傷口,逼問道:“他們在偵察嗎?準備在這裡長住嗎?”
“我不知道,他們把我抛下了。”蘭德爾不住地搖頭。
“你被人揭過傷疤嗎?”正做着這件事的達裡爾猶如殘忍的惡魔,他共情不了任何人的疼痛,最擅長的就是傷害。
“拜托!不要這樣!”蘭德爾不坦誠,卻求饒,“我在配合了!”
“剛開始可不夠配合,你遲早都要坦白。”說這話時,達裡爾手上的動作不停,刀刃撐開拉德爾稍微愈合了一點的傷口,鮮血流出,在他的腿上畫出一條紅線。
“好,好,我說,他們有武器,重裝備,自動步槍,”如此強的火力,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我不禁擔憂起來,看向蘭德爾傷痕累累的臉,他頓了頓,達裡爾厭惡這樣的遲疑,轉動刀刃,蘭德爾急了,“我什麼都沒做!”
“你們的人試圖射殺我們,奪走農場,而你隻是跟着嗎?我那天看到你在房頂上,難道你當時拿着玩具槍?你想說自己是無辜的?”
“是!”不知達裡爾哪句話點中了這小子,他昂起一直耷拉的腦袋,半死不活地找回一點精神,倔強地直視達裡爾,“那些人收留了我,不止是那幾個男的,他們有一群,有男有女,有孩子,就和你們一樣,我以為跟他們一起生存機會能大一點。但是,我們出去尋找補給,一天晚上,我們找到了塊野營地,一個男人和他的兩個女兒,少女,你明白嗎,非常年輕可愛。”
聽到這裡,我和達裡爾的臉色都變了,我走過來,蹲在他面前,真希望他不要再說下去,不然我也會想殺了他。
“她們的父親隻是眼睜睜看着那幾個男的……他們甚至不願給那位父親個痛快,就讓他這麼看着,目睹他女兒被……就那麼把他扔在那裡,”這種人最該被執行化學閹割,然後脫光了遊街示衆,吊在樹上三天三夜,最後被處以淩遲,我相信達裡爾也恨得牙癢癢,他目露兇光,殺氣騰騰,蘭德爾驚恐地自證清白,“但,但,但是我沒有碰那兩個女孩,我發誓我沒有!”
達裡爾才不管他有沒有,踢出一腳踹向他受傷的腿,戾氣暴漲。
“求你們,求你們相信我,我不是那種人,我不是那樣的,你們要相信我。”蘭德爾躺倒在地哭泣,淚水與血混在一起流了他整張臉。